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聽見他說了之後,才知道你要去軍演。”她被他盯的頭皮發麻,將過程完完全全的抖露出去。
他若有所思的點頭,也就是說他的政派裡,還有季龍淳的間諜。
而且職位恐怕只高不低,想着,封權又沉默了半響,才又一次開腔:“你真的要跟我去?”
“嗯!”
“有沒有想過,萬一……”
她踮起了腳尖用食指抵住了他的脣,她知道,什麼都知道,可是若是他死了,她興許會因爲小烈而投靠季龍淳,可,她不想。
哪怕是因爲自私。
哪怕是因爲軟弱。
“走吧。”
封權說罷很自然的牽起了她的手,將她白嫩的玉手攥在了手中,她不禁半側顏垂眸看向兩人相交的手,他願意這樣牽着她出去,他也曾說過願意跟她公開。
曾經害怕的事,在現在好似是有一種又酸澀又甜蜜的滋味在蔓延。
聽說,那是幸福的感覺。
……
碧海藍天。
四五艘軍艦駛向南潯海岸周圍的潯陽島,在海岸旁其實看不到海中的模樣,但卻有很多人在圍觀者,也有不少獲得了特赦的記者,在拍着照片。
無人機上綁着攝像頭,飛在海岸的半空中。
封權帶着蕭薇薇出席的一瞬間,所有的記者都將鏡頭對準了兩人,不停的按下快門。
她不是第一次面對這些閃光燈了,但是還是有些不適應,小臉都有些蒼白,封權原本只是輕握着她,一下加大了些許的力道。
說也奇怪,明明只是加大了一點力道而已,她卻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總統先生,請問您身旁的這位小姐,就是曾經說過不願意透露的女朋友嗎?”
“請問總統先生,之前您說過不會公開,爲什麼現在公開了?”
“總統……”
陸續不絕的問話,讓她好不容易安下的心,又一次開始躁動。
看着懷裡的人半往後退的模樣,他不悅的皺起了眉毛,從前他從不覺得被記者們逼問是什麼討人厭的事,他是一國總統,他們是媒體,互幫互利。
可這一次他們逼迫她逼的那麼緊,他就是受不了。
當下攬住她肩膀往後,半仰身向前,有些怒氣聲音冷下:“的確,我說過不過不公開。”
記者的聲音,一下安靜下來,都在等待他的下文。
封權側顏,看身側的人,之前因爲一時怒氣而變冷的音調,也有所回升:“是她不想公開,怕影響我,但是就像我之前說過的一樣,我們都是普通的人,結婚生子,很正常。”
不是談戀愛,不是女朋友。
而是結婚生子。
蕭薇薇愣愣的看着他,那雙被黑墨色遮掩住猩紅的眼瞳中,似乎有對她的寵溺,很清晰,讓她沒有辦法無視掉,只是在他眼中越陷越深。
“結婚生子?難道,兩位已經……”
“還沒有,快了。”
這些都是軍事雜誌或者一些軍事電視臺的人,封權也沒多藏着掖着,畢竟他們不會瞎報道。
遠處燈塔。
季龍淳拿着望遠鏡的手指繃得很緊,分明的骨節泛着紅,他需要極力的控制,纔不至於讓自己失態的把望遠鏡扔出去。
她果然是來找封權。
她離開,果然是找封權!
他搶過狙擊手裡的狙擊槍,對準封權就要開槍,可是手指在扳機上放着,卻始終沒有要扣下去的意思,只是通過槍身的鏡,看着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恩愛。
他分不清楚這一刻,自己是因爲封權的幸福而憤怒,還是信任她卻被她倒打一耙而憤怒。
“龍,你確定要擊殺封權?他身側好像有個女人,說不定是保護他的。”
“確定。”
身側的人嘆了口氣,視線幽深的盯着蕭薇薇的方向:“幫我照顧好我媽和我媳婦還有我的孩子。”
季龍淳拿着狙擊槍的手一怔,良久之後纔開口:“你不會死。”
“我不會死,也總會有人要死,還不如我死。”
“……牧冰你相信我,你,不會死。”
牧冰沒再開腔,拿着望遠鏡繼續看着遠方的蕭薇薇和封權,他與她被記者包圍着,暫時還不是下手的時機。
二十分鐘後。
軍演正式開始,記者們也不再圍繞着封權,而是關注着海上的飛行,可是,無論是他身側的蕭薇薇,還是不遠處的費宇和2隊1隊,都無心去觀賞。
他們不斷的看着各方位置,卻始終沒有發現狙擊手的位置。
“這個狙擊手,可能是躲在一千米開外。”費宇走到封權身側,開口說道。
“範圍縮小。”封權說着輕咳了一聲,被海風吹走了身上的餘溫,喉嚨多少有些不適應。
“嗯,據我的推斷,應該是兩千米甚至更遠,之前開槍射擊你的人只不過一百米不到,否則我的手槍也打不到他。”他說罷,露出天真的笑容一笑,“反正有我和蕭小姐在,兄弟你就放心吧!”
蕭薇薇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費宇,不是五年前也不是五年後,而是一秒一個變化,有些驚訝過後,也學着慢慢適應。
就在說話間,一槍刺耳的槍聲響起。
在不遠處就是軍演的海岸,漫天都是軍火的聲音,這一槍顯得唐突卻蓋不過那些聲響。
只有一個人例外,蕭薇薇幾乎是在對方開槍的一瞬間,就聽見了子彈劃破空氣。
想也沒有想的按住封權的肩膀,帶着他往旁邊一躲:“費宇!”
那子彈幾乎是貼着費宇的耳朵划過去,他的耳廓外被擦破了一些地方,子彈帶着血跡落在地面的沙上,濺起不少塵埃來。
“別再開槍。”
季龍淳攔住了牧冰,視線落在蕭薇薇的身上,略有幾分複雜。
“你不想讓那個女人受傷?難得,你還懂得憐香惜玉。”牧冰沒再扣扳機,卻也沒將槍收起,他的槍口一直跟隨着封權在移動着。
“換第二套方案。”
在他的話落下去的一瞬間。
費宇給了周圍兩個小隊一個眼神,2隊迅速到封權和蕭薇薇的身側,護送着他們到了碼頭的邊上。
還沒等封權問話,原本對他唯命是從的隊員,竟是駕着他上了一搜似是潛水艇的設備。
“什麼意思?”他動了動自己的肩背,解決他們中的一個倒不是什麼問題,可這一連幾個人,還都是他培養出來的精銳。
這些人深知他的弱點與打擊點,根本就沒的打!
2隊的人沒有回答,押着封權和蕭薇薇進了潛水艇之後,只留下了兩個人,剩下的又重新返了回去。
“76,你說!”封權看着其中一個留下的人,聲音冷的能結冰。
“費少爺給您安排了行程,說您很有可能因爲感冒得了肺炎,現在要送您去南潯的中醫那休息。”
“放屁!趕緊給我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