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頂鶴到底不是一個蠢貨,很快便自己反應了過來,目光幽怨地望着蘇瑾道:“道爺……”
蘇瑾呵呵一笑:“改個名字,改個名字,就在郝建後面加一個沒字吧,郝建沒。”
丹頂鶴:“o(≧口≦)o”
沒有給丹頂鶴繼續申訴的時間,蘇瑾轉目對九頭雉雞精道:“從今以後,你就叫做胡喜媚。”
九頭雉雞精不清楚這名字有什麼含義,在蘇瑾的威勢鎮壓下更不敢如同丹頂鶴那般跳腳,旋即默默頷首。
“你叫王貴人。”蘇瑾同樣沒有解釋什麼,轉而對玉石琵琶精說道。
“多謝道爺賜名!”玉石琵琶精恭聲說道。
“你們三個是以自己的本相爲姓,還是自有想法?”蘇瑾點了點頭,對老山羊,金毛獅子,以及花皮狐狸說道。
“就以本相爲姓吧。”三妖彼此間看了看,異口同聲地說道。
“既然如此,山羊你就叫做羊山,獅子你就叫做師醒,狐狸你就叫做阿狐。”蘇瑾說道。
這些名字說不上好,但也不壞,三妖各自道謝不提……
“你靈魂中的創傷是何人所爲?”確定了名字後,蘇瑾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向阿狐沉聲問道。
阿狐苦笑道:“有一次我外出遊歷時,遇到了一名實力極強的女仙,她想要收我爲靈獸,我不同意,於是我們兩個就打了起來,到底是我不如她,被重傷了魂魄。”
“那女仙喚作何名,是何根腳?”蘇瑾詢問道。
“道爺不必爲此憂心。”阿狐笑着道:“我本身就是一個不願吃虧的主,她沒能當場打死我,就已經註定了她的命運。當初我逃出生天後,第一時間就趕回了陳塘關,叫了獅子,山羊,以及賤鳥爲我報仇,將那女仙徹底灰飛煙滅了!”
蘇瑾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就喜歡這種毫不拖泥帶水的狠辣手段,緩緩來到阿狐面前,擡起右手,凌空放在她頭頂上面。
道道璀璨的紫色仙氣宛若絲線飄飛,不斷涌入進阿狐體內,修補着她靈魂內的創傷!
“多謝道爺。”半個多時辰後,隨着蘇瑾收回手掌,阿狐頓時搖身一變,幻化成一名美麗女子,緩緩跪伏在地。
“起來吧。”蘇瑾擺了擺手,轉而對其他妖怪們說道:“都化爲人形吧,本座有任務要交給你們。”
聞言,金毛獅子化身爲一名魁梧壯漢,丹頂鶴化身爲一名白衣少年;軒轅墳三妖化身三名女子,盡皆傾國傾城,容貌端麗,瑞彩蹁躚,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在阿狐之上。
“請道爺吩咐。”羊山收起了手中長鞭,認真說道。
蘇瑾道:“八百諸侯即將來到朝歌,勢必會引起不少動盪,爲了防止他們勾連大臣,做出什麼不利於穩定的事情,我需要你們喬裝潛入重臣們家中,既爲監視,亦爲保護,一有什麼不對就立刻回來通知本座。”
“謹遵道爺法旨!”衆妖齊聲說道。
“好好做事,等過了這一劫之後,你們每個人都會得到相應賞賜!”蘇瑾激勵說道。
紂王八年,初夏四月,八百鎮諸侯在四大諸侯王的帶領下來到朝歌城外,被護城的一名守衛將領率人攔在城外。
“我們前來覲見是經過大王同意的,爾等有何資格攔下我們?”一名身穿鎖子連環甲,外罩大紅袍,腰繫白玉帶,騎着火眼金睛獸的黑麪武將越衆而出,厲聲喝道。
“國師有命,爲了防止諸侯之兵衝撞了朝歌之民,東南西北四大諸侯每人可帶一百精兵入城,其餘諸侯,無論封國大小,盡皆只能帶十名護衛隨從。”守衛將領說道。
“胡鬧!”黑麪武將冷聲道:“堂堂侯君,只帶十名護衛入城,萬一出了什麼差錯,誰來負這個責任?!”
“國師府會負這個責任。”守衛將領道:“但凡是肯配合的諸侯,若是在朝歌出現了什麼問題,隨時可以去國師府申訴。”
黑麪武將:“……”
“黑虎,回來。”軍陣內,一名膚色猶如黃銅,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隨後,黑麪武將驅使着胯下神獸迴轉陣營,而那黃銅臉男子立刻拍馬上前,對着城門高聲喊道:“吾乃北伯侯崇侯虎,煩勞將軍派人請國師前來一見。”
隨着推恩令的不斷推廣,天下諸侯超過九成盡皆對這聲名崛起的國師恨意衝宵,認爲此人是踩踏着他們的祖宗基業上位的,此仇當是不共戴天。
也正是因爲這份仇恨,以至於有關於大國師的各種消息得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傳遍天下,遭萬人唾棄。
而作爲深受推恩令之害的北伯侯崇侯虎,對於大國師自然也不會陌生!
守衛將領到底是抵抗不住這北伯侯的氣勢,轉身派人趕往國師府,彙報此間情況。
不久後,洪錦跟隨通信兵來到城門外,對着這一衆王侯們說道:“吾乃國師府文書洪錦。今日諸位抵達朝歌,不巧我家國師正在閉關修行,無法前來接待。爲了防止各位誤會,派吾特此前來向諸位說明。”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崇黑虎在人羣中冷笑道:“洪文書,我就問你一句話,這是不是國師給我們八百鎮諸侯的一個下馬威,讓我們明白到了朝歌這地界上,不管是龍是虎,都要給他盤着,仰仗他的鼻息!”
洪錦搖頭說:“國師並無此意,之所以不讓大軍入城,完全是爲了諸位考慮。
畢竟大王只是允許了你們入朝覲見,沒允許你們攜帶大軍進入王都,真要按照法理而言,你們這種行爲本就是大罪!
何況若是允許你們將所有兵士帶入朝歌,誰也無法保證數十萬軍士之中有多少居心叵測之輩,一旦出了什麼問題,不說誰能對此負責,就說此事造成的惡劣影響定然難以挽回。
因此,國師府纔會做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絕非是與諸侯爲敵,或者說是給你們一個下馬威!”
“黑虎將軍,這洪文書說的頗爲在理,我們是來覲見的,不是來造反的,帶領軍隊入城確實不太合適。”洪錦話音剛落,只見一名頭戴青銅發冠,身披白色長袍,紅光滿面,神情溫和的中年男子拍馬出列,沉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