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吸一口氣,內心的痛楚迅速被身體的渴望壓制住,他甚至可以聽見自己血液奔騰的亢奮,他已面臨着爆發的邊緣。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夏彤,昨晚她還軟軟的窩在他懷裡,勾着他的脖子告訴他,今晚是第四個夜晚,晚上他就可以要她。
所以他想了她一天,身體脹痛了一整天。
紫柔緊摟着男人,她將呼之欲出的飽滿蹭在男人英挺的脊背上。只有靠近他,她才感覺到他身體滾燙着熱度,她貼近他時,他的呼吸募然紊亂,就連身體都在發顫。
是了,這藥的藥性一定很強。而今晚的她,是男人都不會拒絕。
嘴角勾起勝利的微笑,她擡手要撫摸上他的胸膛。
但還沒碰到,她就被男人狠狠的甩開了。
男人很粗魯,動作中還帶着些狂躁。她被甩落到地上,細嫩的胳膊被蹭掉一塊皮,血肉都顯了出來。
她雙眼含着淚花,淚眼朦朧的看男人。
男人從頭到尾連眼睛的餘光都沒有施捨過來,他掏出手機打電話。電話似乎很快就接通了,他隱忍着聲音,“現在把夏彤接回來,外面天黑了,她會害怕!”
此時的戴顥笉端坐在沙發上,男人粗噶的喘息從手機中傳來,液晶屏裡的男人側臉已緊繃到了幾分暴戾和恐怖,但提到那個女人,他連剋制的聲音裡都帶着溫柔。
他現在什麼狀況,可是他竟擔心那個女人怕天黑!
戴顥笉一片冷色,“她現在很安全,你不需要擔心。你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我自然會把她接回來。”
“你想要我做什麼?”男人一聲嗤笑,他面色漲紅,就連脖間的流動的血管都漲紅到幾分猙獰,“你想讓我跟這個女人做ai?”
聽到做ai這個詞,戴顥笉的眉頭深深鎖住。
哪怕她就是這個意思,但一個兒子在一個母親面前說出這麼露骨的字眼,她很不高興。
“澤少,夏彤不會屬於你的,她終有一天會離開你。既然如此,長痛不如短痛。”
男人又一聲輕笑,“只要我不允許,就算真有那麼一天她想離開我,我都不會給她機會!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拍一段性ai視頻給夏彤看,即使不逼得她與我離婚也要在她心裡落下陰影。然後呢,今天杭總裁帶着他的女兒來,你有沒有很滿意?”
男人聲音的譏諷與嘲笑太重,好像她的任何想法和動作都逃脫不了他的眼睛,他之所以沒有行動,只是整遐以待的看她演戲。
她閉了閉眸,聲音冷漠徹骨,“澤少,那種藥沒有女人,你會死!”
“好,”男人返身坐牀上,“今天我就看看你究竟能對我狠到什麼程度,如果不想我死,就給我夏彤!”
男人說完話,不等戴顥笉有任何反應就狠狠的砸碎了手機。
而這邊的戴顥笉是徹底怒裡,她將手機扣茶几上,雙臂撐着,猛烈喘氣。
很多年前,她的丈夫跪在她的婆婆面前,他說,“夠了,這樣的生活讓我窒息。如果不想我死,就放過走!”
她不懂,爲什麼他們一個兩個全都是這樣?
她轉頭看想身邊的戴姨,雙眼銳利,“那個紫柔會不會動腦子,難道這些年她在女子學院就沒有學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告訴她,如果她再杵在那不動,那我會讓她做一輩子的殭屍。”
戴姨將這些話傳給了紫柔,“殭屍!”紫柔瞳孔睜大,也顧不得手臂的疼痛,迅速起身。
戴顥笉是什麼意思,她要廢了她,讓她殘疾?
紫柔向男人看去,男人坐牀//上,雙臂撐膝蓋上,寂靜的臥室裡全是他沉重急促的喘息,他似乎緊咬着牙,臉部的肌肉不停抽搐着,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掉。
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點,也許下一刻就會爆發。
紫柔脫掉睡衣,其實她裡面什麼都沒有穿。她裸着熱辣婀娜的身軀走到男人身邊,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於是,她緩緩的爬上牀,“少爺,”她從後面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少爺,你很難受對不對,你就要了我吧。就算少夫人知道,她也不會怪你的。”
男人沒有動,聲音嘶啞的幾乎辨認不出,“我給了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但你們都沒有好好珍惜。”
紫柔心中一凜,你們?
你們是指她和戴顥笉嗎?
“紫柔,最近你那好色又好賭的繼父有沒有來找你?”男人的聲音很壓抑,他說出這句話沒有任何情緒,甚至談得上溫潤。
但紫柔身軀一顫,臉色變了。
男人勾起嘴角笑,雖然他現在全身如螞蟻在啃//噬,血氣已經衝到了大腦,臉部抽搐到了僵硬。
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笑了。
“你繼父有沒有問你要錢,有沒有用那種垂涎的眼神看你,會不會跟你說,既然溝引不到林家少爺那就趁年輕早點出林家,他已經替你找了一個有錢人?”
紫柔的手從男人的脖子上拿走,她現在從頭到腳都如浸泡到了寒潭裡,骨子裡有一種恐懼使她渾身顫抖。
她的繼父在她六七歲時就對她動手動腳,現在來找她要錢就用那種老鼠般的目光看遍她全身。
什麼有錢人?即使有,也應該是年過半百的老男人的小情fu。
而且她一出了林家,她繼父第一個就想趴光她。
男人輕緩的聲音裡帶着些殘忍的笑意,“只要我出了這門,我保證,做殭屍是你這輩子最好的結果!”
紫柔退到了牆角,她縮着肩膀擺手,“不要不要少爺,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求你別這樣對我…”
他明明是那樣一個清冷俊逸的男人,但他吐出的話薄涼而狠辣,就像他可以那樣寵着一個女人,但他卻毫不吝嗇的送任何一個糾纏他的女人下地獄。
女人哭泣求饒的聲音不停的傳來,即使她不再纏着他,但他身體裡的那股欲//望就快要吞滅他殘存的那點意志力,驅動他做出最原始的事情。
他不能這樣,他要保持清醒!
他起身向櫃檯走去,走了兩步他才發現自己暈的厲害,醉酒加chun藥的滋味是果斷不好受的。
他甚至懷疑他醉暈後,他那位母親大人會不會命這女人強了他。
他將櫃檯上的東西全部拂落到地上,其中有一個杯子打落在地上,那碎玻璃片在燈光的照耀下發出亮麗的光芒,他跑過去撿在手裡。
手臂傳來劇痛,他猩紅的眼眶直接蒙上一層血霧,身體與神經快被巨大的痛楚撕碎成片,鮮血流淌在地上,直接染紅了他的眼珠。
痛吧,他此刻太需要這種…切腹之痛。
另一邊,看到男人自殘行爲,戴顥笉豁然起身,就連身邊的戴姨都上前兩步,臉色不忍。
戴姨看向戴顥笉,“夫人,這次算了吧。也許少爺真的不喜歡紫柔,我們可以換個人。”
戴顥笉的胸膛開始起伏,發出的聲音無比尖銳,“紫柔已經算是女人中的絕色,他看不上紫柔還會看上誰?他分明是鐵了心只要夏彤一個!”
她話音一落,液晶屏裡立刻發出一聲尖叫,牀上赤果的紫柔像看到了極其驚悚的事情,眼珠瞪大。
原來男人已經將碎玻璃片切進了右腹裡。
戴顥笉尖銳的神色僵住了,連她此刻都忘記做出反應。
戴姨已經直接拽上戴顥笉的手臂,“夫人喊停吧,這次不行我們還可以下次啊。他是少爺啊,難道真的要逼死他嗎?”
戴顥笉那雙凌人的丹鳳眼失去了所有光彩,接近迷茫。她被戴姨拽的顫抖了幾下,她合眸,“今晚不成,以後再不會有機會了。”
“沒有機會我們還可以另外想辦法,我們…”
在戴姨說話時,外面響起了一道聲音,鬆鬆軟軟的,“媽。”
兩人一震,阿婆已經推開了門,夏彤走了進來。她的小臉蛋上依舊掛着溫婉柔順的笑容,“媽,魚湯我給奶奶送過去了。”
液晶屏裡又是一聲尖叫,這聲尖叫直接吸引了夏彤的目光。
夏彤朝液晶屏裡看去,那裡有兩個人,一個女人赤果的縮在牀角里,而那個男人一條腿跪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他的襯衫,他痛苦的仰着頭,喉嚨裡發出着低低的類似野獸的聲音。
夏彤的瞳孔猛烈收縮着,她向前跑去好幾步。
哪怕這個男人深入她骨髓,只一眼她就能認出他,可是她依舊不確定,不敢相信。
“媽!”夏彤回眸,堪堪的叫了一聲。
戴顥笉幾乎有些發怔,她和他的第一反應如此類似,都像是遭到了最親最近人的背叛,痛心疾首。
只是他的表情是麻木的,而她除了悲慟,就是濃重的失望。
夏彤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熱滾滾的往下掉。
她猛吸了幾口氣,才能在川流不息的哽咽中平整的說出幾句話,“媽,你這是幹什麼?你知不知道澤少他是你兒子,你看他這樣,你難道就不會痛嗎?”
戴顥笉沒說話,夏彤也沒有等她的回答,她衝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