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迷惑的時候,車子突然拐了一個彎,眼前道路瞬間消失,他們似乎已經到了山頂了。
在昏暗的夜慕下,恬心隱約看到一棟極爲氣派的中式大宅子在暗夜裡靜靜矗立,而裡面卻燈火輝煌。
恬心不由地吃了一驚,這傢俬家菜館不會就是那個買下山頂最貴的地皮,蓋了這棟大宅子的富豪開的吧?
可是外界不是傳聞這富豪蓋大宅子是用來金屋藏嬌的嗎?
現在怎麼用來當私家菜館了呢?
難道因爲只顧着玩女人而生意倒閉,現在要靠開私家菜館爲生了?
正當恬心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那棟大城堡外圍一間屋子的門已經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一個人看清了他們的車牌號之後,才示意時面的人打開了院子外圍的大門。
老錢這才又啓動車輛,直接開進了那個院子。
車子停下來之後,立即有一個保鏢模樣的虎背熊腰的男人過來幫恬心打開車門,說了聲,“恬小姐請。”
恬心下了車,一臉茫然地問那名保鏢,“這是什麼地方呀?即墨先生呢?”
可是那保鏢也跟老錢一樣賣起了關子,只是微笑着跟她說,“恬小姐,即墨先生在裡面等你呢,你進去就知道了。”
恬心不知道那傢伙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不就是過個生日吃個飯嗎?
剛纔生日禮物已經送過了,他還有必要如此故弄玄虛的嗎?
等等,恬心象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不會說這棟處在鳳凰山最高處的全市最值錢的豪宅就是即墨軒的房子吧?
而且昨天在酒會上也聽說他在江城某處城堡裡藏了許多女人供他夜夜享樂,不會指的就是在這棟房子裡吧?
恬心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又問那名保鏢,“這房子是即墨先生的?”
“是的。”那名保鏢恭恭敬敬地點頭道。
果然不出自己的所料,恬心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又問,“裡面是不是還有不少別的女人?”
然而,那保鏢聽後,卻面露難色,“對不起恬小姐,這是即墨先生的私事,超出了我的工作範圍,我回答不了。”
可是,他越是不肯說,恬心對自己的猜想就越是篤定。
看來是被自己說中了,所以這保鏢纔不敢回答,恬心的心情頓時跌落到了谷底。
雖然之前就聽說他外面有無數女人,可是聽說歸聽說,畢竟自己沒有親眼見到,她還是會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那只是傳說,不可不信,卻也不可全信。
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即墨軒居然把她帶到他金屋藏嬌的地方來。
這麼看來,他也只是把她等同於他擁有的其他女人,她也不過是哄供他發泄荷爾蒙的工具之一?
想到這,恬心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她好象突然發現自己心底好象對那個男人還是有期待的啊。
雖然知道他現在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甚至擔心他想起她是誰之後會一槍崩了她。
可是在
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一個特殊的位置。
剛纔他給她送生日禮物的時候,她甚至天真地以爲,自己在他的心目中至少跟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直到此時她才發覺,自己實在是自作多情了。
也是啊,如今自己也不過是一個拿身體來換藥的女人,在他的心中怎麼可能有什麼特別之處?
而即墨軒這麼把她接到這裡來,是不是在告訴她,他即墨軒並不缺女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無所謂?
恬心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容易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不過她還是跟着那名保鏢一步步朝着那棟房子正屋的大門走去,想看看即墨軒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她剛一進門,就看到有兩個化着精緻妝容,卻穿着女僕裝的女人衝她一欠身,然後又對她說,“恬小姐晚上好。”
把恬心給嚇了一跳,心想有必要這麼客氣嗎?
看來即墨軒還真是治家有方啊,居然能讓自己身邊的其他女人對另一個女人做到如此謙恭有禮。
可是她卻不行,看到那兩個女人打扮得那麼妖豔,心中不由地泛起一股酸意。
俗話說,女爲悅已者容,她們這麼打扮一定是爲了取悅他吧?
正想着,保鏢已經帶着她走進了一個古樸典雅的大客廳。
大廳內一水的紅木傢俱,透出一種歲月的沉積和厚重感。
她剛站定,立即有一名穿着得體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恬小姐一路辛苦了,我是鳳凰山莊的管家李環山,請先坐下喝杯茶,一會就有人帶你去更衣。”
恬心卻聽得一頭霧水,坐下喝杯茶她倒是能理解,可是更衣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到這裡還得象剛纔那兩個女人那樣,讓她也穿上跟她們一樣的女僕裝?
喝茶倒是可以,可讓她換跟她們那樣的衣服她可就不願意了。
即便在那個男人的眼裡,她不過是象別的女人一樣以用自己的身體來取悅他,以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恬心就是覺得自己跟那些女人還是不一樣的。
如果不是爲了母親,她絕不會到這裡來忍受這樣的羞辱。
她無法接受跟那麼多女人一起伺候同一個男人的荒唐事。
果然她剛一坐下,又上來兩個女人,一個手捧着精緻的茶盤上來,茶盤上是一個精緻的細瓷杯盛着一杯香茗,放到她面前的紅木茶几上,恭恭敬敬地對她說“恬小姐請用茶。”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
而另一個則提了一雙繡了花的精緻拖鞋放到她的腳邊,輕聲輕語地對她說,“恬小姐請換鞋。”
恬心定睛一看,感覺這兩個人都有些眼熟。
看了她們半晌,才突然想起昨天在凌雲集團那個開標的酒會上,對即墨軒垂涎三尺,又對她惡語相向的兩個女人,好象就是面前這兩個。
恬心不由地吃了一驚,忙問,“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
“是即墨先生讓我們來的。”那兩
個女人依舊低眉順眼,完全沒了昨天那囂張跋扈的模樣。
恬心聽後,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兩個女人昨天才表示,就算跟那個男人沒有結果,只要有一夜之歡也心甘情願伺候他,沒想到她們這麼快就實現了願望,今天就出現在即墨軒的豪宅裡了。
心想那男人的速度可真快呀,而且他居然來者不拒,難道只要願意伺候他的女人他都照單全收嗎?
想到這,恬心感覺自己的心中就象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全不是個滋味。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男人現在居然變成如此荒淫無度。
果然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只把她一個人當成心肝寶貝一樣疼的軒哥哥了。
恬心不由地冷笑了一聲,對那個讓她換衣服的女人說,“我不會換你們衣服的,我只穿身上這件。”
即便自己也許跟她們一樣,不過是拿了自己的身體來換自己需要的東西,都是那個男人一時的玩物。
可是她覺得她可以出賣身體,卻不能出賣自己的靈魂。
她就是獨一無二的恬心,決不會爲了取悅他而把自己打扮得跟那些女人一樣。
讓她換衣服的那個女人一聽,嚇得幾乎要哭出來了,慌忙小聲求道,“恬小姐,求你跟我去換衣服吧,否則即墨軒先生不會饒了我的。”
可是恬心卻還是不爲所動,“那是你跟他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她覺得這女人不過是想利用自己去討好那個男人罷了,她纔不管那男人到底會不會饒了她。
反正這女人昨天已經說過了,希望那男人一輩子用皮鞭手銬去虐她。
即然這樣,那就如她所願吧。
那女人一聽恬心這話,卻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恬心的面前,又不敢大聲說話,只是小聲哭訴,“恬小姐,求求你,幫幫我吧,如果你不換衣服,即墨軒先生說要懲罰我,昨天是我狗眼看人低說錯了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恬心倒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如此害怕即墨軒,只是她並不同情,而是鐵了心的不想換衣服,“你要是非要我換衣服的話,我就馬上就走。”說完站起來真要走。
另一個女人一聽,慌忙道,“恬小姐你消消氣,千萬別走,不換衣服也行,不過晚餐還得一會兒纔好,要不你先上樓聽聽音樂好吧?”
說完,又回頭怒斥那個非要恬心換衣服的女人,“遊曉敏,你怎麼回事?恬小姐既然不想換衣服就算了,你是非得把她給氣走,讓大家都跟着你受罰嗎?”
那個叫遊曉敏的女人立即反駁道,“袁青青,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而且我這麼做還不是爲了大家好嗎?你憑什麼罵我?”
看到他們兩個自己吵起來了,恬心不由覺得好笑。
知道他們這麼順着自己不過是爲了討即墨軒的好,因此越發不肯如她們的意,“我不想換鞋,也不換衣服,有音樂倒是可以聽聽,你們也別再吵了,再吵我真要走了。”說完轉身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