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運轉身法,身體輕靈無比,看似是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被白虎身上涌現的法力掀飛,可卻如風中落葉一樣飄飛,輕輕避過白虎的一撲。
隨即,只見張超身形一轉,輕輕一飄,他頓時便上了白虎的身。
白虎身上忽的陡然冒出一股血光,頓時便有一股異力立刻涌現,開始侵蝕張超的肉身和神魂。
不過,張超之前已經嘗試過這股力量,此時卻是已然不懼。
一層濛濛光芒在他身上升起,頓時便在他體外形成一道防禦,將那血紅色異力隔絕,消磨。
這自然是願力所化,之前便是此力剋制住了這股能化去人血肉神魂的力量。
雖然,地方消磨這股異力,願力消耗更大,不過如今的張超,願力源源不絕,卻不懼消耗。
白虎感覺到自己散發出的異力無用,頓時上下竄動,想要將張超甩下。
可是,張超卻似沾緊了一般,任由它如何動作,張超都穩穩立在上面。
白虎忽然翻滾起來,想將張超壓在身下。
不過,張超卻隨它而動,總能穩穩站在上面,白虎怎麼翻滾都壓不住他。
“哼!竟然使用這種手段,看來,你已經沒別的本事了,還是乖乖臣服於我吧!”張超雙腳踩白虎胸前,對着仰面躺在地上,雙目憤怒的瞪着他的白虎說着。
“嗷!”
白虎惡狠狠的吼了一聲,又要翻滾過來。
不過,張超卻是冷冷一笑,頓時掐訣唸咒,施展了個法術。
他施的乃是一個名喚千鈞術的法術,此術,張超之前雖然看過還有些領會不了。
不過,跟那擅長操控重力的佛門高手交手後卻有所悟,此時也是第一次施展,沒想到便成功了。
此術一成,那白虎頓時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座山給壓住了,掙扎了幾下,掙扎不起來,便也停了下來。
“怎麼樣,臣服於我,做我的坐騎吧!”張超頓時又說着。
“嗷!”
白虎又發出一聲怒吼,眼中盡是不甘以及仇恨,卻無投降之意。
“不識好歹!你既然不願!那我便只能用強了!”張超冷冷一笑說着。
說罷,他元神掐印,然後精神力朝着白虎小心的侵了進去。
他沒學過什麼御獸的法門,也沒別的手段控制這頭白虎,他唯一想到的就是能讓他控制甄山和劉良的這無名印訣了。
這白虎既然有着靈智,張超覺得此法對它或許也會有用。
隨着精神相連,張超腦中卻是出現了很多信息。
恍惚間,張超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又似乎看了一場電影,從中他忽然多了一頭虎妖的記憶。
從其出生,懵懵懂懂成長,到漸漸開了靈智,而後憑本能的修煉,再到獲得機緣迅速成長,然後橫霸一方,最後被人斬殺,事無鉅細,全都在張超心裡閃現了一遍。
從中,張超知道了這頭白虎極不簡單,他乃是上古神獸白虎的後裔,體內有着神獸血脈。
也因此,他纔會在長大後,自主開了靈智,然後踏上了修煉之路。
並且,這虎妖還因爲血脈覺醒,獲得了白虎神獸的銳金神通,雙爪堪比神兵,實力遠超同級。
後來,這頭虎妖竟然還很好運的獲得了上古截教混元一氣仙餘元一脈的傳承。
雖然,因爲它知識和見識不足,不能全部看懂,那傳承中最珍貴的《混元一氣功》沒能修煉成功,把那秘籍給糟蹋了,另外一些法術秘法也大多沒學會,可是嘗試了幾百年,它卻也摸索修成了些法門,更是讓它強橫無比。
其最威風的時候,卻是威壓整個幽州,可止小兒夜哭。
不過,正因爲如此,招惹了害的高手,將其圍殺。
而後,它數百年的積累都被人瓜分,精血被抽離,屍身更是被人按照從其洞府裡搜出的傳承中的法門練成了魔刀。
等張超將這些消化後,卻發現,腳下白虎不見了,又重新化爲了魔刀形態。
張超微微嘆息一聲,不禁有些遺憾,比起強大的魔刀,他更期望得到一頭配得上自己的坐騎。
旋即,他又不禁微微一笑,暗暗自嘲。
要知道,除開魔刀,通過記憶中,白虎所知的一切,包括得到的那一門傳承可也被張超得到了。
便是這頭白虎妖沒能理解,沒能練成,而殺他的那些人都沒能得到的《混元一氣功》都被他得到了。
這收穫卻是無比巨大了,他又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自嘲後,張超便又仔細查看手中魔刀來。
隨即,又是大量的記憶涌來,這些記憶中,張超還看到了這柄魔刀的歷任主人,看到了這些人持着它造下的無邊殺戮,看到了它吞噬這些血肉精華又暗暗成長,也看到了這些主人中,那些虛弱後還不肯放手,然後被其反噬的倒黴鬼。
從這些記憶中,張超卻是知道了很多世家大族的秘聞。
這些秘聞中,張超知道了,原來,這頭白虎的精血被公孫家所得,煉製成了一套戰甲。
那套甲和這一柄魔刀和在一起,會威能暴增,若是能完全發揮兩者威能,則能爆發出堪比地仙的力量。
因此,張家一直想得到那甲,而公孫家則想得到這柄魔刀湊成一套。
張超很清楚公孫家的甲,應該就是他從公孫瓚身上得到,贈送給了程遠志的那一套。
到了此時,張超都不禁有些無語了,他都有些懷疑自己莫非也是天命之子了。
便在此時,一陣喊殺聲傳來,接着便見程遠志帶着近千人從側邊一條街道上殺了出來。
看到他身上那套染滿了血,隱隱有符文寶光閃耀的戰甲,再看自己手裡的刀,張超不由想到了這白虎妖記憶中的同性聚集性來。
按照那不知是誰總結的理論,因爲因果牽纏,具有相關聯繫,有某種相同特性者往往會受到牽引,於不經意間聚合到一起。
這種“巧合”出現的時候,往往便伴隨衝突,贏者匯聚擁有一切,敗者一無所有。
想到這,他不禁想到,根據曉夢所說,他與截教似乎有着關聯,那這柄刀落到他手裡也符合這理論。
如此,他卻有些理解曉夢爲何認爲他遲早會成爲截教的人,要殺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