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吉爾伽美什的嫌棄,毓離和含光對視一眼,只是笑了笑卻什麼都沒說。
含光看着對方那一臉‘原來這酒很差麼’之類的疑問已經忍不住想要捂臉了……怎麼說呢,這傢伙從來就對於這種西域的酒類沒有太大的偏好,因此好不好對他來說都沒什麼意義,這傢伙只喝得慣舜國的酒。
“是嗎?在這個地方的市場上所販賣的酒當中,這個可是上品了啊……”Rider頗有些苦惱地接回吉爾伽美什遞給他的勺子,回過頭臉上帶着頗爲爲難的表情看着木桶之中的酒。
“這麼說只是因爲你還不懂得什麼是真正的酒,你這個雜種。”吉爾伽美什語帶鄙夷,卻伸出手從王之寶庫中拿出了自己所珍藏的美酒。
純金色的酒瓶盛着琥珀色的酒液,吉爾伽美什的延伸淡淡地掃過含光,又從其中取出了五個金盃,給在場的幾位王者各倒了一杯,包括含光。
“哦,這纔是極品啊……”抓起吉爾伽美什的金盃,Rider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而後讚不絕口地稱讚道,就連一向對吉爾伽美什抱有戒備的Saber也驚訝地望着金盃中的琥珀色液體。
“怎樣?”毓離笑眯眯地接過杯子,從中抿了一口之後眼睛一亮,興致勃勃地轉過頭問坐在他身側的含光。
“好酒。”比起口味奇葩到各種不靠譜的毓離,含光自然是有這點鑑別能力的,因此他點點頭,語帶讚賞。
“哦,連你都這麼說的話,那定然是很不錯的了。”看到含光表態之後,毓離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哼,無論是酒還是劍,在本王的寶庫中從來都只有一品,這樣一來,王的資格也一目瞭然了吧。”吉爾伽美什沒管那兩個坐在他身側竊竊私語的傢伙,傲然擡頭看着Rider和Saber。
看到吉爾伽美什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Rider率先表示了異議。“話說回來啊,Archer,雖然你的寶庫中都是一等的美酒和酒杯,然而,聖盃可是和普通的酒杯不同,首先,你要對聖盃許什麼宏願,不問清楚這個可不行啊……”
看着Rider率先發難,毓離把手中未盡的酒放到了一邊,果然,就算含光說了這是美酒他還是沒那個興致,反正他所鍾愛的果然還是舜國的國酒。
“哼,不要妄加斷言,雜種。”聽到Rider 的話,吉爾伽美什臉上譏諷的神色更甚,他帶着輕蔑的眼神看着發問的紅髮巨漢:“首先,從搶奪聖盃這個前提來看就不符合道理。”
“哦?”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伊斯坎達爾帶着洗耳恭聽的表情看着對方。
“本身那就是我的所有物,世上無一例外,其起源都可以追溯到我的寶庫裡。”
吉爾伽美什的這句話一說出來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Rider立即笑問道:“你這傢伙,那麼你以前擁有過聖盃麼?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麼?”
“不知道,別以雜種的標準來判斷,我擁有的財產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但只要是寶物就是我的財產,這點毋庸置疑,要是想擅自拿走的話,”英雄王沉下臉,“盜竊這種厚顏無恥的行爲也要有個度。”
“哦哦,好精彩的發言!”毓離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忍不住鼓掌,然後他帶着一臉遺憾的表情看着含光:“爲什麼在對上那羣女仙的時候我就沒這麼有魄力呢?你本來就是舜國的麒麟嘛,我既然是王帶你回國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嘛。”
“……不過是僞王而已,而且公然當着仙人的面把麒麟從蓬萊強搶出來已經很有魄力了好麼,如果不是我承認了你你早就被天帝打得魂飛魄散了好麼,就算是這樣你還是被蓬萊拒之門外就連繼承儀式還是被關在天宮門外的……整個十二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獨一份,你還不知足麼?”聽到毓離的話含光忍不住嗤笑道,他對毓離怨念這個很久了。
“你的發言和Caster的狂言簡直沒什麼分別,精神錯亂的看來不只他一人……”這邊Saber沒有並沒有管毓離和韓光的竊竊私議,反而用十分嚴肅的語氣斥責。
“……噢呀噢呀……不,不,那可未必……怎麼說吾好像隱隱約約察覺到這金皮卡的的真名了……”替對方解圍的反而是伊斯坎達爾,他帶着若有所思的微笑,然後把視線投向了剛纔就不再狀況中的毓離和含光,岔開了話題。
“嘛,雖然是差不多猜到了這隻金皮卡的身份,不過你們二位的身份吾倒是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來,畢竟,吾從來不知道還有一位王者能夠統治他的國家長達三百多年的,莫非你已經不是普通的人類了?”說着,Rider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唔,本王的國家……怎麼說呢,並不在現世。”聽到Rider的話,毓離倒是好脾氣地給對方解釋了起來,“唔……按照你們這裡的話來說,是另外一個世界。”毓離說着,好像是嫌棄頭上的玉冠太重了似得將它解下扔到了一邊,懶洋洋地往含光的身上一靠。
“嘛,我們那裡的王都是由蓬萊仙山上面的麒麟選出來的,只要被麒麟承認之後就成爲了一國之王,也就擁有了無限的生命治理國家,一般來說如果不是王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麼他治理下的國家就能夠一直繁榮下去。”見到Rider他們的眼神都被自己所說的吸引了過來之後,毓離半停下話,然後諷刺一笑:“不過很可惜,在本王死之前,歷代之中能夠治世超過50年的王者,不過10人。”
“我不懂,既然得到了正統承認以及長久的壽命的話,那麼爲什麼治理國家的王者仍舊治理不好他的國家呢?”聽到毓離意有所指的話,Rider和吉爾伽美什都沉默了一會兒,Saber倒是一臉不解地發問。
“嘛,怎麼說呢,得到天命承認並不代表你就是一個合適的王了啊,這一點,我想亞瑟王你應該也能夠有所體會吧,畢竟你似乎也是同樣得到天命承認的一位王者。”聽到Saber的發問,毓離只是笑笑沒有回答,回答她的反而是安靜地坐在毓離身邊給他當人肉靠墊的含光。
看起來他倒是挺喜歡這位王者的。
“這不一樣,我不明白……”聽到含光的話,Saber搖搖頭,眼神迷茫。
“不過就是人心。話說回來,Archer,你其實並不是因爲想要聖盃吧?”Rider輕輕嘆息了一聲,他也是經歷過許多的王,在自己的好奇心得到解決之後,Rider很快又把話題扯到聖盃上了。
“那是當然的,但是,盯上了我的財寶的賊人,必須要給以懲罰。簡而言之,就是名分的問題。”吉爾伽美什的眼神沒有從毓離的身上收回來,比起征服王他更加能夠察覺到面前的這位王者身上蟄伏着的東西比起他更爲可怕。
雖然外表看上去很是無害,說到底,毓離和他是一樣的人。
“這樣啊,那麼也只有刀劍相向了。”Rider摸了摸下巴,帶着遺憾開口,顯然他已經明白了爲什麼這位王者要這麼堅持聖盃的歸屬權了。
“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了別人擁有聖盃的正式所有權,卻還是想要武力相奪麼?”Sbaer聽到伊斯坎達爾的話反而有些不明白了,在這位高潔的騎士王心中,向來是沒有強行搶奪別人的東西的這種想法的。
“那是當然啦,既然想要,爲什麼不能搶過來?”接話的是毓離,含光有多欣賞這位王者,他就有對看不慣這位王。
簡而言之,就是吃醋的問題。
看到衆人的注意力都被自己的話吸引,毓離看着金髮碧眼的騎士王諷刺地一笑:“想要就去搶唄,不然以我身後這隻幾十年不想選王的麒麟的尿性來說說不定他到死都不想選王,既然我一步一步從妖魔橫行的舜國拼殺出來只差一個正名的話,爲什麼我不能把他從山上搶下來?反正,有他沒他,舜國都是我的東西。”
說着,毓離帶着意味深長地看着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的騎士王:“不想要的就不要,一旦打算要了,那就死都不會放手。屬於本王的東西,從來都是本王自己奪來的,別人給的有什麼意思?”
“那……那不是身爲王該做的事情。”聽到毓離的發言,Saber臉色慘白,然後她沉默良久,擡起頭看着毓離,帶着不贊同。
“你說我的行爲不對,那麼,既然連Rider都承認Archer是聖盃的所有者,你卻仍舊是想要聖盃,這不是搶奪又是什麼呢?……或者說我是因爲一己私慾而想要聖盃,那麼Saber你呢,你的願望究竟是什麼呢?”毓離沒有在意Saber的不認同。對於他而言,別人的認同與他沒有直接關聯,從來都只有他想不想要不要,沒有別人干涉的份。
“我的願望,是拯救我的故鄉,取得萬能的許願機,改變不列顛毀滅的命運。”
“……”聽到Saber的發言,在場的三位王者包括含光都忍不住皺起了眉。
“我說,騎士王,你雖說要改變命運……就是所謂要顛覆歷史啊……”
“是的,即使是奇蹟或者無法實現的願望,如果聖盃是真正萬能的話,一定可以實現。”
“越來越有意思了。”聽到Saber的發言,毓離眯起了眼睛,如果說剛纔他還是因爲含光的另眼相待而看Saber不順眼的話,那麼如今他已經有些動真怒了。
四王品酒進行時,馬上就要搓麻將了2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