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志武開始在溶洞指揮作戰室召集會議,商討解救人圈的隊伍構成細節,在姚先生的要求下,三個客人也參加了會議。
“各位,人員總體編制沒有變化,只是按要求增加了一個迫擊炮中隊和輔助人員,現在請中隊長張志講講。”
“對於我,以前是學生軍的,迫擊炮本來我們是沒有編制的,只是後來有了日本教官才增加的編制
。
迫擊炮是其炮彈由炮口裝填,依靠炮彈自身的重力下滑,以一定的速度撞擊炮膛底部撞針而使底火發火,點燃發射藥將迫擊炮彈推出炮口,其名稱迫擊的含義即由此得名。
二是其沒有反後坐裝置,因此整個迫擊炮質量輕,結構簡單,易拆卸,可以人背、馬馱,凡是人員能夠到達的地方,迫擊炮都能伴隨而上。
三是其彈道彎曲,是一種曲射武器,可以對遮蔽物後面或山背斜面上的目標實施攻擊。
由於迫擊炮具有上述特點,加之其射速快、威力大、使用方便,無需特殊準備即可投入戰鬥,並可在較複雜地帶和惡劣氣候條件下靈活、可靠地使用,在歷次戰爭中都發揮過重要作用。
我們現在的迫擊炮受訓人員經過了三個月的訓練,但我們感覺根本不夠。還好,還有三個月才行動,到時再讓實戰檢驗吧。
編制是這樣的,一門90mm迫擊炮是一個班,八個人,其中四個彈藥手兼警戒。
馱馬馱載重量150-180公斤,注意這是總重,其中馱鞍馱具馬帶就重達近35-40公斤,用於武器彈藥的馱載重量就只能是按120公斤計算。
一門炮按180公斤計算,一發炮彈按六公斤計算,當然這算上了包裝物,加上手中輕武器彈藥的攜帶量。
這樣計算下來,一門炮至少要2匹馬,我們的規定中,運力等等要有百分之三十的富餘量,也就是加上1匹馬,所以要3匹馬。
中隊是隊部加上兩個炮小隊,一個醫療小隊,一個輔助小隊,一個步兵小隊組成。迫擊炮十門,每門攜帶炮彈三十發。”
“人數加起來不少了,炮只有十門?”
“不少了,差不多相當於日軍兩個聯隊的火力。”
“看樣子,當初沒弄這個編制是正確的。”孫志武若有所思的說道。
“能不能用馬拉大車。”
“不能,因爲隨時要戰鬥在山地,地形不允許
。這還只是90mm迫擊炮,要是更大口徑的還要增加人員,更不要說重炮了。 ”
“我有一個問題能問一下嗎?”小黃說道:“爲什麼不組建騎兵部隊呢?”
“這個沒必要討論,騎兵是被淘汰的部隊,這是觀念問題。”
“那不是速度夠快?”
“但傷亡太大,我們是零傷亡概念。沒有人,要幹什麼也是白搭。我們的士兵都經過嚴格訓練,英傑應該和你講過,我們不允許拼刺刀,原因不是怕日本人,而是沒必要。”
孫志武看了看嚴明和張救國:“二位是怎麼計劃的?”
“總隊長,根據我們的情報,現在大約有2500多個人圈,也就是所說的部落。
一般三到五公里內建立一個部落,用高十幾丈的圍牆圍起來,牆的四周建有碉堡,一個集團部落有1到3個門不等,根據部落大小來定。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歸,不得早出晚歸。大的人圈裡住有日軍和僞軍,他們劃有專門的居住區。”嚴明說道。
“你說的意思是?”
“遵化的主要有洪山口集團部落,西部的新立部落,離得近好辦,回來休整前捎帶腳就解決了。
承德興隆縣蘑菇峪村位於長城關門嶺外的一條峭深的山溝裡,它南距長城50華里,恰是一天的路程,而它又是兩大山口的分岔處。
這個村是由3個小自然村組成,夏天水連片,冬天一條線的黑河從其間向南流去。河的西岸坐落的兩個小村,又被一股淙淙小溪和一灣楊柳間隔,小溪南汀叫河南,即陳家,有18戶人家,小溪北汀叫河北,即趙家,有31戶人家。臨黑河東岸的小村即河東,叫張家,有7戶人家。3個小村形成一個品字形。
日本人強迫居民修築的那條黃沙漫漫的村路沿着黑河東岸向北穿插,到張家的北頭便出了岔,一條路插進東北深溝,過了榆樹廟山樑便是著名的黃花川。
一條路沿着黑河溯流而上,繼續向北深入百里便楔進白雲繚繞着一列列劍峰的五指山區,因而,蘑菇峪雖然是個茅蓼之鄉,但是在這白草蓬蓬路彎彎,五里六裡沒人煙的荒遠之地就稱得上交通樞紐的大埠了,由於有這樣戰略的運籌,便被日本人非常地重視起來
。”
“你的意思是拿它下手。”
“對,那現在是一個大的集團部落。”
“總隊長,根據情報,僞熱河省副省長、出名的無人化戰略家岸谷隆一郎。僞熱河省協和會副會長兼事務長戶倉勝人。僞熱河省警務廳廳長武藤喜一郎。
僞青龍縣、僞承德縣、僞興隆縣的日人副縣長、警務科長和協和會副會長或事務長都去那裡視察過。”李英傑補充道。
“那就制定計劃吧。”
“我要說的不是作戰計劃,這個我和救國已經商量好了,我們準備一起行動,不再分成兩股。”
“那目標是不是太大了?”
“我們會散佈在五公里範圍之內。對作戰來說這都不是難事,只是有一個額外的請求。”
“這事我說吧。”梅婷婷看了一眼嚴明接過話頭:“女人們都沒有衣服,吃的也不夠,害怕他們被救出來沒到長城就不行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說說具體的。”
“只是要求能備單衣褲和壓縮乾糧,畢竟七八月份天氣暖和了。”
“我明白,蘇紫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一共五十匹馬的量,此外,還有一些應急的藥品。”
“這就沒問題了,我們這三個月好好準備。”
“總隊長,我有一個請求,不知行不行?”姚先生說道。
“請講。”
“能否讓小黃跟着實踐實踐?”
“這個,我要得到上級的批准,因爲你們不是黑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