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蘭琪,身着一襲白色抹胸晚禮裙,看上去高雅端莊,再配上那副小女兒的柔媚態,真是我見猶憐。
“嗯”白宸慕淡淡地迴應,這讓蘭琪有些失望。
他領着她向主人的方向走去。
“uncle。”白宸慕俊臉上掛着身爲晚輩的恭謙,伸出右臂與 勞倫斯握手。
勞倫斯黝黑的臉上堆滿了笑,握着白宸慕的手掌,猛誇個不停。
“你小子,最近又弄了幾個大項目吧?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現在C市的產業幾乎改姓白了,以後 uncle可要仰仗你的鼻息了。”
“uncle說笑了,白宸慕是晚輩,以後還要 uncle多多關照纔是。”
白宸慕依舊是那一副淡漠的表情,不卑不亢。
“這位是” 勞倫斯的目光轉到了蘭琪身上。
“我的未婚妻——蘭琪。”白宸慕答道。
“uncle您好。”蘭琪大方得體的與對方打了招呼。
勞倫斯自然知道蘭琪的姓氏,外國人對於這個姓氏可是帶着敬意的。
“蘭琪?哦,真是般配得很啊。”勞倫斯笑着說道。
蘭琪淺笑道:“uncle,您過獎了。”
與勞倫斯打過招呼,白宸慕就在角落處隨意的坐了下來。
可是,白宸慕這樣一個丟在鑽石堆裡都耀眼的男人,無論坐在哪裡都會引人注意。
仍是不時的有人過來打招呼,虛僞逢迎的,溜鬚拍馬的。
白宸慕淡淡的迴應,禮貌中帶着淡淡疏離。
反觀蘭琪,從頭到尾她都一直親密的挽着他臂腕,小鳥依人般將頭靠在他肩膀。
在旁人眼中,嫣然是一副恩愛的未婚夫妻。
悠揚的交響樂一直在宴會廳中迴響着,蘭琪看着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正跳着舞,心裡很是心動。
看着白宸慕,似乎都沒有意思要請她跳舞,蘭琪不由有些失望。
但很快,她鼓起勇氣看着白宸慕。
“宸慕,你不請我跳支舞嗎?”蘭琪指着舞池的方向,可憐兮兮地問道。
白宸慕眉頭一皺,正想拒絕,復爾想起了自己的計劃,他只得攤開手心,做出邀請的姿態。
蘭琪歡喜的將手放入他掌心間。
兩人相攜着,一起步入舞池。
隨着優美的音樂,蘭琪整個身體幾乎都貼在白宸慕身上。
“宸慕,可記得三年前那場不愉快的訂婚宴之前,你曾經在一個宴會上邀請我一起跳舞,聚光燈打在我們的身上,我們都快成了全場的焦點。”
白宸慕聽着,眸光淡漠,似乎蘭琪的美好回憶並沒有打動心扉。
不過,也確實沒讓白宸慕心動。他淡淡地回答道:“時間太久,記不清。”
一曲終了,白宸慕十分自然的放開她,轉身向舞池外走去。
蘭琪跟隨在他身後,一雙漂亮的眸子滿是失落之色。
那些屬於獨屬於他們的美好記憶啊!每一個,她都深深的刻在心上,可是,白宸慕他怎麼可以忘記?
兩人回到位置落座,白宸慕淡淡的飲酒。
蘭琪靠在他身邊,柔和的目光一直跟在白宸慕的身上。
“白總。”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男聲,白宸慕順着聲音望去,只見白亭晨端着酒杯已經來到他身邊。
“白總,幸會。”白宸慕淡漠的舉起酒杯。
白亭晨在背後沒少陰他,兩人可謂水火不容。
但是,兩人表面上卻要不動聲色,這就是生意場上的男人。
“阿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白亭晨敬完白宸慕,轉而看向他身旁的蘭琪。
自從白亭晨出現,蘭琪的臉色就變了,她一直低着頭。
蘭琪慌亂的端起酒杯,卻不小心碰翻了杯子,酒液都灑在她的禮裙上。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蘭琪扯着裙襬,快步的跑了出去。
背影看上去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來大哥出現的不太是時候,打擾了兩位親密。”白亭晨笑着聳肩,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白宸慕淡然不語,脣邊的笑含着一絲冷意。
白亭晨,想和他好好地說話?那是不可能的!
“關於合作的事,不知弟弟你考慮的如何?如果是價錢方面不滿意,我們可以再商量。”
看上去白亭晨又做出了讓步。
表上上看來,如果沒有白宸慕點頭,他的貨就不可能流入c市,這麼大一塊肥肉。
但是,白宸慕很清楚,白亭晨在意的不是貨物能不能流入的問題。
白亭晨只是想看看自己和白宸慕有沒有平起平坐的資格。
他急切地需要這個價格來迫使白宸慕向他低頭。
白宸慕淡笑,優雅的抿了口酒,“道不同不相爲謀,不好意思,小弟失陪。”
他說罷,起身向另一桌走去。
白亭晨手指緊握着透明高腳杯,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脣角邊隱着一抹陰冷的笑。
另一面,洗手間的化妝鏡中,倒映出蘭琪一張蒼白無血色的小臉。
她氣急敗壞的沖洗着衣襬,力道之大,恨不得要將衣料扯碎。
白亭晨,他真是陰魂不散,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壞她和白宸慕的好事。
處理好身上的酒漬,她又補了妝,精緻的臉蛋恢復了一貫的絕美,她才滿意的收起化妝品準備離開。
卻不想,這個時候,忽然啪的一聲,洗手間的燈突然熄滅,狹小的空間內瞬間漆黑一片。
蘭琪稍有些害怕,摸索着向門口走去。
卻不想,纔剛走出門口,整個人就被一股蠻橫的力道推了回去。
來人將她死死的壓在牆壁上,同時鎖緊了洗手間的門。
撲面而來的是濃重的酒氣,他壓着她的脣。
帶着酒氣的舌頭席捲着她口腔,讓蘭琪幾乎喘不過氣。
“嗚嗚……”蘭琪不停的掙扎,口中只能發出嗚嗚的哽咽聲。
可是,這個男人的力氣出奇的大,蘭琪根本無法撼動他分毫。
情急之下,蘭琪用力的咬住這個男人的舌,濃重的血腥味兒在彼此口腔中四溢。
男人痛的悶哼一聲,終於放開了她,可是,一巴掌也隨之而落在她的側臉上。
“賤人!”白亭晨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他用力地扯住蘭琪的頭髮,蘭琪想要掙扎,可是她每動一下,都痛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