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憤怒，莫可的氣息都變得粗重了。
她怒指着那位業務員，“我坐上這個位子，全憑真本事！而且，是劉總任命的，你說了這麼一大堆噁心人的話，不過是嫉妒我職位高而已。”
“你要是不服氣，大可以去找劉總說啊，我倒是要看看，劉總是辭退你，還是辭掉我！”
該業務員也不畏懼，笑道：“我還真是要告訴你，我們部門所有人，已經聯名向劉總申請，將你換下去了，莫經理就等着結果吧。”
“賤人！”莫可抓起手邊的訂書機，就往對方的身上砸去，但對方已經轉身離開，訂書機砸了個空。
“賤人！一羣賤人！憑什麼都要求蘇辭回來？她有那麼好嗎？我不服氣，我就是不服氣！”
莫可尖叫着，將桌上的東西“噼裡啪啦”地揮落地上！
每次她發火的時候，整個策劃部都膽戰心驚的，此刻亦如此。
哪怕是平時很狗腿的樑婉清，這會兒也不敢進來安慰她。
過了好一會兒，辦公室裡的聲響，才消停下去。
大家更是不敢往辦公室的方向看一眼，都飛快地敲打着桌上的鍵盤，哪怕不忙，也要假裝很忙碌的樣子。
但是沒過一會兒，總監辦公室的門，還是被莫可自己打開了。
她臉色冰冷地出現在公共辦公區域，雙手環臂，道：“所有人準備一下，三十秒鐘後開會，記住了，是三十秒！”
然後她就轉身走向會議室了，身後傳來噼裡啪啦拿筆和本子的聲音，甚至還有人絆倒了凳子，但都沒有時間去立起來了、。
要是沒能在莫可規定的時間內到達會議室，後果可是很悽慘的。
自從她上位以來，每個人都過得心驚膽戰。
三十秒鐘後，會議室內，莫可站在主位上，目光掃過集體坐在下方的人。
她沒有說話，氣氛冷沉着，壓抑極了，甚至覺得呼吸都困難。
過了大概兩分鐘，是的，兩分鐘，莫可才道：“今天業務部的人，又來找我了。說我們策劃部的策劃方案什麼的，都不行，影響了霓裳品牌的銷量。”
底下一片靜悄悄，沒有人說話，甚至沒有人擡頭去看莫可。
下一瞬，莫可抓起桌上的白板筆，猛地往下邊一甩！
呵斥道：“告訴我，公司養你們這麼多人，有什麼用處？一個出色的方案都拿不出來！你們怎麼有臉待在策劃部的？”
“有的人是不是要說，自己是新手了？新手年輕，腦洞大，可你們的腦袋呢？都塞滿了屎嗎？一個創意都提不出來！”
“還有的人，已經是老人了，你們在公司幹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公司需要怎樣的策劃方案嗎？你們一整天都在忙什麼？忙着吃屎嗎？爲什麼沒有一個方案能用？”
有的人被白板筆砸到了，只覺得很疼！
再聽到莫可怒罵的言語內容，大家的怒火在蹭蹭蹭地往上漲！
“知道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嗎？一副死人的樣子！不，死人都比你們光鮮亮麗，而你們卻死氣沉沉！”
莫可越說越生氣，“都怪你們這羣沒用的廢物，才讓我們策劃部在公司裡，越來越沒有地位！”
熟料，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一人，蹭地站了起來。
因爲他起身太猛，凳子往後倒去，但他沒管。
“莫經理，蘇總監走了之後，是你在帶領策劃部吧？策劃部出了問題，難道不是你的責任最大嗎？”
“以前蘇總監在的時候，會定期和大家溝通，引導大家的策劃方向，但是莫經理你做到了嗎？”
有一人開口了，之後便齊齊有人站起來。
“我們認爲好的策劃，你全都不屑一顧，卻要採用那些花裡胡哨的，失敗了，怪我們嗎？”
“我們只負責出策劃，但是決定權在你手裡，所以，霓裳落到現在這個地步，99％的責任，都在你身上！”
每個人都說得義憤填膺！恨不得將莫可給趕出去！
莫可原本就是拿他們來撒氣的，沒想到這會兒被氣得更狠，她氣得都翻了白眼，幾乎要暈厥過去！
但她及時扶住了講桌，穩住了身體！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好久好久才緩過勁兒來，怒指着底下的人，“你們，你們一個個……都是豬！”
“哐啷！”有人踢了凳子一腳。“他媽的，老子受夠了，這份工作勞資不要了！”
說罷，便扯掉脖子上的工作證，拿了筆記本和筆，轉身就出去了。
其他人見狀，紛紛如此，一個個的出去了。
莫可氣得臉色都青了，大聲喊着：“你們回來！都給我回來！”
結果，沒有人聽從她的！
莫可終於感到慌亂了，要是策劃部所有人都走完了，那她的責任就重大了，那妥妥的人才斷層啊，她無法向劉傳交代啊！
她一下子跑出會議室，就見大家都在收拾東西，準備走人。
她衝到樑婉清面前，“婉清，不會連你也要走吧？”
“莫經理，我其實不想走的，可是……”大家都走，她不走的話，不就是留下來等着被莫可打罵？她又不傻！
“婉清，你別走，你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平時待你不薄，你走了，我怎麼辦？”莫可拉着樑婉清的手，低聲下氣地祈求道。
“莫經理，只有我一個人不走，也沒有什麼用啊，你得讓大家都留下來才行，不如你去請劉總過來留人？”
去找劉傳？莫可呆呆地想了想，似乎也只能去找劉傳了，這裡的這些人，都不聽從她的指揮了。
兩分鐘後，她來到劉傳的辦公室！發現業務部經理也在！
“莫經理來了？最近策劃部表現不太好啊！”劉傳皺眉嘆息道。
莫可內心咯噔一聲，“劉總，我畢竟接手策劃部的時間不長，總會有問題的，我很抱歉，但是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嗯，我可以理解你，畢竟你還年輕。這樣好了，蘇辭總監也休假一段時間了，是時候讓她回來上班了。”
劉傳如此說道，並不是在問莫可的意見，而是直接做了決定。
莫可看了眼業務部經理，知道他們部門聯名上書申請蘇辭回來的事兒，劉傳肯定已經知道了。
莫可不甘心地問：“劉總，蘇總監回來之後，我……在哪裡辦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