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世界上最痛的感覺

276 世界上最痛的感覺

在衆人的注目下,姍姍來遲的周父一步一步走到了周母邊,坐了下來。

與蘇清城父母打完招呼後,周父冷冷看了一眼對面與涼薄他們坐在一排的歐向北,咬牙切齒,道:“這小子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周父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不偏不倚/灌/進了歐向北的耳朵。

歐向北不動聲色地苦笑,然後,繼續用鞋尖玩弄着腳下的細沙。

這一刻,他的心真的跌/落/了谷底。

清新的海風輕/吹/起他的劉海,眉間那一道深/刻的川字,更加明顯了起來。

歐向北的另一邊,涼意輕拍了一下歐向北的肩膀,道:“向北哥。你沒事吧?”

“呵呵,我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歐向北口是心非。

此刻,歐向北的心裡到底有多不舒/服,只有他自己知道。

歐向北話音剛落,樂隊便奏響了優美的結婚進行曲。

新郎新娘,在衆人的注目下,踏上了白地毯,一步一步朝着婚禮主持走去……

簡單大方的白色魚尾式婚紗,精緻的盤發,今的周楚榆美的攝/人心/魄。。

同樣簡單大方的白色新郎禮服,清爽簡短的髮型,今的蘇清城清雅的一塵不染。

看着周楚榆與蘇清城挽在一起的手,歐向北的臉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這一刻,歐向北真的僞裝不下去了,千瘡百孔的心,在無聲中碎成粉末。

這個世界上最痛的感覺,莫過於此了吧。

路過歐向北邊時,蘇清城與周楚榆同時看了歐向北一眼,然後,繼續邁着優雅的步子,一步一步朝着婚禮主持走去。

雪白的超長頭紗隨風輕揚,猶如三的暖風,不經意地拂過歐向北與衆人的臉……

回憶猶如潮/水一般洶/涌而來,歐向北終是沒能壓/制/住自己疼痛不已的心。

握緊了拳頭,他顫/抖着起,快速走向了周楚榆與蘇清城。

在周楚榆與蘇清城距離婚禮主持只有一步之遙時,歐向北毫不猶豫跪/在了周楚榆的面前。

歐向北這一跪,惹得全場譁然,婚禮主持更是目瞪口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歐向北,周楚榆心下一緊,嘴角卻依舊掛着美麗的笑容,居高臨下看着歐向北,道:“歐向北,你的祝賀方式,會不會有點太特別了?”

一旁,蘇清城淡漠地看着這一切,眉頭深鎖,隱隱的不安,又開始在他心中洶/涌/澎/湃。

“周楚榆,別跟他結婚……”歐向北仰面看着周楚榆如花的笑靨,卑微乞求。

“歐向北,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你不是說不會再來打攪我了?你不是已經放手了麼?歐向北,今天是我跟蘇清城的婚禮,我求你,別鬧了。”周楚榆低聲說着,一雙眼,漸漸褪去了原本的墨色。

“對不起,我食言了,讓我不打攪你,讓我放手,讓我/親眼看着你變成別人的老婆,我真的做不到,周楚榆,這一個月以來我每天都在努力,努力讓自己不去想你,努力讓自己不去你,可是,我做不到。你跟我走好不好?”歐向北繼續說着,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

“主持人,我們繼續……別管他。”周楚榆冷冷瞥了歐向北一眼後,對主持人笑着說道。

主持人尷尬點頭,瞥了一眼在場的人們,又看了看始終跪在原地的歐向北,然後,對着新郎新娘道:“請問周楚榆,你是否願意嫁給蘇清城爲妻,不論貧窮……”

主持人的話,讓歐向北眼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起來。

“你t/m問個毛啊問,周楚榆不願意。”歐向北彈簧般起,抓着周楚榆的手,朝着主持人低/吼道。

“歐向北,你鬧/夠/了沒有!”一直沉默的蘇清城不耐煩地呵斥。

周楚榆掙扎着想掙脫歐向北的手,可是,卻一點用也沒有……

“周楚榆!這個婚,你們絕對不能結!除非我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歐向北霸道宣誓,而後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強/行拽着周楚榆往場外走,一雙眸子,紅的震人心魄。

蘇清城見狀,立即大步上前拉住了周楚榆的一隻胳膊,道:“歐向北!你想搶親,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周父、周母、蘇母、蘇父、還有涼薄等賓客見狀,紛紛起,快步走到了歐向北三人邊。

“歐向北,你想/幹什麼?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你怎麼敢!”周父厲聲呵斥,巴掌毫不留落在了歐向北的臉……

“伯父。”在周父的第二個巴掌即將落在歐向北臉上的時候,涼薄及時伸手阻止了他……

雖然捱了巴掌,但歐向北卻依舊絲毫沒有要鬆/開周楚榆的意思,手緩緩伸進口袋,碰/觸到口袋中的銀色手槍後,他迅速在口袋中將槍上了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手槍……

“嘭……”伴隨着震耳聾的聲響,子彈毫不留穿/透了蘇清城的肩膀……

鮮紅的血液自他肩膀噴/涌而出,在周楚榆的白婚紗上留下了一道道絕美的印/記。

蘇清城吃痛倒地,捂着不斷/噴/濺/血的地方不斷口申口今。

“清城!”所有人異口同聲,下一秒,大家立即將視線落在了蘇清城的上,並且迅速圍在了蘇清城的邊……

“清城!”周楚榆尖/叫,然後扭頭看着歐向北猩紅的眸,低吼:“歐向北,你放/開我!”

“歐向北,你放開楚榆,聽到沒有!”周父周母異口同聲低吼,在二人谷欠上前拉開歐向北與周楚榆時,涼薄、涼意及時攔住了二人……

朝涼薄涼意二人點了點頭後,歐向北隨手將手槍放進口袋,然後,橫/抱着周楚榆快步往沙灘外走。

此刻的歐向北儼如魔/怔了一般,任憑周楚榆如何尖/叫,掙/扎,打他,咬/他,他都如同聽不到、感覺不到一般……

海灘旁邊的馬路上,歐向北強/行將周楚榆/塞/進了車內然後扯/下了領帶,綁住了她的雙手。

上了車後,歐向北迅速鎖上了車門……

“歐向北!你魂淡!”周楚榆一遍一遍地用胳膊/撞/擊着車門,低聲罵着。

歐向北不語只是輕輕拭了拭脖子上被周楚榆撓傷的地方,然後,發動了車子。

狠踩着油門,歐向北一路將周楚榆載到了他的別墅。

別墅門口,歐向北穩穩停下了車子。

“歐向北!你有病麼!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今天是我跟蘇清城的婚禮,婚禮啊!歐向北,你怎麼能這麼無/恥!”副駕駛座上,周楚榆不斷動着被領帶捆綁的雙手,對着歐向北低聲怒吼,一張臉,一改往的溫和平靜,一雙盛怒的眸中,火光越燒越旺。

“如果無/恥就可以挽回這一切,那麼我願意無/恥!”

“你做夢!”

看着周楚榆被領帶勒的通紅的手,歐向北心下一疼。

“別掙/扎,是死結,沒有我,你是打不開的。”說完,歐向北便迅速下了車,橫抱着周楚榆進了別墅。

拉開內門,歐向北沒有拖鞋,便橫抱着周楚榆一路進了二樓臥室。

看着一切都跟原來一模一樣的臥室,周楚榆蹙眉:“你想怎麼樣!”

歐向北不語,只是靜靜將周楚榆放在了chuang頭,然後,站直了子,氣喘吁吁,道:“我不想怎麼樣,只是不想你們結婚!老婆,你穿婚紗的樣子,可真美。”

“歐向北,又是搶婚,又是開/槍打人,你還要/不/要/臉了?當初不珍惜我的是你,現在看見我要跟別人結婚了,你又來這一,做人不要太jian!”此刻的周楚榆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真的很不喜歡歐向北剛剛的做法。

他爲什麼要傷害無辜的蘇清城!

“是,我不要臉。我犯jian,打了他,你心疼了?”

“是!歐向北,我恨你!”周楚榆堅定點頭,心,卻在眼睛觸及到他暗淡的眸子時,狠狠抽/痛了一下。

看着周楚榆堅定的眼神,歐向北蒼白苦笑,然後迅速從口袋中拿出槍,上了膛,對準了自己的左肩。

“這樣是不是能讓你解解恨?”話音剛落,他便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伴隨着一聲悶/響,鋒利冰冷的子彈毫不留穿/進了他的肩膀。

鮮紅的液體一點一點流/淌而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在房間內蔓延。

歐向北依舊面無表,可是周楚榆的眼淚,卻不爭氣地/流/淌/了出來。

“歐向北,你/幹什麼!你瘋了麼?!”周楚榆失聲嘶吼……

那緩緩流淌而出的豔紅,真的刺/痛了她的心。

“周楚榆,回答我,現在解恨了沒有?”歐向北冷笑,問道。

“歐向北!你別發/瘋了!就算你用槍/崩/了你自己,我也不會再相信你了!我真的煩透你了,我告訴你!你能阻擋的了我跟蘇清城一時,但是你阻擋不了我們一世,明天我就去跟他領證!”說到最後,周楚榆數度哽咽……

“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回頭?周楚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