那天蔡菊茵捧着一束毒花假裝去醫院看朋友,想伺機下手,可她發現,這補血劑由顧主任親自調製,塑封裝袋,然後由專人送去。
如果冒險去做手腳,危險係數太大。
正當她要回去的時候,看到顧君瑞來了,聽說他來取補血劑。
看到他隨手放在前臺的花,她隨即靈機一動,過去將花調包。
男人這種動物大多粗心大意,他們纔不會去留意外包裝的改變,哪怕把紅色換身粉色,玫瑰換成百合,他們也會認爲自己剛纔買的就是粉色的百合花。
但她們同時又知道,夾竹桃氣味的毒性比食用要低很多,根本不能致她流產,於是立刻讓女傭實施第二個計劃,趁着冰傾見紅的空檔,把人反鎖在畫室。
因爲米亞對慕家結構很瞭解,她知道如何避開監控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扔去常年都很少有人去的畫室。
然而這兩次的計劃竟給慕月白給破壞了。
之後,慕家就加強了警戒,變的更加不好下手。
而女傭也成了一顆廢棋。
本來她們也沒想殺掉她,可是慕月森的窮追不捨讓她們不得不痛下殺手,加上那女傭自己貪得無厭,自己又來找她們要錢,就藉口設計了這麼一個讓她自己自殺的陷進。
她們爲她租了公寓,特意暴露她的行蹤,並讓她做了晚飯,告訴她晚上來的時候還會給她一筆錢,女傭自然乖乖的什麼都照做。
在慕月森趕來的時候,米亞就打電話給女傭,用很緊張的語氣告訴她慕月森找來了,讓她趕緊把燈關了躲起來,並且引導她踏入她們提前爲她準備好的死亡之箱。
當她鎖好了箱子,坐下去觸發了裡面的機關,人在瞬間就窒息而亡了。
兩次計劃的失敗,加速了米亞的憤怒,她告訴蔡菊音,她要親自出馬去解決掉夏冰傾肚子裡的孩子,但靠的不是蠻力。
她約夏冰傾見面,利用孕婦普遍情緒不穩定,焦躁心理,顛倒是非,挑撥離間,讓夏冰傾自己把自己逼到崩潰的絕境。
果然,最後她成功了。
回到美國後,她替犯罪集團效力,利用美色犯下許多的罪案,內在性格也更是暴戾。
在蔡菊音犯下連環兇殺案之後,米亞利用犯罪集團僱傭的黑客幫她入侵了慕月森公司以及公寓的電梯系統,讓其可以肆意的做手腳。
而米亞這一次越獄,據蔡菊音分析,也應該是有那邊勢力在暗中幫她,米亞很善於利用自己的美色去虜獲男人的心,幾乎沒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當然了,慕月森是個例外。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兩個聯手完成的?”慕月森表森冷,若不是她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真想親手殺了她。
“呵,”蔡菊音涼笑,“重要嗎?誰她下的手還是我下的手,多一樁命案少一樁命案,殺一個也是殺,十個也是殺,重要嗎?”
慕月森他們無言。
的確,那已經不重要了,她們會得到應有的下場,而謎團也全部解開。
“還有一件事——”季修擡起眼眸,忽然說道。
“還有什麼?”蔡菊音已經全然不掙扎了,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沒有必要在隱瞞什麼。
“在你們殺了那個女傭之後,是不是還動過一次手?”
蔡菊音沉默的想了想,肯定的回答,“沒有!”
季修不懷疑她的話,連殺人都承認了,何必去否定一個破壞性的小事件呢,“那有沒有可能是米亞自做主張,並沒有告訴你呢?”
“你覺得她有必要瞞着我嗎?”
是沒必要!
季修沒有在問,心裡有了數。
三人起身,得到他們想要得到的答案,也沒有多留的必要了。
“等等——”蔡菊音喊住他們。
“你是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慕月白麪帶笑意的問。
“我想知道,米亞現在怎麼樣了?”蔡菊音語氣聽似平靜的問。
慕月森好奇於她此刻的心態,“那你是想要她沒事還是有事?”
“哼,”蔡菊音陰笑一聲,“我想要她變成我這樣,來陪着我,我們吃必須的肉,喝彼此的血!”
“我會盡量滿足你的願望!”
慕月森說着,轉身走出了門外。
從監獄出來,三個站在外頭,讓陽光先曬走裡頭的陰暗腐臭的味道。
什麼是活地獄,監獄就是活地獄,特別是關重犯的監獄。
“死的滋味怎麼樣?”慕月白閉着眼睛深吸一口外面的好空氣,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挺好玩的!”慕月森回答。
慕月白側頭看他,“好玩啊,回家你就知道不好玩了,老爸正拿着皮鞭準備抽你呢。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不是死了嗎?老媽給你準備致辭,剛纔在葬禮上反應可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瞧慕月白那麼高興的模樣,慕月森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等慕月森拒絕,慕月白就拿出手機給他看。
慕月森看到自己的全裸照,強吻照,以及牀照,最刺激的五歲的時候他竟然穿着一件白色的蕾絲裙…誰幹的?
血液瞬間涌入大腦。
臉黑是好像一片幕布。
“追掉會的主題爲——憶兒時,我陪媽驚心的挑選了這些珍貴而可愛的照片,感動吧!”慕月白摟抱了一下慕月森的肩膀,笑的那叫一個明媚。
慕月森死死的盯着慕月白的臉,暗暗咬牙,冷笑,“放心,等你以後死了,我一定找一羣美女在你葬禮上姦屍,到時候你不要感動的活過來就好了。”
季修在邊上聽這兄弟兩別具一格的相親相愛,不由掩嘴而笑,“三少爺,你就別擠兌二少爺了,這次可多虧了他才能撬動蔡菊音的嘴。”
“話說他在這裡是你報的信啊?”慕月森表情不悅似的去看季修。
“是啊,實質上,據說我所知,二少爺壓根就沒相信過,所以我昨天晚上就把事情告知了他,剛纔,我們發現了蔡菊音的事情,我猜到那個女人的嘴不好撬開,二少爺發信息問我們在哪裡,我就告訴他了,他就帶來了驚喜。不得不說,腦子轉的很快。”季修輕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