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羣清楚地記得,數年前下山遊歷江湖,收徒令狐沖歸山受到追殺的場景,楊烈千里之外取人性命的情形一直深深地印在嶽不羣的腦海裡,更深深地記得不見其人,便奪其命的殺人之兵,還清晰地記得追殺自己之人,胸膛莫名出現一個大洞的場景……
更讓嶽不羣感覺到恐懼、恐懼到絕望的是,華山的一切都在楊烈的監控之下,嶽不羣清晰地記得有一次,自己尋找嶽靈珊時,冒然闖入楊烈作戰指揮部的場景。
那滿屋的水晶顯示器,亮瞎了嶽不羣的眼。華山的每個腳落、每一顆樹木、甚至每一顆草都顯示在水晶中,都在楊烈的注視之下。
而且,嶽不羣還在水晶中發現了思過崖上風清揚的身影,這給了他更絕望的一擊,強如風清揚也躲不開楊烈的監視,既然能監視,就能幹掉,即使風清揚踏入先天又如何?自己就在上百把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武器籠罩範圍之內,除非你是神仙……
嶽不羣轉頭再一起,即使是神仙你也不一定能逃得性命,天知道楊烈還有什麼底牌,嶽不羣甚至想:“這楊烈到底哪裡蹦出來的?”
想想自己等人的性命就操與他人之手,自己的一舉一動在別人的臨視之下,嶽不羣便渾身發冷……
每每想至此處,嶽不羣便抱着甯中則痛哭,生怕華山基業被楊烈奪走,因爲到了此時此刻,楊烈奪走華山基業就是一句話的事。
雖然有甯中則的安慰,但嶽不羣不敢對甯中則說出自己的所見所聞,甚至連夫妻間的生活都不敢進行,因爲他怕楊烈在注視着他。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闖入楊烈房間時,楊烈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遠征軍戰士們同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場景……
後來,嶽不羣受不了內心的煎熬,還是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偷偷地用江湖黑話告訴了甯中則,甯中則震驚了!雖然甯中則一再強調楊烈的品性,但嶽不羣始終不放心。
最終,嶽不羣和甯中則商量了很久,決定犧牲嶽靈珊,既然不能成爲敵人,那麼就成爲自己人吧……
“師弟,你也不小了,想當年我們三人華山初見,意氣風發,如今,師姐已經貴爲人婦,我與你師兄真不是想佔你便宜,只是你對華山所做的貢獻,已經超出歷代華山前輩,我與你師兄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
“而且你沒有家室,靈珊這孩子雖小,但出落的俊俏,我們本爲江湖兒女,不爲小節而拘,且師姐不求你明媒正娶,只求給你做個小的,求師弟好好待靈珊即可,至於輩份,我們各論各的……”甯中則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這些話。
甯中則臉色通紅,連看都不敢看楊烈。
“師姐,師兄瘋了,你發什麼瘋?”楊烈怒斥道,但一看嶽不羣與甯中則兩人一臉堅決的樣子,長嘆一聲:“也罷,今天師弟我給你們一個交待,叫靈珊進來吧。”
嶽不羣立刻將嶽靈珊叫了進來,本想做做靈珊的思想工作,楊烈擺擺手,一指嶽靈珊:“靈珊,跪下!”
嶽靈珊不明所以,一看堂中沉悶的氣氛,二話不說,便笑嘻嘻地衝着楊烈跪下,“小師叔,找我有啥好事?是不是又有啥好吃的給我了?”
嶽靈珊這句話氣得嶽不羣鼻子差點歪了,“吃!吃!吃!光知道吃!你看看你,胖成什麼樣了,一天光知道吃!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以後你就跟着你小師吧。”
“那更好!小師叔那裡很多好吃的……”嶽靈珊更加高興了,眼睛笑得都眯了起來。
“你!我不管了!”嶽不羣差點被嶽靈珊給氣暈了,一拍桌子,頭扭到一邊,一副眼不見爲淨的樣子,但耳朵卻豎了起來。
“靈珊,以後不要叫我小師叔了……”
“怎麼了小師叔,你不要靈珊了?”嶽靈珊一聽便“哇~”地一聲哭了,“你不要靈珊,靈珊上哪裡去找好吃的……”
“你!”楊烈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就知道吃!以後別叫我師叔了,給我磕三頭,叫我義父吧……”
“啊,原來小師叔不是不叫我了,而是要當我爹啊……”嶽靈珊乾淨利索地磕了三個頭,“小師叔,不,爹,有啥好吃的沒?”
“義父!義父!是義父!”楊烈連連拍桌子,然後一指嶽不羣,“你爹在那裡!”
“我不管,頭我也磕了,爹我也叫了,你給我好吃的。”嶽靈珊一把抱住楊烈的大腿連連晃着。
“怕了你了!”楊烈一打響指,立刻遠征軍的戰士端着一份肯德基全家桶上來。
現在華山人越來越多,楊烈也儘可能地不再從須彌空間取東西,畢竟這是做爲底牌存在的。
嶽靈珊一陣歡呼,立刻跑了上去,抱着肯德基就啃,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樣,絲毫不顧嶽不羣鐵青的臉。
“師兄,師姐,我這份交待如何?既然靈珊認我爲義父,我們就是一家人,華山派如今家大業大,師弟建議師兄、師姐再生一個,最好是男娃,這樣保證華山派始終姓岳。”
甯中則臉色通紅,嶽不羣想了半天,“師兄還是希望師弟能將靈珊……”
嶽不羣還未說完,便被楊烈擡手打斷,“師兄,此事勿須再提,師弟再給你們第二份交待,既然靈珊認我義父,那我總得有所表示。”
楊烈說完,又遞給嶽不羣一本小冊子,嶽不羣和甯中則翻了翻還是看不懂。
“師兄,師姐,我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別光顧着練武,也要學習,學習,學習!我說過了,學好數理化,穿越世界都不怕!你們倒好……”楊烈連連拍桌子。
“嘿嘿,比不得師弟,我們江湖中人總得有些武藝傍身。”嶽不羣連連乾笑道,然後一指小冊子,“望師弟詳解。”
“這是蠟燭的製造工藝。”楊烈一打響指,立刻有遠征軍的戰士送上一包蠟燭,並點燃。
“蠟燭……”嶽不羣和甯中則對視了一眼,好久遠的詞啊,華山派自從楊烈上山,通上電後,已經有近十年沒聽說過這個詞了,也沒見過此物了,但是……華山派用不着,不代表別人用不着啊。
“這種蠟燭雖然和電燈無法比,但比牛油更高,而且沒有油煙……”楊烈淡然說道。
“定價幾何?成本幾何?”一提到錢,嶽不羣的眼睛亮了。這倒黴孩子,窮怕了。
“定價?師兄隨便定吧,成本爲零。”
“成本爲零?”嶽不羣瞪大了雙眼。
“成本當然爲零,這是用製作香皂的廢料製作而成。”
“臥槽!”嶽不羣一愣,將兩本小冊子合在一起,翻過來覆過去的看,當然,還是看不懂。
“香皂還有蠟燭,我會派人手把手交你,直至師兄和師姐學會並批量生產,我不會插手。香皂的收益全憑師兄作主,可以全部用在華山派上,但是蠟燭的收成要全部歸靈珊,這是作爲她以後的嫁妝。”
“蠟燭全部給靈珊,這麼龐大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