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窺視者們還沒有商量出一個結果的同時,白天行和趙慶也在進行着一場談話。
從白天行這裡得知,又經過自己確認之後,趙慶在慌亂之後,卻也是被激起了兇性。
是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大秦平民,但是能夠踏上修行之路,又敢加入軍隊,骨子裡其實並不缺血性,只不過出身和經歷的緣故,使得他看上去有些怯弱。
但是,白天行何嘗不曾經也是如此?可是一接觸超凡之力,他的變化卻是翻天覆地。
事實證明,人是適應了最強的生物,只有壓力夠大,什麼樣的變化都有可能。
白天行目睹了趙慶的變化,知道他胸中的血性被激發了出來,這就是他的目的。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如果沒有足夠的勇氣和血性,那就只能唄拋棄了。
飛速的將手中的食物吃完,白天行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污漬擦拭乾淨,然後看向趙慶:“怎麼樣?吃飽了沒有?”
“吃飽了!”趙慶昂起頭,正好和白天行的眼睛對視到了一起,他已經預感到可能發生什麼事情了。
“吃飽了……就準備活動了,”白天行話音剛落,整個人一腳蹬地,如同燕子一樣飛躍而起,然後返身、借力。
只是三兩下的功夫,他就如同一隻舒展翅膀的雄鷹,來到了高高的崖壁之上,這裡——狼首、利劍。
再一次與狼王的目光對視,白天行似乎依稀可以感覺到不屈的鬥志,那是最原始的兇性,狂虐無匹。
這讓他回憶起來當天到戰鬥,血液也開始加速循環,精神飛快的興奮起來。
稍稍愣神的功夫,他已經調整好了狀態,戰意十足。
一手握劍,拔出。
“鏗!”
飽飲狼血的鋼劍上似乎多了一絲妖異的血色,靈性的血液和不屈的精神正在影響着它,或許有一天會上演凡物蛻變的傳奇。
不過現在,它還要行駛自己最初的功能——殺戮。
“兵者,兇器也!”
白天行輕盈的落地,等到他感慨過後,狼首才悄然落地。
“嘭!”
聽不清是狼首落地的聲音,還是劍身入鞘。
白天行瞳孔微微緊縮,目光清冷如水,側目望向趙慶道:“殺人,一起?”
這是一次選擇,趙慶突然心裡生出了一句這樣的話。
雖然之前兩人並肩作戰過,也說過彼此依附。但是,那只是一次交易,各取所需罷了。
這一次卻不一樣,如果跟上去,那就真的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了,如果選擇留下,兩人的關係就止步於此——白天行依舊會庇佑他,但僅限於試煉之中。
微微猶豫,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選擇,趙慶這一次卻意外的決絕。只見他粲然一笑:“好,一起!”
大概人生的前二十年,他從來沒有一次如此自信從容,就連他自己也奇怪自己的變化。
一起!兩人邁步向前。
你不得不承認,人格魅力也好,領袖力也好,甚至說王霸之氣也一樣,關鍵時刻有的人就是有能夠讓人死心塌地的氣質。
盯着兩人的人數不少不多,但是這恰好是在討論如何動手的時間點,所以反倒沒有了人監視。
也正是因爲如此,白天行選擇了這個時候動手。
按理來說,沒有目標,趙慶是會疑惑的,但是這一次他卻踏實跟着白天行身後,因爲他知道身前的這個人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
信任,就是如這般。
白天行沒有解釋,趙慶也沒有問,兩人消失在了叢林之中。
……
另一邊,以劉景爲首的九人卻是商量出了一個結果。
先禮後兵被所有人排斥,他們知道強行搶奪別人的戰果,如果不想留下後患的話,就容不得心慈手軟。
所以,決定動手就一定斬草除根。大方向決定了,剩下的只不過是細枝末節了。
九人的智商說不上高,但顯然也在平均水平之上,所以很快就相出了一個穩妥的方案——各個擊破。
不提陣法的阻礙,先聯手剿殺外出打獵的那人,再一齊圍攻陣法所在。
九人自信,憑藉着人數優勢各個擊破的話,勝算已經是十拿九穩。
但是,等到他們從新回到了各自監視的地方,卻全都傻眼了。
“人呢?”劉景低聲詢問,因爲觀察到位置和某些不可明說的原因,他和其他人分開了,此時在他身邊只是一個普通的新兵。
這新兵,也是被裹挾而來的,不過也不可否認他對於觸手可及的功勞心動了。
因爲實力的原因,他自然擔負了不輕的監視任務,所以伸頭一看就發現了不對勁——目標平時這個時候至少有一個人在洞外曬太陽,今天卻不見了。
監視了過十天,這還是第一次意外。心中隱隱不安,但是他依舊沒有意識到危險,只是分析道:“會不會是都回去休息了?”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畢竟目標已經縮起來十來天了,今天也不可能突然離開。
劉景聽了解釋,卻沒有十成十的相信,他雖然自傲自大,但是確實是有幾分本事的,雖然看上去合情合理的解釋,他直覺卻感覺到了不對勁。
不是危險,只是感覺到異常。在這個關頭,卻足夠引起重視了。
劉景很快想到了辦法,回頭看向身邊的‘同伴’:“你去叫門,就說是路過的。”
另一人立刻就變色了,這話說的簡單,但是對方可是有一個斬殺了狼妖的兇人在,當日流出來的鮮血可做不了假,這麼冒冒失失的上門,可不是沒有危險。
“我……”他剛剛想出聲反對,卻正好對上劉景森然的目光,然後無語。
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如果不去這個傢伙說不定會對自己動手。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他低頭準備認命。
“啊!”
就在這時,一聲突然的慘叫改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