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牧的,這裡是國師府,你趕着一羣牲畜堵在國師府門前作甚?”見這山羊鬍老頭居然在門口停住了,飛廉疑惑問道。
山羊鬍老頭擡目望着門匾上鎏金色的國師府三個大字,臉上露出了一幅如釋重負般的笑容,拱手道:“老朽乃是國師大人的故友,在家鄉生活不下去了,特此帶着全部身家,前來投奔,敢問兩位大人是何人?”
飛廉與惡來俱是那種大奸大惡之輩,而這種人,基本上不會做出來什麼特別愚蠢的事情。
因此當他們聽到故友二字時,即便心裡再怎麼覺得有些荒唐,甚至難以置信,臉上的表情亦是瞬間柔和了下來,露出了看似發自內心的親切笑容。
“我們都是國師大人的下屬,老人家你稍等,我現在就去替你通稟。”飛廉道。
“不用了。”這時,穿着一件火紅色衣裳的哪吒從府邸內走了出來,道:“兩位大人去忙吧,我來帶他們去見國師。”
“多謝……小公子。”惡來唯恐什麼都不知道的老爹衝撞到這暴君,急忙拱手說道。
哪吒笑了笑,對山羊鬍老頭招了招手,帶着他以及那一羣牲畜走進極盡豪奢的國師府中。
“那孩子是什麼人,看起來你很怕他!”當漆黑色的大門轟然關閉後,飛廉轉目望向身旁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的惡來。
“他可不是什麼孩子。”惡來低聲說道:“父親一直忙於軍務,不知道地下世界的事情。在朝歌地下世界裡,他是赫赫有名的暴君,折在他手中的神仙妖怪都數不勝數,堪稱恐怖!”
飛廉微微一愣,呢喃道:“飛天下海的劍仙,稱雄地下世界的暴君……這國師府內的每個人都不簡單啊!”
惡來道:“劍仙也好,暴君也罷,在國師大人面前盡皆是隨從後輩。若我們和國師大人能夠處好關係,日後未必沒有踏上仙道的機會。權勢富貴固然重要,但長生久視纔是超脫一切的最大追求……而且,父親大人,我懷疑,尤必禮已經踏上仙道了。”
飛廉微微一頓,嘆息道:“是爹對不住你,你比那尤必禮何止聰明百倍,又是天生武魂,天生戰將,那尤必禮除了有個好爹之外,沒一項比得上你。但恰恰就是因爲這一點,導致你們兩個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惡來搖了搖頭,道:“父親,多說無益,您還是趕緊幫我想想,如何解開女鬼的咒怨吧。”
……
……
“拜見道爺。”國師府,花圃內,山羊鬍老頭搖身一變,化作一隻老山羊模樣,帶着二十二隻妖怪向蘇瑾恭聲說道。
蘇瑾微微一笑,剛要開口,突然間在他們之中感受到了三股鶴立雞羣般的龐大氣運,定睛望去,只見分別是一隻全身雪白的狐狸,一隻看似其貌不揚實則擁有九個腦袋的雉雞,以及一個通了靈可以在空中翱翔的玉石琵琶。
“狐狸精,雉雞精,玉石琵琶精……軒轅墳三妖?”蘇瑾驚訝說道。
這三隻妖怪的原型加上這龐大的氣運,除了禍亂殷商的三大女妖之外,他着實再也聯想不到其他人!
“道爺認識我們姐妹三個?”白毛狐狸精同樣十分驚訝地反問道。
蘇瑾搖了搖頭,面不改色地胡扯道:“不認識,只不過在見到你們三個的一瞬間,推算出來了一些東西。”
“道爺推算出來了什麼?”九頭雉雞精好奇地問道。
“不可說,說出來便會有大因果。”蘇瑾說着,話鋒突然一轉:“你們三個怎麼從軒轅墳出來了?”
白毛狐狸精道:“我們從丹頂鶴,老山羊,花狐狸,以及金毛獅子口中得知了道爺的神奇與強大,聽他們說跟着道爺受益無窮,於是我們姐妹三個便拋家舍業,跟着他們不遠萬里的來到了這裡。”
蘇瑾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封神中名氣最大的女妖,毀滅殷商的禍根,這一番話說出來,自己若是不收留她們就顯得太無情無義了!
白毛狐狸精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心臟顫慄,突然間福靈心至,跪地說道:“小妖這一路上是聽着道爺的傳說過來的,所以在道爺面前不敢說假話,一切盡皆是真心坦誠。若是因此引得道爺不快,小妖甘願接受相應處罰!”
眼看着老山羊他們就要爲其求情,蘇瑾啞然失笑:“好了,都別那麼緊張。我很喜歡你的坦誠,能夠直白的說出來,就是因爲想要好處而來的,反而更容易讓我重用你們。狐狸精,你有名字嗎?”
“小妖自有靈智起就沒有名字,平常外人都會喊我白毛狐狸精。”
“白毛狐狸精是你的本相,用來做名字總歸不太合適,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來給你起一個名字如何?”
白毛狐狸精大喜,連忙叩首道:“不嫌棄,不嫌棄,請道爺賜名。”
“自今日起,你就叫做妲己吧。”蘇瑾微笑說道。
白毛狐狸精歡喜的和什麼似的,聲音高昂地說道:“多謝道爺賜名,從今往後,我就叫做妲己了!”
“道爺,您不能如此偏心啊!”見蘇瑾臉上亦是佈滿笑容,丹頂鶴大着膽子說道:“我們跟了您這麼長時間都沒得到您的賜名,妲己這是剛剛見你,爲何就能得到一個名字?”
蘇瑾失笑道:“一個名字而已,也值當你這麼眼熱?也罷,今日就爲你們四個以及另外兩個軒轅墳妖精賜名吧,至於其他妖精,但凡是修煉到你們這個境界,都可以找我來要名字。”
“先說我的,先說我的,道爺可要爲我起一個好聽的名字。”丹頂鶴叫道。
“既然你想要一個好聽的名字,那麼就以郝爲姓吧,單一個建字,寓意你如同最好的建木一般,有支撐天地的能力。”蘇瑾認真說道。
“郝建,郝建,我是郝建……”丹頂鶴撲棱着翅膀,剛剛開心了沒多久,突然聽到一陣鬨堂大笑,身軀頓時僵在了原地,語氣不滿地問道:“你們笑什麼呢?是我的名字好笑還是我的行爲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