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甚至感覺自己已經幻化成一隻優雅的白天鵝,扇動着美麗的翅膀,展翅飛翔了。
正當她想得入迷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低沉而又明顯不悅的聲音,“看夠了沒有?”
恬心嚇了一跳,忙收回目光擡頭一看,只見即墨軒擰着眉頭,正垂眸看着自己,一臉的不悅神色。
“什麼?”恬心一臉懵圈。
看到她這副靈魂出竅的樣子,即墨軒的火氣就更堪了,聲音又低沉了幾分,“需要我再把他請過來,讓你近距離欣賞嗎?”
“可以嗎?”恬心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剛纔的幻覺中回過神來,心想如果真的能讓她近距離欣賞,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
看到她一臉花癡的樣子,即墨軒簡瞬間就氣炸了,衝着眼前的女人怒吼道,“恬心,我今天讓他們來的目的是爲了滿足你看芭蕾舞的願望,並不是爲了滿足你看男人的慾望。”
這女人簡直膽大包天,讓看完了芭蕾舞,又帶她近距離跟那些演員進行交流過,現在居然還這麼當着他的面盯着那個主演犯花癡,她把他即墨軒置於何地?
恬心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嚇了一跳,不過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便壯着膽子反駁道,“不是你自己問我要不要把他請過來的嗎?我只是說出了我的真實想法而已。”
即然不肯還要問,那不是成心挖坑讓她往下跳嗎?
這男人實在太可惡了!
“我問你要不要,你就敢說要?”看着她那一副更趨氣壯的表情,即墨軒的火氣變得更大了,那熊熊的怒火漫過他那一對如黑曜石般烏黑明亮的眸子,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噴出火來把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給燒成灰燼,“你是我即墨軒的女人,居然想近距離欣賞別的男人?”這女人簡直就是無法無天,欠收拾!
恬心徹底無語,合着她現在連看別的男人的權力都沒有了?
這男人也太過份了點吧?
她想抗議,卻知道那在這霸道的傢伙面前抗議只是白費力氣,最終乾脆賭氣閉上自己的雙眼,然後扭頭就走。
“你上哪去。”她剛轉身,身後立即傳來某人低沉而又不悅的聲音。
恬心沒好氣地說,“你不是不許我看別的男人嗎?而你這裡到處都是男人,也只有男人,我得去找個沒有人也沒有窗戶的房間把自己關起來,永遠都不出來,老死在裡面。”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聽了她這話,即墨軒剛纔還擰得緊緊的眉頭反倒是慢慢舒展了開來,眸光卻依舊暗沉。
他快步跟了上去,一把將那個象只乍了毛的小野貓一樣一身怒氣的小女人給攔腰抱了起來。
恬心嚇了一跳,依舊閉着雙眼不想看他,嘴裡還大聲抗議道,“不要碰我。”
某人一邊繼續抱着她快步往樓上走去,一邊沉聲道,“你不是需要一個沒有窗戶的屋子嗎?我成全你。”
恬心以爲她要把自己給關起來,嚇得慌忙可憐兮兮地哀求,“別這樣啊,我剛纔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你不
必這麼認真吧。”
“我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所以也會把你的每一句話都當真。”凌雲霄垂眸看了她一眼,眼底摟過一抹曖昧的光茫,“剛纔遲到了五秒鐘,你說了願意採取補救措施的,希望你能好好把握機會。”
恬心瞬間無語,看來自己今天晚上是逃不過一劫了,不知道要怎麼補救才能讓他滿意?
他不會變本加厲,索求無度吧?
正琢磨着該怎麼儘快度過這一關,即墨軒卻已經把她給放下了,然後冷聲道,“可以開始了。”
“我不會。”恬心低着頭依舊閉着雙眼。
想到那男人剛纔在自己耳邊對她提的要求,她就情不自禁地臉熱心跳。
感覺這傢伙就是成心找藉口想對她耍流氓。
看着眼前女孩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即墨軒兩道濃眉再次微微蹙了起來,“你到底會什麼?”
恬心依舊緊閉着雙眸,長長的睫毛覆蓋在下眼瞼上,一顫一顫的,有如兩隻蝶翅在不停地扇動。
半晌才紅着臉說,“我真的什麼都不會,你要怎麼做就開始吧,我保證無論你用什麼姿勢都會全力配合你,儘量讓你滿意。”
她知道今晚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一劫的,即然這樣那就乾脆接受了,早死早超生。
“你的意思是,你想在這裡配合我解鎖所有我想嘗試的所有姿勢?”即墨軒先是一愣,繼而眸底劃過一縷極淡卻顯得極爲曖昧的笑意,“雖然我現在其實只是想讓你陪我喝杯酒,不過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跟我在這裡解鎖所有的姿勢,我倒是非常樂意滿足你的願望。”
男人一邊說,一邊就伸出長臂一把將她撈進自己的懷裡,低頭就要吻下去。
一聽到他的話,恬心突然感覺不對。
慌得睜開雙眼,便看到男人那張英俊的臉馬上就要貼過來了,慌伸手捂住男人的嘴。
再扭頭一看,發現這屋子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臥室。
因爲這裡並沒有牀,卻見一個大酒櫃,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
旁邊還有一個吧檯,上方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精美的酒杯。
溫暖的燈光靜靜地照着,整間屋子看上去象一間溫馨的小酒吧。
看這情形,他真的只是想帶她到這來陪他喝杯酒這麼簡單?
“怎麼了?你不是說了無論我用什麼姿勢都會全力配合我的嗎?”看着懷裡女人懵懂的表情,即墨軒的心情突然又好了許多,眼底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可你連親一下都不肯,這叫配合嗎?”
恬心瞬間紅了臉,看來自己自己想太多了,以爲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跟她耍流氓,其實人家只是想喝酒而已。
唉,這次的臉真的丟大發了,她此時真恨不得自己會遁地術,立即遁地消失了纔好。
“你誤會了。”此時恬心一張小臉已經漲得通紅,慌得語無倫次,“不不不,是我誤會你的意思了,你要喝什麼酒,我幫你倒。”
好在,某人倒沒有再刻意爲難她
,緩緩放開了緊扣在她纖腰上的大手,自己坐到吧檯旁的一張高腳椅子上,掏出一支菸慢悠悠地點燃,猛吸了一口。
然後才眯着眼睛,透過那白色的煙霧望着眼前顯得有些侷促的女孩,“這裡有一瓶紅酒已經打開醒好了,就喝這瓶。”
“哦。”這男人沒有再爲難她,恬心總算鬆了口氣,忙回頭去找酒杯。
她看了一眼那瓶已經打開的紅酒是波爾多年份酒,估計價格不菲。
恬心擡頭看了一眼,發現酒吧上方就有專門用來喝波爾多紅酒的酒杯。
可是一伸手卻發現太高了,她個子太矮根本夠不着。
想搬把椅子踮着爬上去取吧,卻發現這屋子裡的椅子不是太重就是固定的。
她一隻手還受着傷,根本動不了。
最終,恬心只得向一旁悠然抽菸的男人求助,“即墨先生,你能不能幫忙拿一個酒杯?太高了我拿不到。”
然而,某人眯着眼看了她半晌,居然拒絕了她的請求,“說好了今晚由你伺候我的,怎麼說話不算數?”
恬心徹底無語,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太沒紳士風度了。
她沒好氣地說,“我說的話當然算數,可是那杯子放得太高了,我拿不到,請你幫個忙都不行嗎?”
可是,某人卻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不行,我今晚不想動,只想享受全套的服務。”
恬心氣結,便賭氣道,“拿不到杯子我也沒有辦法給你倒酒了,要不你就直接對着瓶嘴喝吧。”
即墨軒緩緩把手中的煙送到脣邊又吸了一口煙,慢慢吐了幾個菸圈,看着它們在桔黃色的燈光下變幻成各種妖嬈的姿勢。
一直到眼前的煙霧散盡之後,才又看向眼前一臉窘迫的女孩,啞聲道,“我不習慣對着瓶嘴喝,不過要是對着你的嘴喝,我倒是可以勉強接受。”
對着她的嘴喝?
恬心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男人居然能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來。
她又羞又惱,當即脫口而出,“你,你流氓!”
“我怎麼就流氓了?你自己剛纔答應過用行動來彌補遲到的五秒鐘。”即墨軒眯着一對俊眸,饒有興致地看着眼前一臉緋紅的女孩,脣角微微勾起,“我說過從不強人所難,是給我酒喝還是現在就配合我解鎖全套姿勢,抑或是把原來的藥費增加十倍,這三樣你任選一樣。”
一聽到要把藥費增加十倍,恬心瞬間就慫了。
心想這男人真敢獅子大一口呀,自己不過是遲到五秒鐘,他居然想把她的債務又增加十倍。
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麼可怕的事發生的,否則自己真的會被這沉重的債務給壓垮的。
那麼她就只剩下的兩個選擇了。
相比較來說,喂他酒喝,還是配合他解鎖全套姿勢,好象還是喂他喝酒比較容易接受些。
見她站在那沒有動靜,即墨軒當即不耐煩地問,“怎麼了?不想動?你是準備選擇藥費增加十倍這一選項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