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雲如少女臉上嬌羞的表情,豔的不成樣子,司嫣同冷顏少兩個人沿着沙灘慢慢的向着公寓往回走,司嫣只感覺一路上輕飄飄的,踩在棉花上一般,似乎發生的太不真實,她捧着貝殼,臉上帶着未曾褪去的喜悅,不敢轉頭看着冷顏少。
冷顏少站在那一片火紅的天幕下,臉上上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芒,與他的氣質相稱,美的讓人迷戀,他插着兜,心情很好,仰頭看着那一片天空,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向着走着,似乎才發現身邊幾乎感覺不到司嫣,她的腳步,甚至是她的呼吸都是那麼的輕,冷顏少停下腳步,看着緩緩向着走,臉上一片坨紅,低着頭走路的她,突然就有了想法,眉角處柔了許多,輕輕的走到司嫣的身邊。
“司嫣,天邊的雲是不是很美呀!”
冷顏少身上獨有的味道伴着輕柔的海風撫過司嫣在鼻尖,他的話語也同樣散在空氣中,清晰一些又模糊一些的傳過司嫣的耳邊,如同風中吹起的有魔力的號角。
“恩,是。”司嫣淡淡的回道,語氣很柔,聽她的聲音好像她此刻在夢中一般,如夢如幻,同樣輕的不真實。
冷顏少手習慣性的插入兜裡,看着昏昏沉沉的司嫣,雙眸微怔,停下腳步再次的問道“那,今晚我是不是可以睡你這裡呀?”越往後他的話似乎越來越輕,等待着司嫣的回答。
“恩,是。。”司嫣只感覺到冷顏少的低沉,有魔力的嗓音飄過自己的耳際,仍舊迷糊的應道。
冷顏少臉上是得逞的笑容,很開心,那笑意感覺是從裡向外的散發出來。分散到毛孔上,每一個毛孔都在因爲開心而跳躍,向前走的腳步似乎都輕的要跳起來,他從司嫣的手裡接過滿滿的一捧貝殼,纔看到她擡起的眼眸裡恢復了神色,多了色彩。
“走吧,晚上就做我教你的湯吧,在海邊喝湯最好不過了。”冷顏少自顧自的說道,低頭看了看貝殼,故意擋在司嫣的面前走着。司嫣望着他的背影。卻看不到他臉上比此刻的雲霞更耀眼的光芒。
等等,司嫣眨了眨眼,才從遲鈍中漸漸找回意識。才總算反應了過來,自己剛纔說了什麼。
睡這裡?是這句沒錯吧。
“恩,好。”司嫣的眼眸嗖然的睜大了,她竟然說了好,冷顏少從來沒有在她這裡住過。只有剛搬來那一晚,由於一是剛來,而是擔心夜叉,才留了下來,而現在,竟然是自己同意的。難道真的是心裡所想嗎?纔會不加思索的說出來。司嫣吞嚥了下口水,看着冷顏少獨自往前的身影。
雖然兩人的距離在靠近,但是司嫣清楚的看到他眼裡的那層冰涼並沒有完全褪去。他的病,或許必須找解藥解開才行,心病還需心藥醫,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那副藥,要如何煎。夜叉的話也一遍遍的折磨她,告訴她不要沉淪。但是現在的她發現,自己的一隻腳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陷進去了。
感覺,很甜蜜,因他的改變。
還有,,失落,,巨大的失落,衝破了那層包裹的甜蜜,鋪天蓋地的侵襲了她。
“冷顏少,其實,,”司嫣想要告訴他,其實她不敢同冷顏少獨處,怕,很害怕,看着他,就足以讓她沉淪。
突然,鼻尖酸澀,很難受。
有想哭的衝動,眼圈已經微微變了色。
爲何這麼殘忍,難道就註定她得不到幸福嗎?你是我想觸碰卻不敢觸碰的區間,冷顏少,你知道嗎?
“怎麼,走的那麼慢,我還等着喝湯呢!”冷顏少轉頭,深幽的眸子越發的不見底,像是盛滿了笑容的容器,冷然清貴的他,笑着看着走的很慢的司嫣。
司嫣擡頭,看着對她如此的笑着的冷顏少,這樣的他,讓她連拒絕的勇氣都卡在了喉間,或許,她的內心,也是希望冷顏少留下的,纔會看見他,一下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關係呢,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未來的變數那麼多,自己何必折磨自己,讓自己每天都不快樂呢,該發生的躲不了,不該發生的也不會來,就安心的過好今天,明天的事情又何必揣測,司嫣這種安慰着自己,臉上的笑意才露了出來。
“你要做什麼?”司嫣坐在桌旁,一個一個挑着貝殼,擺出來,樣子很認真,冷顏少拿過一個好看的貝殼,在手上晃了晃問道。
“做風鈴,自己做的纔好看!”司嫣笑的很好看,認真的女人最可愛,迷人。
“不是有一個嗎?”冷顏少問道。
“自己做的才感覺有溫度,我還是喜歡自己做好,掛上去聽的聲音更好聽,更清脆!”司嫣回道。
“奇怪,難以琢磨!我也和你一起做吧!”冷顏少說道。
司嫣擡頭看了看冷顏少說道,“好!”
一道光衝着姚齊射了過來,姚齊睜開眼眸,看着向着他開過的車,一襲長髮飄肩的女子從車裡走了下來,被車燈照亮的側臉上沒有多少的表情,向着樓裡走去。
姚齊看着男子打開了車門,立在車門旁,不動聲色的打開了車門,在黑暗夜幕的包裹下,這一切似乎都不被別人注意。
“洋沫,等一下!”郝峰喊住了洋沫,看着洋沫停了下來,關上了車門,走了過去。
“怎麼了?”洋沫語氣不是很友善,臉上是哭過後的疲倦,一向她都認爲自己是堅強的,她也明白今天的事情不是郝峰的錯,只是自己當時衝動了,說了那樣的話。
郝峰看了看她的眼睛,說道“眼睛用冰敷一下,會好些!還有這個,你一定要拿着,我沒有別的意思!”
洋沫看了一眼姚齊的手上,是一個精緻的禮盒,很小,像是鑽戒的盒子,洋沫兩指一捏,接過了盒子,和努力的笑了一下,說道“謝了,我收下了,你可以回去了。”說着轉身準備走,一聲語調散播在空氣中“對了,今天還是要謝謝你,我知道不是你的錯!”說完洋沫打開了樓門,頭也不回的進了樓。
郝峰聽洋沫這樣說,高興的就像是一個被賞賜了糖果的孩子,向着車邊走去,姚齊自然看到了他臉上的笑意,下一秒,手指已經掏進了兜裡,撥了號出去。
看着郝峰的車子離開,姚齊才踏出了自己的車子,一臉戾氣的邁上樓梯,向着洋沫房間走去,他的怒氣足以點燃周圍的一切障礙,這個男人現在很可怕。
洋沫剛進門不久,從冰箱裡開了一罐啤酒,纔剛拉開了拉環,門鈴響了,洋沫以爲是郝峰上來了,向着門口走去,在開門看到那個人的臉,以及臉上的表情時,手上的易拉罐一下從手上脫落,摔落在地上,發出嗤嗤的聲音,酒灑在了地毯上。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在做什麼見不得的人的事情,被姚齊當場抓住,自己無言解釋,但是,明明錯的是他!
洋沫咳嗽了一聲,冷哼一聲,定了定神說道“姚總還真是閒呀,大晚上還有閒心來我這裡!”
姚齊一把抓住了洋沫手,擠進了屋子裡,用腳蹬上了門,說道“我看看你揹着我都做什麼好事了!”
洋沫 一聽這話,纔是將她的怒氣勾了起來,用力的掙脫了姚齊的手,說道“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下午的時候,xx路上,你不要告訴我車裡的那個人不是你!‘
聽洋沫這樣說,姚齊如遭電擊,他自知理虧,不曾想姚齊露出的這個表情,更是讓洋沫生氣,說道“怎麼樣,沒話說了吧,呵呵,既然你能找女人,我爲什麼不是能找男人了,告訴你,我今天玩的很開心,看,還有禮物哦!”她隨手取過自己扔在桌上,懶的拆開的禮盒顯在姚齊面前。
這些他都看到了,他知道洋沫說的都是真的,他一伸手,將她手裡的禮盒甩出去好遠,一臉鐵青。
“你這是故意在激我!你有沒有當我存在,我是你的男人,我,我姚齊纔是你的男人!”姚齊吼道。
“哈哈,有什麼,不過是個男人而已,我洋沫身邊的男人也不曾少過,姚齊,是誰呀,我喝多了,還真一時想不起來了!”洋沫冷聲道。
“可惡!”姚齊罵了一聲,將洋沫拉在了自己的懷裡,還沒有下一步動作,就聽到洋沫一陣大笑,問道“你笑什麼!”
洋沫正視着姚齊,穿着七釐米的高跟的她同姚齊的身高几乎是一條直線,說道“你就每次都會用這一招嗎?你不膩,我都膩了!”說完,又是一陣伴着冷意的笑容。
狼被激的眼紅了,姚齊用力的鉗制着洋沫,迫使洋沫轉過身來,不得不說,女人的力量還是敵不過男人的,洋沫在掙扎中漸漸的敗下陣來。
姚齊像是原始人一般蠻橫的吻上了洋沫,野蠻的,沒有溫度,沒有感情,沒有溫柔,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口腔處的淡淡血腥,洋沫漸漸的沒了抵抗,姚齊眼角露出陰冷的笑意,這招雖然常用,但是不得不承認最普通的纔是屢試不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