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軒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整個人懵了,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他處事一向果斷,從來沒有過這種糾結的體驗。
如今他只希望能儘快證實夢中那個女孩是否真實存在,有時候甚至還莫名地希望那只是自己的一個幻覺,希望他根本沒做過那個夢。
可是每每他決定放棄守候的時候,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提醒他,不可以這樣,這樣對夢中的那個女孩不公平。
這種糾結的感覺令他越來越煩躁,偏這女人還在跟他說什麼對等。
他單方面地苦苦等候着一個女人爲他轉身,根本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他又能找誰要對等去?
恬心當然無法理解他的心情,就覺得這男人只顧着自己快樂,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就是一匹自私自利的大灰狼。
而且,此時她的酒勁已經完全上來了,意識也已經慚慚變得不清晰。
她趴在男人的胸口,嘴裡含糊不清地叫着,“軒哥哥,不要離開我,軒哥哥,你快回來吧。”
即墨軒聽她又在叫軒哥哥,心中不由地一動,總以爲她是在叫自己。
如果她真的是在叫自己多好啊,可是今天在天心苑她已經跟自己說了,她口中所謂的軒哥哥是她的小時候鄰家的一個男孩,他的一顆心重重地便沉了下去。
還沒等他鬱悶完,懷裡的女孩居然主動攀住他的脖子口齒含糊地問他,“軒哥哥,你到底愛不愛我?”
一聽到她這話,即墨軒一張好看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他狠狠瞪了一臉醉意的女人一眼,沉聲問,“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這女人居然敢當着他的面問另一個男人愛不愛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恬心迷糊中看到男人那張有着精緻五官的臉突然扭曲得幾科變了型,卻問,“軒哥哥,你爲什麼不說話?怕我媽媽不同意嗎?可我現在已經過了十八歲了,你可以吻我了。”
一邊說,一邊還主動送上自己那紅潤的櫻脣。
看到這女人難得地主動把紅脣送到自己的嘴邊,即墨軒不但沒覺得高興,反而大發雷霆,“恬心,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他知道此時這女人是把自己的脣送給她心中的那個軒哥哥,而不是他。
而且她還說什麼媽媽不同意,她已經過了十八歲什麼的。
那不就是說明她以前跟那個男人曾經戀愛過,只是因爲她母親要求他們十八歲之後才同意他們接吻?
想到這,即墨軒整個人都要氣炸了,一對幽深的眸子彷彿要噴出火來,一把捏住女孩尖俏的下巴,“告訴我,你的軒哥哥到底是誰?”
他必須把那個男人抓來撕成碎片,再把他從這個女人的心底徹底抹去。
他即墨軒的女人心裡不可以藏着別的男人。
如果平時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恬心一定嚇壞了。
可惜的是,她此時已經處於醉酒狀態,聽到這男人問她軒哥哥是誰。
便擡眸衝他傻笑道,“軒哥哥不就是你嗎?連自己是誰都不知
道,真笨!”
然而,即墨軒卻根本不信她的話,“別跟我裝瘋賣傻的,我知道你跟他青梅竹馬,別以爲你不說我就不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找出來的,到時候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說完氣哼哼地拿起那個酒瓶,把瓶子裡剩下的小半瓶酒一口氣全都灌了下去。
恬心不知道這男人爲什麼不相信她的話,不過此時她的腦子已經不聽使喚了,根本無力進一步再跟他解釋。
只是下意識地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非要送上自己的香吻。
被她當成另外一個男人即墨軒雖然生氣,可是因爲喝了整整一瓶紅酒,此時他也已經不勝酒力了。
再加上這女人如此不屈不撓地主動把自己獻給他還真是頭一回,即墨軒再也抵抗不住她的誘惑,直接將女孩抱了起來,跌跌撞撞地上了一道樓梯,又穿過和道走廊來到一間臥室,將懷裡依舊不安份的女人扔在一張牀上,然後迫不及待地欺身上前,直接拆骨入腹,吃幹抹淨。
第二天,當恬心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頭頂是竟然有藍天和白雲。
起初她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可是她捏了一把自己的手卻感覺生疼生疼的。
她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睡在野外。
可是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分明又是睡在一張牀上的。
再環視四周,卻發現周圍都是半透明的蕾絲窗簾,而窗簾外面居然也是全透明的。
恬心嚇了一跳,慌忙從牀上坐了起來,他細一看發現屋內所有傢俱竟然全都象水晶一樣晶瑩通透或是半透明的,感覺自己就象置身於水晶宮似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整個人都懵了,這到底是在哪裡呀?
自己不會是一夜之間就穿越到外星球了吧?
正想起牀出去看個究竟,可是恬心悲催地發現自己身上未着寸縷,慌得她又躺了下去,拖了牀上潔白的錦被將自己的身子緊緊地裹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隱約記得昨天晚上好象是自己生日,即墨軒把她接到一棟大宅子來給她過生日。
他們一起吃了飯,還看了芭蕾舞,最後那個厚臉皮的男人還讓她嘴對嘴喂他喝酒。
再後來,他們好象爲她的去留問題吵了起來,再後來的事她就不記清了。
她分明記得那棟在宅子是木質結構的,爲什麼一夜之間自己就會睡這個奇怪的房間裡?
即墨軒不會一怒之下連夜把她給賣了吧?
一想到這,恬心不由地緊張起來,不知道那個壞蛋把她賣給了誰。
看着自己身上未着寸縷的樣子,不會是已經失身於另一個男人了吧?
正當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聽到輕微的開門聲。
恬心尋着聲音望過去,發現即墨軒腰間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從一扇看上去也是水晶材質的門裡走了出來。
此時他那健美的身材在明顯的光線下泛着健康的光澤。
烏黑的短髮還是溼漉漉的,不時還有細小的水珠滑落到他身
上,順着他結實的肌肉慢慢往下滑。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無論是身材還是顏值都是一流的,絕對稱得上美男子。
可是恬心此時卻無心欣賞美男,而是緊張兮兮地問他,“這是什麼地方?”聲音都是顫抖的。
“這是我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爲我夢中的女孩打造的婚房。”即墨軒並沒有看牀上的女人,而是站在那超大的落地玻璃前,極目遠眺,“我原本打算等她出現跟我結婚的時候再跟她一起搬進來住,昨晚不知道怎麼回事直接把你帶到了這裡,也許我真喝多了。”
又是他那該死的夢中情人!
不知道爲什麼,恬心一聽到這男人提他夢中的那個女孩就心生莫名的妒意。
可是,表面上她還得裝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對不起,我昨晚可能也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否則也不會佔用你們的婚房和婚牀。”
恬心一邊說,一邊找了自己昨天的衣服穿了就要離開。
即墨軒見狀卻一把將她又拉了回來,面無表情地問,“你要上哪兒?”
恬心沒有看他,只低頭道,“離開這裡。”
即墨軒一臉的不悅,“我讓你離開了嗎?”
恬心一聽也來氣了,“這是你爲夢中情人準備的婚房,我繼續留在這裡不是給你添堵嗎?我不想被別人說鳩佔鵲巢。”
他都已經爲別的女人準備婚房了,居然還強行把她留在這時,恬心感覺心底突然涌氣一股莫名的憂傷。
雖然不敢奢望跟他還能有未來,可是她覺得自己還是聽不得他跟別的女人談婚論嫁的事。
就象本應屬於自己的東西突然要被別人搶走似的,有種掏心掏肺般的疼。
這種疼跟八年前他負氣離開的時候一樣,讓她深深絕望。
她覺得繼續留在這裡就是自取其辱,不如離開,眼不見爲淨。
然而,即墨軒卻象是故意跟她做對似的,沉着臉霸道地說,“這話即便要說也應該由我來說,還輪不到你開口。”
“你什麼意思?要親口羞辱我才解恨嗎?”一聽他的話,恬心瞬間整個人就炸開了,不管不顧地衝着男人吼道,“即墨軒,你不要欺人太甚,即便我不配睡你爲夢中情人準備的婚房和婚牀,你也沒必要這麼對我吧?給我留幾分尊嚴,讓我自己默默離開不行嗎?”
即墨軒顯然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了一跳,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句話就會讓這個女人氣成這樣。
要是換在平時,這女人敢這麼跟他發脾氣,他一定會狠狠收拾她一番。
讓她明白,不是誰都可以隨便對他即墨軒發脾氣的。
可是此時壓在他胸中的怒氣卻象沒了引線的火炮一樣,怎麼都點不着了。
最終,他賭氣地一把將女孩拉進自己的懷裡,沉聲道,“膽子肥了是不是?沒有我的命令你也敢隨便離開?”
此時恬心正在氣頭上,心想反正已經開口,不如就說個痛快,“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要等到你的夢中情人出現再讓我給她騰地方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