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天天就這樣待着嗎?”趙慶一邊烤着狩獵到的鹿肉,一邊扭頭像白天行詢問。
距降臨日的那一場戰鬥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狼妖的威懾力依舊強大,所以沒有一個不開眼的來打擾兩人。
說實話,這一片地域之前大概屬於狼羣的狩獵場,所以曾經的狩獵者都被人宰了,那些有些靈智的野獸怎麼會來送死?
正是靠着狼妖的餘威,兩人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候。
現在經過這半個月的療養,白天行身上的傷勢已經好的七七八八,就算是再有什麼不長眼的傢伙來了,也完全不需要害怕了。
所以,趙慶詢問的時候,白天行正躺在山洞外面的石頭上曬着太陽。
“就這樣待着有什麼不好?”白天行翻身跳了下來:“這一次是生存試煉,活到試煉結束就可以了。”
趙慶轉動着烤架,飛快涮上醬料,嘴巴也沒有閒着:“嘿嘿!我這不是覺得太閒了嗎?”
的確,比起其他人來說,兩人的條件實在是太好了,至少吃住不愁。
“閒着?”白天行隨手割下一塊鹿肉,冷笑了一聲:“很快就有的忙了。”
“怎麼?”趙慶不傻,連忙擡頭問。
白天行毫無顧忌的大吃,眼角的餘光掃過周圍,可以看見不少明顯的痕跡。
“有的人看來是閒難度太,準備人爲的增加些難度。”
趙慶一聽,也沒有心思烤肉了,這入營試煉之中,可沒有說不可以互相殘殺,只不過一般情況下沒有必要而已。
所以,他纔沒有想到會有人將自己兩人當做是獵物。
但是終究不是傻子,經過白天行的提醒,趙慶仔細的分辨之下,還是那個看出一點端茬。
儘量不引人注目的驗證白天行口中的話,再次坐下來趙慶臉色有些發白:“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雖然不算是一個優秀的戰士,但是他還是具備最基礎的分辨力,所以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些人有這樣的想法恐怕不是一天兩天了。
事實也像是他猜的那樣,早在一個星期之前,白天行就發現了監視者的動靜,只不過那個時候只是偶而的監視,只是最近兩天才漸漸的肆無忌憚。
而且不僅僅如此,白天行還有更多的猜測:“恐怕他們早就知道我們的存在,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動了殺念!”
趙慶很緊張,尤其是聽見殺字的時候,他死死的咬住嘴脣,儘量不讓自己失態。
實際上,對於他來說,普通的妖獸都沒有同族可怕,這不僅是智慧的區別,更是人心。
“我大概知道他們是爲什麼!”沉默了良久,趙慶突然擡頭看向了高高掛起的狼首,哪怕是經歷了這麼久一股兇悍之意依舊撲面而來:“這東西可是能夠極大的提升我們的試煉評價。”
一個妖獸的頭顱不值錢,但是在試煉之中一個狼妖的頭顱卻有相當的價值。
當天,或許有人震撼之下遺忘了,有認爲自己有能力狩獵到類似的存在。
但是經過半個月的時間,遺忘的人想了起來,自認爲有能力的人也認清了現實。
於是,在貪婪和慾望的驅使下,他們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了狼首這裡——相比較無盡荒野之中的危險,兩個已經受傷的同族似乎更加容易對付。
……
“哼!獵物是我先看上的,”說話的是一個長相平凡的青年男子,不過他手上散發着微光的法器級劍器卻帶着一股寒意。
這麼多新兵之中,雖然沒有直接就達到正式士卒標準的,但是還是有幾個實力算是強悍的存在,眼前的這位就是其中之一。
這樣來做一個直觀的形容吧!普通的新兵如同趙慶,大概就相當於有些子力氣的青年,而其中的佼佼者,大概就相當於一般的混混,敢打敢拼。
所以,青年有着足夠的自信,尤其是手中的法器威力不俗的情況下,竟然是想要直接吞了所有好處。
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會同意的。哪怕手中的法器威力要差一分,還是有幾人實力不俗。
這幾人都有相同的一點,就是最初的時候信心滿滿,認爲自己可以獨自獵殺足夠分量的獵物,以在隨後的試煉之後得到加分。
他們與普通的新兵不一樣,生存固然重要,但是也要考慮未來。
所以,在獨自獵殺失敗之後,或是親眼見過降臨那一天的戰鬥結果,或是道聽途說,幾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移到了這裡。
相比於其他途徑,這裡的狼首似乎更加的誘人。
“劉景,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難道不怕噎死?”開口的是現場最壯的傢伙,他是新兵之中罕見的提前修煉了煉體功法的人,所以實力不俗,跟本不懼任何人。
對於這種挑釁,劉景臉色不變,直接橫劍冷目:“哼,大塊頭你有意見?那就要看看我的劍利不利了!”
不過,脣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一看可能衝突,其他兩人都站了起來。
“劉景,你再厲害能夠敵的過在坐的所有人?”
“是的,大家目標一致,如果你再這樣胡攪蠻纏,休怪我們先聯手做了你。”
幾個實力拔尖的修士出頭,剩下被裹挾來的四五人也一齊出聲支援。
看到自己似乎犯了衆怒,劉景也有幾分畏懼,不過依舊色厲內荏:“我怕了你們不成,不過今天心情好,懶得和你們計較。”
說完,劉景悻悻的坐了回去,殊不知這般作態只能讓人更加鄙夷。
看見最大的刺頭被壓了下去大家總算是可以好好討論一下怎麼解決問題了。
互相對視了片刻,還是最厲害的四人中有人發問:“大家看,先禮還是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