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可以把這些女人訓得如此乖巧,可是她不想變得這跟些女人一樣爲了討好一個男人而徹底失去自我。
即便他威脅說不再給藥她也不再妥協,這是她做人的底線。
那兩個女人一聽她要走,慌得都上前拉住她,“恬小姐別走,不換也行,請你跟我們上樓吧。”
恬心這才停住腳步,在那丙個女人引領下,往樓上走去。
剛到二樓,恬心果真看到到一個大舞臺,這倒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即墨軒居然還有這般雅興,難道他經常和這些女人在這裡一起欣賞節目?
也是啊,這房子裡養了那麼多女人,如果沒有點娛樂設施自娛自樂,估計會悶死的。
就如古代皇帝的後宮,不也得時不時地唱幾場戲給嬪妃們解悶嗎?
恬心剛在舞臺下的紅木沙發上坐定,便又有一個同樣穿着女僕裝的女人捧了一杯熱茶上來。
把那杯茶放在恬心手邊的紅木小几上,然後同樣輕聲輕語地對她說,“恬小姐,你先看會節目,晚餐一會兒就好了。”
她的話音剛落,恬心就看到臺上出現了兩個女人,而那兩個女人居然是她的姐姐恬然和堂姐恬蜜。
恬心再次被自己看到的情景吃了一驚,心想她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他們也是即墨軒衆多女人中的其中兩個?
可是恬然不是剛剛從她的手中把顧傾辰搶走了嗎?
難道她腳踩兩隻船,準備跟顧傾辰訂婚的同時,還跟即墨軒有一腿?
一想到這,恬心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爲什麼要把恬然也放在身邊,難道天底下就沒有別的女人了嗎?
而且他平時不是一看到恬然就露出一臉厭惡表情的嗎?難道那都是裝給她看的?
這時臺上的恬然和恬蜜似乎也看到臺下唯一的觀衆是恬心。
她們對視了一眼,顯然事先並不知道恬心會是今晚唯一的客人。
不過她們並沒有說什麼,直接站在臺上等音樂響起,便開始唱歌,而且唱的居然是一首老歌《紅豆》。
恬心覺得她們這歌不是唱給她聽的,一定是唱給即墨軒聽的。
而且那男人說了是請她來吃飯的,可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露面,不知道他到底想玩什麼花招。
一首歌唱完之後,剛纔端茶來的那個女人又上前輕聲問恬心,“恬小姐,她們唱的歌你喜歡嗎?要不要再來一首?”
恬心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不喜歡,我不想聽了。”
雖然恬然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影視歌三棲名星,而恬蜜也是有些名氣的歌星,都是王青峰的娛樂公司裡簽約的藝人,可她就是不想聽她們兩個唱的歌。
那女人顯然看得出恬心的情緒不怎麼好,只得再次小心翼翼地問,“要不給你來首鋼琴曲?”
“隨便。”此時恬心的耐心已經一點點地磨掉了。
總覺得即墨軒今天特意送她禮物只是想先給她
一點甜頭,然後把她帶到這裡來,很有可能是想讓她跟這些女人一起在這伺候他。
門都沒有,她恬心絕不會這麼委屈自己做這種沒有下限的事。
恬心本來想擡腿就走的,不過她還是想等即墨軒出現,讓他親口跟她提出那種齷齪要求的時候,再將杯中的茶潑他一臉,然後義正詞嚴地拒絕她,“姑奶奶我不伺候了。”再瀟灑離去。
可就在這時,耳邊卻傳來了一陣悅耳的鋼琴聲。
那琴聲如夢如幻,如行雲流水,一下子便把她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恬心靜靜聽了一會,知道這首曲子叫《綠袖子》,以前也曾經聽過,卻從來沒有聽過現場演奏版的。
她很好奇,到底是誰能把這首曲子演寅得如此傳神,難道也是即墨軒養在這的女人?
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慢慢走向臺上的那架白色的大的鋼琴,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長得怎麼樣,是不是也象她彈奏出來的曲子一樣唯美動人?
她的心頭甚至都泛起一縷莫名的酸意,因爲在她看來,能把一首曲子彈奏得如此美妙的女人本央一定也不俗。
那麼,這個女人會不會就是那個男人的最愛?
恬心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繼續朝着那架鋼琴走去。
因爲彈琴的人被旁邊的一大束玫瑰花給擋住了,她看不見那人的樣子。
走了幾步之後,恬心終於看到一張英俊男人的側臉,看來彈琴的人並不是女人,而且那張臉卻那樣的熟悉。
恬心不由地吃了一驚,那男人看上去怎麼那麼象即墨軒?
她立即加快了腳步走近前去一看,果然坐在鋼琴前嫺熟彈奏的人居然真的是即墨軒。
只見他修長如玉的十指在那些黑白的琴鍵上彈奏如飛,那一個個音符如行雲流水般從他的指間流淌出來,鑽進她的耳朵裡,簡直妙不可言。
恬心頓時整個人呆在那裡,癡癡地看着那個男人,半晌都沒有動彈。
一直到琴聲終於停下,耳邊傳來即墨軒那如大提琴般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過來。”她纔回過神來。
恬心一步步走到男人的身邊站定,一臉疑惑地問他,“你居然會彈鋼琴?”
直到此時她還是不敢相信剛纔那優美得鋼琴曲是從這個男人的手中彈出來的。
其實,在她和母親沒有被父親掃地出門的時候,她也學過幾年琴的。
記得在八年前,當她跟即墨軒一起經過一家琴行,看到裡面擺放着高端大氣的大鋼琴的時候,她不無惋惜地對他說,“要是我還能繼續學琴該多好啊,那我就可以專門爲你彈奏一曲羅蜜歐與朱麗葉了。”
而他當時就拍胸脯保證,“心兒你沒着急,等我將來賺了大錢,一定給你買世界上最好的鋼琴,並給你請最好的老師教你彈琴。”
當時恬心簡直高興壞了,立即對他說,“那你也要跟我一起學,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二重奏了。”
可是即墨軒卻一臉不屑地說,“我一個大男人學什麼琴?我們分工合作,我負責賺
錢買琴,你負責彈琴給我聽。”
可是她卻不樂意了,當即小嘴一撅,“憑什麼吸能我彈給你聽呀?你爲什麼就不能也爲我彈奏一曲呢?”
記得當時他只是笑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本以爲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爲了她去學彈琴的,沒想到他現在居然真的會彈,而且還彈得這麼好。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學地彈琴的?
是爲她學的嗎?
恬心突然覺得自己一定想多了,他估計是爲了他衆多女人學的。
可是聽到恬心的話,即墨軒卻顯得很不滿意,“爲什麼沒想到我居然會彈鋼琴?你沒想到的事還很多,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看到某人一臉傲嬌的模樣,恬心只覺得這男人真的很象個孩子。
本想誇他兩句滿足一下他的虛榮心,可是想到他也許早就在這房子裡彈琴給他養的那些女人聽了,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而且,想到剛纔那些女人,恬心就感覺有股莫名的怒火蹭蹭地往上竄。
這股無名的怒火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令她忘了自己當前受制於人的尷尬處境,“即墨軒,你今天到底想玩什麼花樣?除了向我展示你女人多之外,還要展示才藝嗎?可我要告訴你,不管你如何多才多藝,並且腰纏萬貫,我都無法接受跟那麼多女人同時擁有一個男人,以前沒有看到也就罷了,今天即然你這麼大方地將她們全都展示在我的面前,那我也開誠佈公地告訴你,我不伺候了。”
說完,恬心轉身就要走。
可是沒等她邁出第一步,即墨軒已經伸手一把將她撈了回來。
恬心瞬間整個人失去重心,倒在那架鋼琴的琴鍵上面,壓得那些琴鍵發出一陣凌亂的音符。
同時即墨軒的身子也如一座沉重的大山般地壓了下來,一張英俊的臉直直地逼到她的面前,同時沉聲問,“誰允許你走的?”
恬心的一隻手受傷不能用力,只能用另一個手死死抓住男人腰間的衣服,生怕自己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鋼琴上把琴壓壞,他又得讓自己賠。
可她還是極力回瞪這個可惡的傢伙,“我說我不伺候了,憑什麼不讓我走?”
某人那張英俊的臉瞬間往下一沉,不客氣地說,“你說不伺候就真的可以不伺候了嗎?遊戲已經開始了,不是你想停就能停得下來的,實在要離開也可以,先把你拿走的藥費結了再說。”
這男人居然把他們之間的關係說成是遊戲?
好吧,他即然有那麼多的女人,自然不可能都是真心。
恬心在心中對他鄙視了一萬遍,總覺得現在這個男人已經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軒哥哥了。
她真的想盡快離開他,總覺得自己現在跟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一路人了。
只是一聽居然要結藥費,恬心整個人瞬間便徹底慫了,因爲她沒錢。
因此她只能可憐兮兮地求他,“你已經有那麼多女人陪着你玩了,難道還缺我一個嗎?我不習慣這麼多人玩這種無聊的遊戲,求你放了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