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嚇了一跳,是崔鬱!
她不敢吱聲,只敢拼命地想要推開符袁朗,可是符袁朗卻笑了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你總是這麼膽小,我進來時,肯定是鎖好了門的,她進不來的。"
許暮一無語了,這是膽小的事嗎?別搞的好像她真的是在偷/情一樣。雖然,也差不了多少。
崔鬱又敲了敲門,“一一,開門,你怎麼不開門?"
許暮一感覺,她要是再不開門,崔鬱會把門蹬開然後衝進來了。
可符袁朗卻不在意,直等做完了最後的衝刺,才鬆開了她,“要不是時間不夠,我哪兒會這麼容易放過你。"
許暮一背過身,不想看符袁朗這個惡魔,她趕緊俯身撿起敬酒禮服,然後換上,好在這個裙子有蕾絲鏤空長袖,不然真的遮不住那手臂上被符袁朗捏出的淤青。
可是脖子上的痕跡更明顯,她該怎麼辦。
符袁朗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紅色絲巾,往她身上一拋,“我可不想你就被發現,好戲,留在晚上纔好看!"
許暮一就是沒看符袁朗一眼,而符袁朗扔下了絲巾之後,就從另一扇門走了,這個換衣間是兩頭通的,崔鬱應該是不知道,所以也不會傻站在這一扇門前死命的敲門。
直到符袁朗走後,許暮一確認"事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之後,才匆忙圍上絲巾,跑去開門。
崔鬱看到許暮一開了門之後,率先走進去環顧了一下四周,可是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難道剛纔是他想多了聽錯了?
而後,他才轉身問許暮一:"剛纔我那麼喊你開門你怎麼不開門?"
“那個婚紗好難脫啊,我一個人折騰半天都沒脫下來,然後聽見你敲門,我一急,感覺這婚紗更難脫了,所以我埋頭弄婚紗去了也沒跟你說一聲,這好不容易脫下來了,我穿好敬酒服就來給你開門了,對不起崔鬱,讓你在外面等着急了。"
許暮一覺的,跟符袁朗呆久了,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着謊話的本事,越來越好了。
崔鬱將信將疑地看了許暮一一眼,因爲耽誤了太長時間,得趕緊去敬酒,所以他也就沒再多問什麼。
崔鬱拉着許暮一的手,邊走邊說道:“走吧,客人都在等着呢。"
“嗯。"
出去時剛好碰到從洗手間回來的席嫣,然後三人一同去了大廳。
就這樣,婚宴結束了,許暮一進了崔家。
崔海龍回到家,直接就去了書房,而陳良芬一臉不高興地看了看許暮一,也回房去了。
崔鬱帶着許暮一回了他們的新房,許暮一連大氣都不敢出。
進了房間,崔鬱將房門鎖上,那鎖門的咔嗒聲,對許暮一來說簡直就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一樣,不僅是因爲,崔鬱關上門後,會想要做什麼而讓她心慌。
更是因爲她噩夢的源頭裡,也有那一聲咔嗒聲。
她坐在牀邊,雙手緊緊抓着牀沿,直到崔鬱走到她面前。
崔鬱剛喊了一聲“一一",就被她打斷,“崔鬱,我、我們分開睡吧,我睡客房,再不然,睡沙發也行。"
許暮一一是怕崔鬱介意今天那個視頻的事情,二是她身上被符袁朗留下的痕跡還在,她怕如果要是和崔鬱行夫妻之禮的時候,被崔鬱看到了,那麼崔鬱一定會發怒的。
畢竟白天的時候,她和符袁朗在換衣間裡做那樣的事情,崔鬱好像有點起疑了,不然崔鬱也不會一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四處張望一下。
許暮一是這樣想的,可崔鬱卻不答應,他蹲在許暮一面前,抓起許暮一的手放在心口,“一一,你不要怕,我既然娶了你,就不會去在意你以前的事,更不會在意今天婚禮上的事,
如果我真在意的話,那我又怎麼會娶你呢,我不就直接取消這場婚禮了?所以,一一,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想照顧你一輩子的,你就放心把你自己交給我吧?"
許暮一信了,她以爲崔鬱說的都是真心話,她又開始幻想,她和崔鬱以後的美好生活。
這個時候的她始終是單純天真了些,用符袁朗的話說就是,蠢。
崔鬱看到許暮一有些動容了,於是順勢起身,坐到了她的身邊,然後扳過許暮一的身子,緩緩靠近她,輕輕觸碰到了她那有些冰涼的嘴脣。
那一瞬間,許暮一的心裡,真的是充滿幸福的幻想的。崔鬱的溫柔,讓她慢慢融化成一汪水,崔鬱驅散了她的噩夢,她覺得有崔鬱在,她就可以幸福一輩子了,纔不用擔心什麼符袁朗,只要崔鬱愛她,一切都不是問題。
崔鬱輕輕挑開許暮一的脣,繼續着溫柔的攻勢,這樣的溫柔纏/綿,纔是許暮一一直想要的。
他一邊深情親吻着許暮一,一邊擡手扯掉許暮一脖子上的絲巾,然後往下吻去。
當他吻到脖子的時候,忽然停住了,隨後,他一把推開許暮一,許暮一就直接被推倒在牀,人有些懵。
許暮一望向崔鬱,崔鬱的臉色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陰沉了,她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崔鬱,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她脖子上還有符袁朗留下的吻痕。
許暮一慌亂地抓起絲巾又圍上了,臉上的神情有慌亂,也有害怕。這個夢,纔剛開始,就要結束了嗎?
崔鬱站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着,他指着許暮一吼道:“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你竟然還跟那個男人有來往?!!竟然在我們的婚宴上,還偷偷地跟那個男人親/熱?!!"
許暮一沒有開口,這件事,崔鬱要跟她生氣動怒也是應該的,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得了,結婚當天,自己老婆還跟別的男人滾在一起。
她想,崔鬱之所以能不去在意今天那個視頻,應該是覺得,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只要結了婚,她不要再這樣,就可以了。
可誰知道這件事根本就不是許暮一能做的了主的。符袁朗要來找她,她不願意,可是她也反抗不了。
就像今天這樣,她有一百個不情願啊,可那又能怎樣,能阻止的了符袁朗嗎?不能。
許暮一想起符袁朗今天說的那句“好戲,留在晚上纔好看"。
呵呵,現在可不就是一場好戲麼,符袁朗“如願以償",崔鬱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真的怒了,只怕從今以後,她和崔鬱之間再也不能安寧了。
許暮一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裡得罪了符袁朗,符袁朗爲什麼要這樣的折磨她,要這樣的不讓她好過,她的婚姻,也被符袁朗給攪得一團亂了,這樣夠了嗎?
她看着暴怒不已的崔鬱,心頭還有一絲愧疚的,她覺得是她對不起崔鬱在先,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的那樣。
也只有她才那麼天真愚蠢的以爲,所有人都跟她一樣,做錯了事會心懷愧疚。
符袁朗說她蠢,也的確沒說錯,到後來她才知道她是真的蠢,她不僅蠢,還眼瞎,並且瞎的很厲害。
崔鬱見許暮一沒有做聲,更是火上心頭,他只覺得他的頭髮都綠了,他都不在乎許暮一已經跟別的男人上過牀了,既然結婚了,許暮一好歹收斂了吧,不會再跟別的男人鬼混了吧,可結果呢?
沒想到平時看上去那麼乖巧的許暮一,竟然早就跟男人滾過牀單,看那情形還不止一次,更可惡的是,今天這樣的日子竟然還要跟男人做,就那麼飢渴嗎?!
心裡特別不平衡的他忽然跪到牀上,然後粗/魯地撕開了許暮一身上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