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大手一轉,原本她背對着他,側過頭有些不方便,現如今面對面的看的倒是更仔細。
“每次一段時間不見你之後,總覺得你就瘦了,明明知道你吃的好睡的好,你說你怎麼就瘦了?”
他吃的好倒是不假,可這一咳嗽多半就吐了。
他睡的好倒也不假,可不是不過半響就醒,就是在書房湊合着。
一點都不如她在身邊的時候,那般安穩。
封權半垂眸,看着紅.脣和性.感的蝴蝶骨忘了時間。
“閣下?您在嗎?”
有人聲響起,還帶着叩門的聲音。
蕭薇薇一驚想從他身上走下,封權卻只是抱着她一起起身到了浴室,任憑外面的人開了門叫喊。
他靠着牆壁,她靠着他,外面找他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雜亂。
“你這樣合適嗎?”蕭薇薇紅着臉,很不自然的伸手想推開他。
封權一手壓住她的背脊,對準紅潤的櫻脣,直接吻了下去,不斷的用舌尖探着她的口腔,在她略帶尖銳的可愛牙齒上流連忘返。
仰着頭,去迎接他的吻,門外的人叫喊着,彷彿就是在耳邊一樣。
一種類似偷.情的感覺,惹的她又是羞又是覺得刺激,身體越漸的發軟。
“這一次的軍演,不得不去。”在外面的聲音平靜了之後,封權總算是開口與她解釋,“關係到外交政策,還有……”
“還有什麼?”
他高挑了一下眉,搖了搖頭,有些事還是不要跟她說的好。
蕭薇薇歪頭盯着他看,一開始還想從那張臉中猜出什麼情緒來,後來就變成單純的看他,他的五官像是帶着吸引她的光一樣,視線遙久都不願意移開。
她想他,非常非常的想。
“過來。”
他說着牽起了她的手,出了洗手間,在和書架並排的櫃子裡,拿出了一件衣服,蕭薇薇看着直接愣住了,他在即將軍演的地方附近的辦公室裡,竟然還有她的衣服?
他,是把她的衣服隨身帶嗎?
“你這裡,怎麼也會有我的衣服?”她接過,聲音略有幾分欣喜。
“順便帶過來。”
“封權,我要聽實話!”她接過衣服卻沒傳,一手撐在他的肩膀上。
這動作,當下有幾分曖.昧,他被她壁咚而她半壓.在他的身上,要命的是她還沒穿衣服,封權的視線越漸的深邃難測,恨不得再拉着她大戰幾百回合。
“比起說,我更喜歡做。”
做做做!就知道做!
蕭薇薇往後倒退了一步,抵住了他的胸膛;“你就是把我當泄憤對象而已對嗎?”
當下,男人的身形便沒有再往下壓,而是學着她一樣倒退了一步。
她的話裡,帶着的情緒,不像是賭氣,而像是積怨已久,即便他的性格不是那種凡事愛解釋的,卻還是不希望自己就這麼被誤解。
“泄慾對象?倒也算是。”
蕭薇薇一聽,拿着衣服的手頓時把布料扣的很緊,即便早就知道,可現在聽他親口承認,那一顆心還是會疼的。
只是,還沒等她自哀自怨的想完,封權卻又一次開口。
“畢竟不見到你,就沒了欲.望。”
“你……”她擡頭看着他,終於鼓起勇氣,問了一直想問的話,“對我有沒有感情?”
“我只分合不合適,不分喜不喜歡,你很合適。”
哪怕是這樣的一個回答,也讓她感覺到比較的好過,不像之前,只是用她的名字擋走其他人,蕭薇薇想着跑到了洗手間去換衣服。
看着拿到身影離他而去,明明還在同一個屋檐下,心中卻有股不捨的意味。
眸色,又沉下去幾分,擡手揉了揉眉心。
他對她那份感情,總是縈繞在心頭,沒有辦法驅散。
蕭薇薇換好了衣服走出門,看着他還呆站在那,嘴角不由得勾起。
“還有一件事,我想要告訴你。”
聽見她的聲音,封權才從失神的狀態下脫離,擡頭頷首示意她說下去,她一步步到他身側,翻開他的領子食指落在那枚胸針上。
“上面,有竊.聽器。”她聲音不高不低,沒有特別強烈的感情,卻聽着他心一緊,“我被季龍淳帶到他和藍姐的家裡,還有,我聽見你和費宇說,你拒絕費茉提及我,是因爲擋人,我,我……”
明明想告訴他,不管他怎麼想,她都不會背叛他,更加不會就這樣退縮。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半垂眸雙手緊緊拉着他的領子,良久之後才笑了起來:“我真的不會背叛你,真的。”
“……”封權捏着她的手,往旁邊挪開。
他還能夠,再相信她嗎?
就在兩人對視的時候,門又一次被叩響。
“蕭薇薇?”費宇捂着一隻手臂,眼神複雜的看着對面兩人。
“你這是怎麼回事?”
封權一下就到他的身側,扶着他到沙發上坐下,蕭薇薇一眼就看到了書架上的醫療箱,跑過去拿着到費宇的身側,用葉櫻教她的那些方法,給他止血。
面對封權的疑問,費宇極爲嚴肅:“兄弟,你要是相信我,就趁着現在趕緊離開,季龍淳找了排行上至少前五的狙擊手過來。”
蕭薇薇的手指一抖,她只知道季龍淳找了狙擊手,卻沒想到他竟然想要封權死到這種程度。
原來,她說的確實是真的。
還在懷疑他的她,當下覺得心內有幾分愧疚,她好心好意的過來告訴他,結果,他卻要從費宇那證實了之後,才相信。
看到兩人只是沉默,沒有很驚訝,費宇當下就明白蕭薇薇的來意:“蕭小姐,謝謝你。”
“我什麼忙都幫不上。”蕭薇薇苦笑了一聲,回了下神幫他繼續包紮手臂。
那子彈好像是擦到了大動脈,他的血出的有些厲害,而且是左手臂的非常內側的地方,對方瞄準的應該是他的心臟。
排行前五的殺手,費宇居然還能夠活下來,也真是不容易。
“傷了你的人,怎麼樣?”
“死了。”
這下蕭薇薇是真的驚了,不過很快就平靜了下心思,封權的身邊臥虎藏龍,加上費宇原本就會狙擊,讓對方死也不是很稀奇的事。
沒過一會兒,費宇手上的血止住了,他卻起身就要走。
“坐下。”封權開口。
“權?那些狙擊手可還在那,萬一傷及無辜怎麼辦?”費宇有些困惑,但卻還是停下腳步,對於封權說的話他總是言聽計從。
記憶越是恢復,越是如此。
“我不出現,他們不會打草驚蛇,你的手臂傷的地方是大動脈,很有可能傷到了經脈。”
男人說着,眉心便擰了起來,費宇現在手上,他又不可能真的不出席軍演,這下要怎麼做,倒是一個大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