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病房的酸澀

195 病房的酸澀

接下來的幾天,依娜一直陪着雷昊在醫院裡養傷,電梯開通了專用通道,門口及電梯口也多了駐守的保鏢,連醫生進出都是指定人員。

雖然稀裡糊塗的有些弄不清楚狀況,依娜卻總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太過慎重,不是說他是替人擋下的子彈嗎?爲何現在卻要對他重兵防守?!總想找個機會問清楚,可一整天,病房裡的人員似乎就沒間斷過,不是親戚朋友來慰問,就是雷昊有事要跟下屬商談,一磨蹭,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經常,等只剩下兩人的時候,雷昊已經累得面色蒼白,明顯體力不支地昏昏欲睡了,而依娜自然也不好在這個檔口搶這兒一分半秒。

工作上的事情,依娜能推的已經全部推掉了,每天除了接幾個電話,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耗在醫院,可即便是全天候的服務,她跟雷昊能說上話的機會也是寥寥無幾。

一早起牀,雷昊輸着點滴,依娜就開始忙着幫他準備洗漱的用品。等輸完液,攙扶着他洗漱完畢,管家正好也將早餐跟補品送了進來,時間拿捏得分毫不差。

想着再過一天就可以拆線了,依娜的心情也跟着輕鬆了許多,拿起一個素包塞進雷昊的手中,隨即替他舀起了湯,盛了小半碗,依娜伸手就遞了過去,擎了半天卻始終沒人接,一擡眸,卻見雷昊啃着包子瞪着她,滿臉意圖明顯的賴皮!

“喝湯——”

又往前遞了遞,依娜不滿的開口明示,雖然這些天一直都是她在喂他,可是他已經好到可以在醫院召開會議了,而且心底始終憋着一口氣,依娜決意不再縱容他。

“醫生說我的手…不能用力!”

啃着包子,雷昊無賴地臉不紅心不跳,這些天,天天看着她都沒機會親近,難得有空有精神,雷昊就想逗逗她。

憤憤地瞪着他,依娜揮手將碗砸到了桌子上,都已經站起了身子,想着自己已經忍了這麼多天,馬上都要拆線了,這個時候要是有什麼事情,她不後悔死,隨即又端起碗,認命地坐了回去,重重的舀起一勺,揮手遞了上去,別說沒有半分的溫柔,力道大得磕碰地瓷器都滋滋作響:

“喝吧!”

看着依娜明顯帶着火氣的粗魯動作,雷昊不由得嚇了一跳,接連幾天她一直都溫順得像是小綿羊,這火山爆發般突來的脾氣,着實讓他有些摸不着頭緒:

“娜娜?!你怎麼了?心裡有事…不痛快?!”

見她眉目輕垂,眸光四散,又是連看都不看自己,猛然驚覺,這些天,只要自己捕捉,都是這樣如出一轍的表情,突然間,雷昊意識到,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誤會了!

“沒有!喝湯吧——”

意識到自己心底情緒的反應,瞥着牀頭還身着病服的大男人,依娜深吸了口氣,還是壓下了心底的滿腹不願,收回手,重新舀了一勺,這一次,她吹涼了,才遞過去。

“娜娜?!”

張口喝下湯汁,雷昊微微直起身子,手剛碰到依娜纖腰處的衣衫,卻見她明顯抗拒地僵直了身子,還不自覺地往牀外歪了下,擡眸,四目相望,剎那,兩人都怔住了。

對視了許久,雷昊才試探着將手圈上依娜的柳腰,而依娜也極力說服自己這個時候不要想太多,緊緊抱着依娜,雷昊突然有些莫名的恐慌,不自覺的收緊手臂,拉近她,開口剛想要說些什麼,病房的門輕輕釦動後突然被推開,望着走進的一行人,兩人不得不分開剛剛靠近的身軀,依娜倏地站起身子,看了雲鷹一行人一眼,隨即放下了湯碗:

“有事,你們談吧!正好我也餓了,我下去吃點早餐——”

說完,朝衆人點了點頭,依娜擡腿往門口衝了出去,門口,一名保鏢隨即心領神會地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依娜突然發現自己什麼都沒帶就跑了出來,自嘲的一笑,轉身就想回去拿皮包,一擡眸見三步之外居然跟着一個身形魁梧的大男人,隨即不滿地賞了他一個白眼!

一個大男人跟着她做啥,礙手礙腳的!

越過他,依娜不理不睬地往回折去,走到門口,手剛擰開把手,屋內清晰的談話聲飄揚而來,手一頓,依娜霎時愣在了當場,只聽到雷昊沉穩有力的聲音空中飄蕩:

“初落如何了?可有什麼消息?~!”

一句話瞬間將她打入了地獄,懵懵懂懂地轉身,依娜失魂落魄地跑了開來,一開口就說那個女人,他心底到底有沒有她,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既然那麼在乎她,怎麼不讓她來伺候?她天天在這裡累死累活,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推掉工作守着他,算什麼?!

越想越是生氣,依娜一口氣跑到了走廊盡頭,蹲下身子,晶瑩的淚珠潸然而下,不經意地一擡眸,卻見一雙男人的黑亮皮鞋闖入眼簾,頓時越發火冒三丈: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哭啊?!走開啦,一個大男人跟着我做什麼?你也不嫌煩?!我不需要你保護?!還不走?是不是我進廁所你也要跟?!”

見自己吵吵了半天,男人冷硬的臉龐紋絲未動,氣嘟嘟地站起身子,依娜轉身真的跑進了廁所,甩上門,坐到馬桶上,委屈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另一側的病房裡,翻看着雲鷹等人送來的資料,雷昊還在全神貫注地研究着局勢,聽着他們的進展與報告。

“初落的病情已經穩住了,這些天一直在住院觀察,聽說一直吵吵着要人探尋你的消息,嚷着要過來看你,三少已經以危險期不能探視爲由打發了她。據我們最近的調查,這個女人,不簡單,有件事,怕是你做夢都想不到——”

搬着椅子坐下,一行人圍在牀邊開起了研討會,說着,雲鷹的嘴角還略帶不屑的挑了挑。

“奧?什麼事?!”擡眸,雷昊也直對這個燙手山芋直皺眉。

“你看看最後兩頁——”

“處-女-膜…修補…手術?!這是什麼意思?!”

抽出最後兩張紙,雷昊慌遭雷擊,整個傻眼了,如果她已經不是那個,是不是意味着她身上的秘密很可能已經被別人拿去或者無意中浪費掉了,突然節外生枝,雷昊整個人都懵了。

“還能是什麼意思?!婊子也想立牌坊,當然是要準備好從良的證據啊!”嗤笑着,雲鷹調侃了起來。

“是回來後才做的?!這麼說她很可能早就不是處兒了,那也就是說,她身上的密碼,不止她一個人知道了?!該死的女人,居然一直在耍我,還想空手套白狼?!跟我玩?簡直找死!早知道,這槍我就不用捱了——”

想起跟她在一起的忍讓憋屈,雷昊簡直要氣瘋了,幸好他派人去查,要不他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將她當財神供着呢!

“把那個人找出來,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拿到她身上的密碼!”捏緊手中的紙張,雷昊下了死令。

“不用查了!我已經查過了,這些年,她一直在美國生活、外加養病,她的第一次,是被她的禽獸養父拿走的!這兩個人,還真是蛇鼠一窩,都睡到一起了,外表還能裝得那麼父女情深,這兩人沒去演戲,真是太可惜了——”

“是那個金敗類?!如果讓他知道我們對那個密碼勢在必得,說不定會怎麼勒索我呢?!不過兩個人知道,希望就多了幾分,一串數字,對別人一文不值,我倒不介意多幾個人知道,這件事,雲鷹,雙管齊下,我倒希望從金大富那裡突破,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次,全讓我們碰上了,金大富那邊交給你們了,初落這邊,等我的傷好了,我再想想對策!對了,燕博,警局那邊可有什麼消息?”

“項鍊的事情已經慢慢散開了,現在可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目前的狀況還尚不明朗,雖然我們成功將所有人的注意力由人轉到了項鍊上,可是搶奪項鍊的方法依然有千萬種,並不排除殺雞取卵的可能,所以……”

見燕博慢條斯理地望着她,聽他的口氣,雷昊嗅已經到了些許特別的味道,隨即急切地搶過了話:

“你有好主意?!”

“危機轉移!在對手還沒確定採取行動前,讓項鍊多曝光,現在從警局泄露的消息是諾博士將配方封在了禮物中送給助理做臨別禮,井小姐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而依娜小姐戴着公然出行,一旦對手查到是項鍊,人之常情,都會往她不知情的方向想,這樣,她的人身安全係數就增加了一分,目前,我們要做的是將對手的懷疑引導到項鍊上,然後在他們採取行動之前,以萬衆矚目的方式讓項鍊從從當事人的身上消失或轉移,這樣,便可以讓危機徹底遠離她!現在我們要找的就是這樣一個契機,要項鍊從她脖子上消失,難的是,必須要合理合情,不能引起外人的懷疑,而且當時的她,不能有任何的察覺與反應——”

思量着,燕博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這還不簡單,讓她走了show,來個直播,人擠人的時候,掉了不就成了?!”

眉頭一挑,雲鷹反應迅速地提出了見解。

“不行!絕對不能用掉的方式,那樣脫嫌太明顯了,那麼重要的東西,又那麼多人,掉了自己毫無察覺說不過去,沒人撿、沒人還更說不過去了——”

“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這段時間,我會好好想想,先按部就班,讓各大報紙雜誌、電子媒體近期多報道些依娜的緋聞,越能抓人眼球越好,關鍵的是強調胸部以上的…特寫!”

全盤考量着,雷昊當下做出了最後決定。

送走了兩人,也已經臨近中午,雷昊癱下身子,就開始不停地看錶,一直等過了十二點,還沒見依娜回來,雷昊頓時急了:

“來人——”

一聲令下,一名保鏢訓練有素地站到了牀前,恭敬的彎身:“少爺?”

“井小姐呢?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

“嗯,回少爺,剛剛田磊來電說,陪井小姐回了攝影棚,有首歌要趕錄……中午可能不過來了!”

恭敬地回稟着,保鏢的聲音卻隨着雷昊臉色的難看陰沉而明顯顫抖、低沉了起來,見雷昊寒着臉,半天沒吭聲,保鏢立在一旁,嚇得大氣也不敢喘,眼角的餘光瞄了雷昊幾眼,卻見他維持着呆坐的姿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弓腰站了許久,保鏢越來越有些受不住了:

“少爺,中午…您想吃什麼?!”

“不吃了!去叫依娜回來!她什麼時候回來,我什麼時候吃!”

擡眸,雷昊瞥了身旁的保鏢一眼,扔下一句話,賭氣地趟了回去,心裡還不住抱怨,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丟下他去工作?沒良心!

一聽,保鏢傻眼了,他是負責保衛安全的啊,這種事,他哪裡會?看了看牀上明顯氣色不佳地已經閉起眼的主子,硬着頭皮,掏出了電話往外走去。

這不是給他出難題嗎?

於是乎,門口外,兩個保鏢抱着電話爲兩邊的主子架起了溝通橋樑,一個站在門口不停地勸說,磨得口乾舌燥,另一邊,保鏢更慘,還要回着電話,還要受着依娜的白眼,偏偏兩人嘔氣較勁般,一個堅持不吃飯,一個聲稱忙得回不來,兩名保鏢急得差點求爺爺告奶奶了!唯一的共識就是,以後千萬不能再接這樣的任務,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任務,着實太難爲人了——

錄歌室裡,見依娜翻看着什麼東西,有一下沒一下的,明顯不急,一旁的保鏢卻轉來轉去,二十二度的空調室裡他愣是走出了一身的汗,開口,剛硬的聲音滿是婉轉的哀求:

“井小姐,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回去吧!少爺說,您不回去,他不吃飯,也不…吃藥的!”

“那是他不餓不疼,餓了疼了自然會吃!”

翻看着手中剛剛刪改過的歌詞,依娜不冷不熱的回覆着。他吃不吃關她什麼事?她爲什麼要心疼要在乎?!他不是心心念念着他的初落嗎?叫她去伺候他吧!他沒吃午飯,她早飯還餓着肚子呢!12896494小是些得。

她就是腦子有病,纔會一心掛念着他的病情,那個沒良心的,什麼時候體諒過她的心情,醒了幾天了,連個解釋都沒給她?!她的老公替別的女人擋了子彈進了醫院,她天天照顧着,他卻開口閉口都是別的女人,欺負人也沒有這麼欺負的吧!

太過分了!如果不出來透透氣,她怕自己會當場崩潰。

“井小姐,少爺中的是槍傷,飯不吃,一兩頓無礙,可這藥如果不打,傷口很容易化膿感染的,馬上都要拆線了,如果這個時候傷口惡化,萬一弄不好,傷到筋骨,少爺兩條手臂都可能廢掉的!井小姐,不管您受了什麼委屈,看在少爺是傷患的份上,請您體諒一下回去看看他吧!您也知道少爺的脾氣,他既然這麼說了,您要是不回去,那邊的手下都要跟着提心吊膽,真要有個什麼意外,少爺自然不會對您怎麼樣,可雲助理一定會對我們嚴加懲罰的,您可能不知道我們會裡的規矩,辦事不利,很可能被永遠驅逐或者要斷手斷腳謝罪的,求你看在我們是在不容易的份上,就當幫幫我們,回去看看,大不了等少爺吃了飯、掛完藥,我再陪你回來——”

想起依娜來之前大哭過一場,聽她的話語又明顯有賭氣的意味,一旁的保鏢隨即施加起了苦肉計,添油加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邊說,還邊注意依娜表情的變化,見她明顯垂着頭,不再反駁,保鏢知道,她其實還是關心自家主子的!別說,主子這樣鬧情緒的無理要求,他也還是第一次見,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他還真有幾分不敢置信。

見依娜的表情有所動容,保鏢隨即再接再厲:

“井小姐,快三點了,距離少爺上個吊瓶已經快七個小時了……”s6xy。

“好吧,那我去跟經紀人說一聲……”

一句話,說道了依娜的軟肋上,她是氣他,卻也的確放不下他的傷,明白雷昊也是絕對說一不二的,估計如果不是她沒帶手機,他的威脅一定赤果果地殺來了。

惦記他的病情,依娜最終還是妥協了。

見她站起了身子,保鏢着實舒了長長的一口氣。

“停車!”

走到一半了,依娜突然又覺得自己屈服得窩囊,他那般不在乎她,她卻連他餓一頓都心疼,頓時,依娜只覺得自己是欠抽型的!

“井小姐?”

倏地踩下剎車,以爲她要反悔,保鏢的臉都難過地綠了。

“我…我去買點吃的!”

明明真的是要反悔的,可一看到保鏢的可憐相,想起依娜的虛弱兒,再考量到自己心底放不下的疙瘩,依娜還是心軟,一天沒怎麼吃東西,她也確實餓了,這餓的滋味,也的確不好受。

跑遍了小吃一條街,依娜爲自己挑選了一些簡單的食品,又特意去藥膳店幫雷昊叫了一些滋補的粥,隨即才往醫院趕。

回到病房,就見牀上的男人斜倚棉被坐着,臉陰沉着,一雙眸子也幽暗地不見底,顯然,心情不怎麼好,沒有說話,提着小吃走到牀側,依娜拿出幫他買的粥就遞了過去。

見雷昊還是直直瞅着她,不伸手,依娜也沒強求,將粥放到桌子上,垂下眸子,拿出爲自己點的餐包,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愛吃不吃,又想逼她喂他嗎?門都沒有,餓死活該!

見依娜回來了,也像是打發小貓小狗般,隨便扔給他一些東西,連看都不看他,自己倒是吃了起來,雷昊心裡簡直要嘔死了!他叫她回來是氣他的嗎?跟他說句話,她會死,是不是?

吃了兩個餐包墊了墊肚子,又拿起一個,見雷昊臉色越發的陰沉,瞅着她的眸光也滿載怨恨,伸手,依娜將餐包遞了過去,擎了半天,見雷昊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瞄着她,還是半點接手的意思都沒有,依娜的脾氣也上來了,收回手,瞪着他,故意饞他般,自己大大的咬了一口,還有聲地咀嚼了起來——

注意着依娜的一舉一動,雷昊明顯感覺到她的異常,從進門,她連口都沒開,四目對峙間,猛然定睛在她圓圓的大眼上,雷昊才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還有些腫,似乎有哭過的跡象,見她又拿起了一個小餐包,雷昊一把抱過她,張口咬了下去,有意無意地還在她的手指上輕輕咬了一下。

手一頓,垂眸看着手中被咬掉一半的餐包,見自己整個身子都半俯趴到了雷昊的身上,神情陡然一按,掙扎着,依娜就想直起身子,可雷昊卻像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一雙手臂緊緊纏在她的腰上,死活不鬆手。

“嗯——”

一個大力的拉扯,雷昊傷口一陣輕微的扯痛,不由得輕哼了一身,下一刻,依娜倏地停下了動作,抿着小嘴往前挪動了下身子,隨即一動不動地任他抱着。

一手攬着她,一手貪戀地輕輕撫向她的頸項、臉頰,感受她的香滑細膩,見兩人都已經近到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了,依娜的眸光還是逃避般渙散地分佈在除他之外的各個角落,低頭,雷昊試探地輕觸着她的嘴角,見她有意無意地轉偏了一些,怒火翻騰,眸光一沉,雷昊俯下身子,低頭在她水嫩的頸項重重地親吻着,狠狠地咬了一口。

“呃,好痛,你幹什麼?!”

短暫的瘙癢過後,一陣針扎的刺痛襲上肌-膚,依娜倏地擡起頭,輕推着身上的男人,抗議地尖叫了起來。

“爲什麼不看我?爲什麼躲着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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