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涵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問道:“先前張員外、李員外家的發出賞金尋人沒有?另外,其他的員外們呢?難道從來就沒有找到個任何一位失蹤的姑娘?”
小二道:“也發了,都是千兩黃金,只是這已經十幾天過去了,他們家的小姐都沒有找到,當下那些員外們,一個個的都愁得不可開交呢!”
方玉涵聞言,卻是淡淡一笑,道:“這個鬼作怪也真是厲害,竟然專門挑員外家的姑娘,從小二哥昨晚上說的那些個人,不見一個尋常人間的姑娘消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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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道:“對啊,客官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難道這鬼還很特別,除卻員外們家姑娘,其他的姑娘還看不上眼?我明白了,這些個員外家的姑娘,個個都貌美如花,作怪的鬼定然是風流鬼,若是如此的話,那些被捉去的姑娘······”
小二的說到這裡,下意識的伸手將自己的嘴給堵上,過去片刻,才道:“這些小姐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方玉涵淡淡一笑,道:“不好說,員外們發出這麼多的賞金,想必上門去的人也不少吧!”
小二點頭:“只是沒有找到小姐們,他們自然是領不到賞金的,公子您揹着石劍······莫非也想去碰運氣?”
方玉涵輕聲一笑,摸了摸下巴,道:“去碰碰運氣,最近手裡面有些緊張了,要是幫員外門找到小姐,也可以賺上一筆!”
小二的聞言,不由一呆,回過神來的時候,方玉涵已經走出去客棧了,他不禁自語道:“你那石劍,莫非是什麼神兵利器?可是木頭做的劍鞘,這也說不過去啊?”
方玉涵沒有聽到店小二在說什麼,他只是隨着人們奔出去的方向走去,穿過一處巷子,便來到了趙員外的府前。
此時此刻,趙府門前已經站滿了人,這些人多數的身穿道袍,還有的袒露胸膛,肌肉遒勁有力。總之,正在排隊進去趙家的人,都是衝着那千兩黃金去的。
要找人,自然得問一些東西,但是人又太多,不可能一窩蜂的擠進去趙府,所以只能排隊,一個個的進去了。另外,還有趙寶寶的閨房,自然也要看一下的,畢竟她是從裡面平白無故消失的。
當然,方玉涵明白歸明白,眼下那閨房中的現場,肯定早就被破壞了,畢竟進去的人已經不少了。只是要找人,不先從現場看看,那也是沒有頭緒的。
當然,方玉涵更明白,去了現場,也不見得會有收穫。在外面拍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終於輪到方玉涵進去勘查現場了。
這趙家小姐的閨房,是處在招呼院落深處,前面處有個小湖泊,後面還有有個綠草帶隔着。左右兩邊皆是屋舍,其間還有通入後面的走廊。
方玉涵紫兮觀察了一下,除非出手的人是修行中人,能御空飛行,否則按着趙府這種守衛森嚴的府址,一般人要悄無聲息的進來,有悄無聲息的帶着一個人,恐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屋子裡的擺設,全都是女兒家的風格,不僅如此,那屋子裡面,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之味,那像是用來專門薰衣服的香草。女兒家的住處,有這幽香之味,也算是正常。
當方玉涵的目光落在那張牀上的時候,目光不由微微一閃,因爲那牀上的被子是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的。換句話說,這位趙家的大小姐,在失蹤之前,根本就沒有入睡。
方玉涵思慮一會,便走出屋子來,向一位趙府的家丁打聽之後,便請那家丁帶着他去找趙員外。
趙員外是個看上去有差不多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看就是精明之輩,只是女兒失蹤,折騰了半日,看上去滿臉的疲倦之色。至於趙員外的夫人,此時卻是紅着眼睛,臉上寫滿的全都是擔憂之色。
“冒昧造訪,還請員外多多擔待!”方玉涵率先開口道。
趙員外擺手道:“少俠乃是幫忙的人,何須多禮?聽家裡的小廝說,您有問題要問,直接說便是!”
方玉涵點頭:“在下只是想問,昨晚上趙姑娘是幾時回屋休息的!”
趙員外道:“昨晚上我們一家人吃飯聊天到將近戌時左右,寶寶應該是亥時前後回去房中的。”
“那員外又是何時發現趙姑娘不見了的?”方玉涵問道。
趙員外道:“大概在早上卯時過去一半的時候!”
方玉涵點頭:“好,那打擾了,在下不敢保證什麼,但是會竭盡全力爲員外找回愛女!”
趙員外道:“若是少俠能找回小女,那千兩黃金之外,我再加一百兩!”
方玉涵擺手笑道:“這倒是不必!”
趙員外詫異的看了方玉涵一眼,方玉涵卻是退出去了。只是在出去的路上,卻是遇上了一個瞎眼道士。
這道士一聲青色道袍,頭髮用竹籤挽起,手中還拿着一杆拂塵。只是一雙眼睛卻是沒有了,眼眶裡面空空如也,另外,額頭上還有一道傷疤,看上去猙獰無比。
這樣的人不論什麼時候,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會很嚇人的。當然,方玉涵倒是不會被嚇到,他不由多看了幾眼那道人。
“看什麼看?貧道雙眼雖瞎,但是心眼卻是沒有瞎,別以爲貧道不知道!”瞎道人的話,可是半點都不客氣。
方玉涵只是淡淡一笑,朝着那瞎道人行了一禮,而後便朝外外面走去。能夠來這裡的,都是來詢問問題,方玉涵可以肯定,這瞎道人絕非是泛泛之輩,而且他看不穿這人的修爲,至少要在自己之上。
方玉涵出來趙府之後,便來到了前天晚上女兒失蹤的李員外家,說明來意之後,李員外雖然不太耐煩,但是還是見了方玉涵。
這也怪不得人家,這兩天的時間裡,上門詢問的人實在太多了,但是兩天過去卻是沒有任何女兒的消息,換做是任何人,都不會有多耐煩。
一番交談之後,方玉涵又來到李員外女兒的閨房,看了一遍,問過之後,情況大體上與趙員外家的相差不大。
緊接着,方玉涵將其他的幾個員外家也走了一趟,情況都相差不大,最令方玉涵意外的是,他在這些女子的閨房裡,都聞到了一股特有的幽香之味。
方玉涵不知道這能說明什麼,但是總覺得此間有些什麼關聯,只是一時半會,他無法查清楚。
走了大半天,差不多算是沒有什麼收穫。當下方玉涵又打聽了一下,這員外的姑娘失蹤,似乎也是最近十幾天的事情。前幾天還會隔着一兩日失蹤一個,最近三天之內,已經是連着消失了。
方玉涵似乎覺察到,對方抓這些女子,也是越來越急切了,如果按着這推測,今天晚上,那兇手定然還會再次作案。
按着其作案的手法,一是選員外家的女子,而是這個員外家的女子都有幾分姿色。另外,最爲詭異的是,從張員外開始,這些個員外的家產都是諸部遞減的。
換句話說,作案的人,先是動了第一富人,而後按着這順序進行,只是沒有女兒,或是女兒沒有姿色的,他也不會去動。
方玉涵理清楚這些之後,最終查清楚了,如今財力排在趙員外之下的,那就就是這洛邑城中的王員外了。巧的是,王員外的府上有個漂亮的女兒,名王語語,如今纔是十八歲多一點,聽說是長得花容月貌,乃是洛邑城中有名的美人。
另外,最巧的是,這個王員外曾經與他父親還有些交情。
方玉涵知道,要是那個鬼今晚上要動手的話,作案的對象,應該就是王員外家的王語語。
傍晚時刻,方玉涵來到王員外的府前,當下他對那看門的家丁說道:“在下方圓韓,路過洛邑城,因爲身上盤纏用盡,特意來此借宿一晚,勞煩通報貴主人一聲,看看可行不可行!”
那家丁不耐煩道:“我家主子沒有興趣與你這種叫花子說話,快走吧!”
方玉涵聞言,卻是摸了摸鼻子,眼下這場面倒是有些尷尬,卻在這時,屋子裡面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劉阿達,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胡亂趕走客人?”
那守衛的聽得這聲音,建設刷的一變,接着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爺,這只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叫花子,我······”
不等這個家丁說完,那員外立刻叫道:“夠了,去賬房領了這個月的工錢,以後我們王家不要來了!”
劉阿達聽了,眼中盡是不甘之色,他狠狠的看了方玉涵一眼,要不是方玉涵,他今日怎會被王員外給辭退?
方玉涵不由暗暗苦笑,他今日顯然又做了一次惡人,當下他擡起頭來,只見得一個約莫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就站在門口,他臉上帶着淡淡笑意,看上去極爲和善。
“這位少俠適才說是要借宿嗎?”王員外問道。
方玉涵點頭:“在下方玉涵,浪跡江湖,因盤纏用盡,特來叨擾一個晚上,不知道員外能否答應?”
王員外笑道:“在這洛邑城中,誰都知曉我王繼平最愛結交江湖人士,少俠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