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打探完畢都回到原處,互相說明情況。
正光:“家家戶戶情況都差不多,基本上看不到精神狀態正常的人……”
子石:“是的,如此普遍的情況,很難想象是自然發生。”
仙仙:“而且他們基本上也沒別的問題,就只是消極抑鬱。”
修流風:“而且問他們,也都說未曾見過什麼妖魔鬼怪。”
克蠻:“到底是什麼妖魔有這等本事,他又有什麼目的呢……”
明郎:“暫時還沒有頭緒,大家還有什麼別的發現嗎?”
知和:“我逛這村子後頭的樹林的時候,在裡面發現一個乾枯的池塘,除了位置和乾枯有點奇怪之外,也沒別的……”
明郎:“這流波村的人幹嘛在樹林裡挖一個池塘,還是乾枯的……”
知和:“不知道。”
明郎:“那樹林還有什麼古怪的嗎?”
知和:“沒有,那林子很深,我也沒有太深入。”
仙仙:“那這麼說,不還是什麼線索也沒有嗎……”仙仙毫無干勁地託着下巴。
正光:“彆着急師妹,會有辦法的。”
仙仙靈機一動:“哎對了,這兒的人這麼抑鬱,說不定是沒有樂子,不如我們給他們來點逗趣的怎麼樣?”
衆人互相看着。
這個正光可不擅長:“那……要怎麼逗趣呢?”
子石:“說到逗趣,那非相聲莫屬啊!”
明郎:“哎,這我同意……怎麼滴,要不咱給他們來一段?”
子石:“那就來一段啊。”
明郎:“那咱倆研究研究?”
子石:“研究研究!”
大夥一臉茫然,仙仙拍手叫好:“好哎好哎,有相聲聽了!”
修流風:“那這樣吧,明天我請村裡的長老組織一下村裡的人來聽相聲。”
正光:“相聲就拜託子石和使者了,今晚大家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去動員。”
“好嘞!”
第二天一早,大夥就去動員全村的人來聽相聲,連拖帶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村裡人聚集起來了,衆人各自坐定,扁舟閣的少年們坐在第一排。
仙仙客串主持報幕:“在這個歡快的日子裡……(臺下一片死寂)我們相聚在流波村。生活裡面的陰霾,就讓我們用相聲來衝散。下面有請相子石、明郎爲大家說一段相聲:《相聲的精神》,有請!”
然後相子石和明郎一塊兒上臺。說是上臺,其實條件簡陋,也沒別的,就有一張臺桌,不過也就夠了。二位上臺一鞠躬,就準備開始了。明郎站逗哏位置,子石站捧哏位置。
逗哏:今天非常榮幸來到這流波村,跟我這搭檔一起,來給大夥說上一段相聲。
捧哏:挺有緣分。
逗哏:當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來這一趟可不容易。
捧哏:確實,畢竟隔得遠。
逗哏:哎,一路上不僅翻山越嶺,爬山涉水,還得碰上山賊劫匪。
捧哏:那劫匪還有一會尿牀的兒子。
逗哏:不過誰叫咱們心腸好,不僅不怪他,還幫他解決了那些個問題。
捧哏:菩薩心腸,沒辦法。
逗哏:後來又接着趕路,好不容易終於來到了這。
捧哏:要不說餐風露宿,風塵僕僕呢。
逗哏:辛苦啊!
捧哏:那是。
逗哏:所以今天我看着咱們村的鄉親父老,特別深有感觸。
捧哏:什麼感觸?
逗哏:你看他們不大高興。
捧哏(看臺下):呦,那可是不大高興,什麼原因呢?
逗哏:不是不歡迎我們。
捧哏:哦?那是怎麼回事?
逗哏:因爲苦啊!
捧哏:哦……
逗哏:衆生心裡頭都有苦啊!
捧哏:那是,佛說得好,人生有八苦。
逗哏(伸出手指頭數數):生,老,病,死,憂悲惱,怨憎會,求不得,愛別離。
捧哏:是這八個。
逗哏:你說苦不苦?
捧哏:那簡直就是變着花樣的苦。
逗哏:但是,諸位,我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諸位,不要怕這苦,要制伏這些苦!
捧哏:有志氣。
逗哏:不能垂頭喪氣,唉聲嘆氣,任他擺佈。
捧哏:話是不錯,但是有什麼好辦法呢?
逗哏:有辦法。
捧哏:哦?那快給大夥說說。
逗哏:不用去別的地方找,辦法就在咱這相聲裡頭。
捧哏:啊?這怎麼說?
逗哏:運用相聲的精神。
捧哏(笑):不是,咱雖然說相聲,但也不能自誇成這樣呀。這相聲……是能樂呵樂呵,但要說解決實際問題呀……恐怕有點兒吹了。
逗哏:哎,我今天就告訴你,咱相聲不僅能樂呵,還能解決實際問題!
捧哏:呦,這可是新鮮說法,沒聽說過相聲還能解決實際問題的。大夥誰不知道,相聲說白了不就是胡扯嗎……
逗哏(上前捂嘴):哎哎哎,瞎說什麼大實話呢!這可不能亂說!
捧哏:手拿開手拿開,我不說行了吧。
逗哏:這叫看破不說破。
捧哏:那行吧,我改口,相聲是這天底下最正兒八經的行當。
逗哏:哎這就對啦!剛纔那段咱重來。
捧哏:來吧來吧。
逗哏:哎,說運用相聲的精神解決實際問題,你想不到吧?
捧哏:你相聲祖師爺也沒想到啊!
逗哏:怎麼滴,我怎麼瞅着你不信呢,你這是看不起誰呢!
捧哏:那何止我不信,不然你問問臺下這麼多人信不信?
臺下(只有扁舟閣的人):籲——
逗哏:不信是吧?不信聽我來給你說道說道?
捧哏:倒要看看你怎麼說道。
逗哏:說當今時代,有三大難題。
捧哏:哦?哪三大?
逗哏:對象、孩子、丈母孃!
捧哏:好傢伙,還真是一個也不省心。
逗哏:但是今天我就要用這相聲的精神,解決這三大難題。
捧哏(瞪眼):嘿,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你要真能解決,我牆都不扶就服你!
逗哏:那你可聽好了,咱就先說這談對象的難題。
捧哏:就先說這個。
逗哏:談對象難在哪?
捧哏:難在哪呢?
逗哏:難就難在你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不知道對方到底合不合適!
捧哏:嗯,倒說的有點道理。
逗哏:你想想看,你要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適合不適合自己,那你倆要不要一起過日子不就容易決定了嗎?
捧哏:那倒是。但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怎麼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逗哏:懂相聲,就容易解決!
捧哏:怎麼就容易解決了呢?
逗哏:比方說,現在這兒,有一個大男跟一個大女,面對面坐着相親。
捧哏:大男……跟大女是個什麼說法?
逗哏:嘖,這不俗話說的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就是大男,大女嗎?
捧哏(抹臉):你閱讀理解怎麼這麼優秀呢。
逗哏:怎麼了有問題嗎?
捧哏:沒問題,沒問題,你接着說。就坐一塊了,然後呢?
逗哏:你想想啊,要放在平常,會怎麼樣?
捧哏:呃……樂觀一點說,十有八九……說不到幾句話就黃。
逗哏:那可不得黃。你想想這倆人誰也不認識誰,坐那兩句話一尬聊,可不就剩大眼瞪小眼了嗎?
捧哏:事實上就是這麼回事。
逗哏:哎你挺有經驗啊!
捧哏:去去去,別鬧,我看你經驗也不比我少。
逗哏:你看,這樣相親多不和諧。
捧哏:要不現在年輕人都不樂意相親呢。
逗哏:但是如果這倆人懂相聲,那就不一樣。
捧哏:怎麼不一樣?
逗哏:這倆人要是懂相聲,一坐下來,就有話要問,你猜問什麼?
捧哏:不明白……問什麼呀?
逗哏(頭一伸):你……捧哏逗哏?
捧哏:什麼呀,問這個啊!
逗哏:哎,就問這個!
捧哏:什麼意思?問這個幹嘛呀?
逗哏:我告訴你,這個問題一問,立馬準確定位倆人的角色身份。
捧哏:嘿,好像有那麼點意思。
逗哏:比方說,咱倆就扮演一下這倆人,咱來試試。
捧哏:可以啊。
逗哏(頭一伸):你……捧哏逗哏?
捧哏:不是,你是不是非得這麼一伸。你這頭伸得,跟個地痞流氓似的。
逗哏:哎你別廢話,我這問你話呢!
捧哏:好好好,我,捧哏哪。
逗哏(跳起來):哎呦,那太好了,我是逗哏,咱倆可以搭。
捧哏:嘿,這,逗哏確實搭捧哏……
逗哏:你喜歡哪段相聲?
捧哏:呦,那喜歡得可不少呢……
逗哏:我喜歡得也不少,咱倆可有的聊!
逗哏:喜歡哪些相聲演員?
捧哏:呃,那道雨社、綠歌社、單薄小勢力什麼的,都還不錯……
逗哏:哎呦,咱倆真對頭,這些我也喜歡,咱倆可有的聊!
捧哏(無奈):瞅你這不要臉的精神……行吧,本姑娘陪你聊聊就聊聊吧。
逗哏:你看你看你看,是不是聊上了,是不是聊上了!
捧哏(兩手一攤):我還真沒話說。
逗哏:捧哏配逗哏,一準沒錯!
捧哏:話是這麼說,那萬一都是捧哏或者逗哏呢?
逗哏:這也不是問題。要不讓你過把癮,換你來問問我?
捧哏:什麼呀,過什麼癮……(說着就伸頭)你,捧哏逗哏?
逗哏:我逗哏哪。
捧哏:呦,那不巧,我也是逗哏,這回來不了了。
逗哏:那不要緊,我有一哥們是個捧哏,回頭我給你們介紹介紹。你有捧哏的姐妹嗎?
捧哏:呃……這個應該是有的吧。
逗哏:那咱倆互相介紹介紹,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捧哏:嘿,還就竄起來了。
逗哏:是不是是不是?我看古人就有句話講得好啊。
捧哏:講什麼了?
逗哏:古語有云:夫唱婦隨。
捧哏:是有這話。
逗哏:我嚴重懷疑,這夫妻倆就是在說相聲。
捧哏:好傢伙,如此優秀的理解能力,我無話反駁!
逗哏:你服不服?
捧哏:我服我服……
逗哏:哎,咱倆相談甚歡之後,接下來就到見丈母孃了。
捧哏:誰跟你相談甚歡了?
逗哏:哎雖然咱是窮小子,但架不住咱倆聊得火熱啊。
捧哏:凳子都還沒坐熱呢,怎麼就火熱了?
逗哏:你就非我不嫁了,就非要帶我去見見了。
捧哏:什麼呀這是,你哪來的自信!
逗哏:一家人往下一坐,未來丈母孃就要問話了。
捧哏:你,捧哏逗哏?
逗哏:嗨,哪能問這個,這會兒畢竟是緊要關頭,必然得問點務實的。
捧哏:總算正常點了。
逗哏:譬如說,我來當這個丈母孃來問你了。
捧哏:行吧,你問吧。
逗哏:小夥砸。
捧哏:哎,我在,有話您說。
逗哏:家裡有房嗎?
捧哏:呃,有吧……
逗哏:哦?房子買在哪啊?
捧哏:村東頭自己搭的……
逗哏:那轎子想必也是沒有咯?
捧哏:要那玩意兒幹啥,又不是沒有腿。
逗哏:嘖,你要這樣說,那這丈母孃臉色定然不太好。
捧哏:廢話,就靠一張嘴騙到這一步,能有什麼好臉色?
逗哏:但是今天就得靠着一張嘴搞定丈母孃。
捧哏:你有本事你來,我是搞不定。
逗哏:咱們還是得靠相聲來。
捧哏:怎麼個來法?
逗哏:相聲嘛,大家誰心裡不明白,不就是吹牛胡扯唄……
捧哏:哎哎哎,這回可不是我說的啊!
逗哏:呸呸呸!我是說,相聲不就是門語言的藝術唄。
捧哏:糟蹋了藝術這詞兒了。
逗哏:哎哎,別鬧。
捧哏:你說你說。
逗哏:哎,不管當下咱們有多窮,咱們可以描繪一下未來。
捧哏:怎麼描繪?
逗哏:雖然我現在是個窮小子,但我一定會刻苦鑽研相聲的精髓,有朝一日定然在相聲界出人頭地,屆時名利雙收,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那快樂你想象不到……
捧哏:哎等會等會。你要娶哪個白富美?
逗哏:呃不是,我是說的就是您家的這位白富美。
捧哏:我瞅你這吹牛的勁兒,你還是去禍害別人家的吧!
逗哏:哎您這麼說可不對。
捧哏:怎麼不對了?
逗哏:您這麼說不符合相聲的精神。
捧哏:嘿,就你這小子還跟老孃談相聲的精神,老孃看過的相聲比你吃過的鹹菜都多!
逗哏:那您說我剛纔那段是不是放飛夢想,慷慨激昂,正能量爆棚?
捧哏:……是又怎麼樣?
逗哏:是的話,我這正能量的話,您就得順着接,我要是歪理邪說,您才應該反着接,是不是?要不然您呀,就不是一個好的相聲演員!
捧哏(敲桌子):嘿!我這暴脾氣!今兒我就是聽得別人說道我家姑娘嫁得好不好,我也聽不得別人說道我不是一個好的相聲演員!
逗哏:那您要是一個好相聲演員吶,剛纔那話,你順着接還是反着接!
捧哏:你有種把那話再來一遍!看你老孃怎麼接!
逗哏:好!雖然您女婿我現在是個窮小子,但我一定會刻苦鑽研相聲的精髓,有朝一日定然在相聲界出人頭地,屆時名利雙收,迎娶您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那時之快樂爾等都想象不到啊!
捧哏:說得好!有志氣!老孃我就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
逗哏(豎大拇指):接得好!在我眼裡您就是相聲界第一優秀的捧哏!
捧哏:那必須的!
逗哏:哎好嘞,那您女兒我就娶走了哎。
捧哏:額啊???
逗哏:您不是說就欣賞我這樣的麼?
捧哏:我,我,我剛纔說了?
逗哏:您確實說了,大夥都聽着呢。
捧哏(小聲):完了,一時激動了。
逗哏:你說啥呢?
捧哏:沒什麼,我祝你們早日走上人生巔峰,到時候別忘了孝敬你們長輩我。
逗哏(兩手一拍):搞定!
捧哏:這都什麼呀!
逗哏:你甭管,總之就是搞定了。
捧哏:得嘞,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服。
逗哏:這就順順當當地把婚結了。
捧哏:那結了婚,該有孩子了呀。
逗哏:這千人嫌,萬人厭的熊孩子。
捧哏:這麼深仇大恨哪。
逗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捧哏:嗨,孩子嘛,都這樣。
逗哏:你說他天天給你惹事,你說氣人不氣人?在外面應付領導工作回來還得應付他。
捧哏:確實有那麼點,要不好多年輕人現在都不要孩子呢。
逗哏:但是不要不行啊,這傳宗接代的任務你得完成啊。
捧哏:那就有點左右爲難了,怎麼辦呢?
逗哏:哎,有辦法。
捧哏:什麼辦法?
逗哏:當然還是運用相聲的精神。
捧哏:哦還是這相聲啊。
逗哏:嗯吶。
捧哏:我今兒怎麼這麼漲見識呢,你還能用相聲帶孩子?
逗哏:我問你相聲最大的精神是什麼?
捧哏:是什麼?
逗哏:就是逗樂!
捧哏:哦,相聲是逗樂。
逗哏:無事不可樂。
捧哏:那倒有點,什麼樣的糟心事,到了相聲裡頭,都是可樂的事兒。
逗哏:這帶孩子也一樣。別人家孩子惹事了,那是雞飛狗跳。但是你如果懂相聲,那就是可樂的一件事情。
捧哏:說說看。
逗哏:本來呢,我也跟大多數人一樣,愁家裡的熊孩子調皮搗蛋。
捧哏:那後來怎麼不一樣了呢?
逗哏:後來那是有一天這熊孩子又惹事兒了,我實在忍不住,就揍了他一頓。
捧哏:挨頓打也好,省得以後挨社會的打。
逗哏:哎說得對,這打了之後啊我就發現一件事情。
捧哏:您發現什麼了?
逗哏(搓手):這揍孩子好像是一件挺過癮的事情!(賤笑)
捧哏:打上癮那可不行啊!
逗哏:你看你看,我從這件事中發現了樂趣,這多虧了我懂相聲哪。
捧哏:虧什麼,這什麼樂趣這麼變態啊,這咱相聲可不背鍋啊!
逗哏:那熊孩子捱了打老實了幾天。
捧哏:可不得老實。
逗哏:那幾天我就天天在一邊暗中觀察。
捧哏:您觀察什麼呢?
逗哏:我就觀察這孩子怎麼還不犯錯呢。
捧哏:好傢伙,真是變態,哪有盼着孩子犯錯的家長。
逗哏:這你就不懂了吧,他不犯錯我就不能名正言順地打他啊,不能打他我就過不了手癮啊!
捧哏:懂什麼呀,誰要懂這個呀!
逗哏:不行我等不及了,我得跟他溝通溝通。
捧哏:溝通什麼啊?
逗哏:我就問孩子啊,你怎麼還不犯錯啊!
捧哏:什麼呀,哪能這樣啊,這都什麼奇葩家長啊!
逗哏:哎怎麼了不能嗎?
捧哏:沒有這樣的!
逗哏:那行吧,那我還是接着等!
捧哏:等什麼……哎算了我無力吐槽了。
逗哏:終於有一天讓我給逮着了。
捧哏:唉……
逗哏:我激動得跳了起來:兒賊!你終於犯錯啦!你爸爸我可等了你好多天了!爸爸終於可以揍你啦!
捧哏:哎呀這倒黴孩子怎麼攤上這麼個爸爸唉!
逗哏(滿意地笑):然後就在歡快聲中,各種花樣揍了這熊孩子一頓,我心滿意足地拍手離去。
捧哏:我還能說啥……爲這孩子祈禱吧。
逗哏:你看啊,凡事換個角度,他就不一樣,你用找樂子的心態帶孩子,這別人厭煩的就變成了你期待的。
捧哏:這都什麼歪理邪說啊!
逗哏(一攤手):這熊孩子也搞定了。
捧哏:哎呀,奉勸那些個準備投胎的孩子啊,投胎的時候可得看準了喲,這種爸爸誰攤上誰倒黴啊!
逗哏:我高興啊!
捧哏:行吧行吧,你高興就好。
逗哏:不過後來發現又出現了一個別的問題……
捧哏:什麼問題?
逗哏:這跟孩子的天倫之樂算是享不到了。
捧哏:怎麼了孩子跟你斷絕父子關係了?
逗哏:那倒不至於。就是我不能衝孩子笑了,我一衝孩子笑啊,那孩子就渾身發怵。
捧哏:怎麼了?
逗哏:因爲揍他之前我都笑啊,我一笑他就以爲我要揍他啊。
捧哏:哎呀造孽啊!這把孩子心理陰影都笑出來了。
逗哏:算是一點犧牲吧。
捧哏:這犧牲可大了啊!
逗哏: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看我是不是解決了這三個難題?
捧哏:呃……不建議大家效仿。
逗哏:你看這相聲多麼重要,我覺得應該在大力推廣,全民說相聲。
捧哏:那得隨緣。
逗哏:緩解社會矛盾,提高幸福指數。
捧哏:有這麼神嗎?
逗哏:這就行動起來!我馬上就去剃頭髮,頭髮全剃了,就留一個桃兒的形狀。
捧哏:什麼意思幹嘛弄這麼個造型啊?
逗哏:幹一行要有幹一行的樣子。
捧哏:你這是學誰呢?
逗哏:哎這就叫專業。行了,不說了,我得走了。
捧哏:哎哎哎等我一會,我跟你一塊。
逗哏:你幹嘛去啊?
捧哏:廢話,你都頂個桃兒了,我還不得去燙個頭啊!
說罷二人鞠躬謝幕。扁舟閣的小夥伴們熱烈鼓掌:“好!說得好!”然而大夥回頭一看,後面流波村的那些村民們卻依舊是一臉的生無可戀,一潭死水,偶爾有幾個好似敷衍地拍着手。
說相聲那倆一瞧,沮喪了起來。
明郎:“意氣風發上臺去,唉聲嘆氣下臺來啊。大夥兒一點也沒樂……”
相子石:“唉,沒想到我倆今天剛出道,就要金盆洗手了……”
小夥伴們趕緊上前安慰他們。既然這招不好使,大家只好散場,回去再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