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名城公寓’的門口停下來。
冷馨兒拉着暖暖先下來,理都沒理後面的兩個人。
形同陌路!
“這是我們要住的地方麼?看樣子不錯嘛!”暖暖拉着她的手稍微用力,這樣的環境她很喜歡。
“你們住36層,我住37層。”身後傳來閻烈漫不經心的冷語。
我住37層。
冷馨兒回頭瞅他,自己沒聽錯吧,他是這意思。
剛好撞上他投過來的鋒利眸光,詫異的向後躲了兩步,想要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閻烈看在眼裡,臉沉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呵斥她,便被身旁的莫司純挽住了手臂,嫵媚的說,“烈,我們進去吧,我好想看看我們的新房。”
最後的兩個字說得極大聲。
“好。”閻烈溫和的輕拍她的小手,兩個人就親密的進去了。
冷馨兒與暖暖互相對望一下,只好悻悻地跟在後面。
閻烈到底還是陰晴不定的性格!很難猜測他的心事。
就像剛纔,前一秒鐘也許他很高興,但下一秒鐘,他就會翻臉。
真比tuo褲子還快!
跟這種男人在一起,心臟得堅強些。
進了36層的複式公寓,冷馨兒推說不舒服,也不管閻烈高不高興,強烈的要求留在房間裡,把一切事情都推給暖暖。
躺在牀上假裝休息。
“你隨便吧。”閻烈拋下一句話,領着莫司純上樓了。
他們剛出門,冷馨兒就從牀上做起來,伸了下懶腰,高興地對暖暖說,“以後我們依然是住在一起,讓他們去享受婚姻幸福吧!”
“你真奇怪!自己的老公,要娶別的女人了,你還高興的出來,神經把你?”
“你才神經,我現在相當的正常。”冷馨兒瞥睨着她,嚴肅的通知她,“以後,你住樓下的房間,我住樓上,知道嗎?”
“是。”暖暖笑說。
‘名城公寓’是閻烈旗下的產業,整個公寓下面的六層是商場,超市,上面是複式公寓,站在公寓裡,就能將市區內最繁華的街道一覽無餘,寸土寸金,與‘莫氏大廈’正好遙遙相望,各霸一方,同樣的氣勢,同等的高度,與衆不凡。
當初選擇這裡作爲開發的中心項目,他們兩家公司,各揣目的,單目卻相同,都是想成爲a市商界,獨一無二的象徵!
整個複式公寓,都是粉紅的色彩設計,匠心獨到,一看就是經過名人專門的設計,每一處都十分貼心的考慮到女性的方便,與舒適。
樓梯下,正前方的位置,一副超大的巨型圖畫,被白紗故意掩蓋着,一看就是有意的傑作,上面還很有心地綁着粉紅色的蝴蝶結。
很可愛!
“這是什麼?”暖暖站在臺階上,好奇的伸手解開蝴蝶結,拽下白紗。
白沙落地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睛同時瞪的大大的,唯獨冷馨兒的瞳孔縮了又放,粉嫩的雙脣大張着,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天吶!這是什麼……
鑲着金絲邊的油畫,倏地呈現在眼前。
油畫中只有一名女子,她全luo着後背半躺在牀上,長髮遮蓋了全部的容顏,讓人心生嚮往!
細緻的線條,白皙的肌膚,渾圓的肩膀,肩膀處一排深深的牙印,格外突出!
冷馨兒用手捂住kou口,制止心臟跳出來。
油畫裡的女子正是她,那排牙印是他留下來的。
一邊的暖暖驚訝地跑過去,伸手觸摸油畫,回頭高興地叫,“姐,你真是太迷人了,這是什麼時候畫的?誰畫的?我怎麼不知道。”
什麼時候畫的?
冷馨兒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
這幅油畫是哪裡來的,是他叫人畫的麼?
還是他自己畫的,記憶中他在孤兒院的時候,就是一個畫畫的天才。
但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在看見他動筆。
這個禽獸!到底要怎麼樣啊?
“姐,你怎麼不說話了,在想什麼?”
“我在想,是不是要逃跑?”
“逃跑,你去哪裡?那裡是少爺找不到的地方?”
冷馨兒生氣的白了她一眼,揚聲問,“你的意思是說,我真的就要老死在這裡?”
“嘿嘿!我陪你。”暖暖伸手推她,抿嘴笑。
正在這時,有人按門鈴。
暖暖跑過去把門打開,見是閻烈,收起笑容,“少爺。”
“我畫的不錯吧,送你的新居賀禮!”站在油畫下,很自豪的看着冷馨兒,見她很不給面子的沉默。
涼了下來!
“剛纔夫人說過了,畫得很好,真的很不錯,還直誇少爺呢。”暖暖站在一旁,裝着膽子打圓場,說話的時候,看也不敢看閻烈。
“我沒問你。”
暖暖伸了下舌頭,慌張的退到自己的臥室裡。
心裡求佛祖保佑,他們千萬不要再生出事端來。
見暖暖走了,閻烈放下架子,伸手把她拉進懷裡,親了她一下,心疼的說,“我知道這件事情,讓你傷心,但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一時的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
他說得好輕鬆,以爲一個女人做出嫁人的決定,是很簡單的。
冷馨兒不理他,獨自上樓,他到不以爲恥的也跟在後面,低聲哀求,“就饒了我這一次,下不爲例。”
下不爲例?
冷馨兒突然站住,回過身來,很鄙視的看他,“閻烈,你以爲你是誰?切,在我眼裡,你就是禽獸,色胚!”說完,感覺很解氣。
正想進房,一把被他拽住,此刻他的臉已經陰沉下來,怒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你放手,放手。”
“就是不放。”閻烈更執着地抱住她的身體,目光冷冷的睨着她,“別以爲我不知,你想的是什麼?想離開這裡,門都沒有。”
冷馨大怒,生氣的右腳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