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啊,愣着幹嘛,不做生意了?”我笑道。
辮子姑娘回過神來,開始給我們登記。
現在已經晚上,不太適合打擾趙川,還是明兒再和他聯繫。
辮子姑娘給我們開好房,便帶着我們上樓。
這四海酒店一共六層,有電梯。
前臺四四方方,坐北朝南,風水還算OK。
不過電梯居然在整座樓房的左側,有點不好。
因爲左面是陰氣最盛的地方,一進電梯,便見周圍黑氣圍繞,裡面還站着一個長髮女人的鬼魂。
大晚上的,都不準備讓我消停會兒嗎?
好歹我們也是長途跋涉開車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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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店是才裝修的吧?”我開口說道。
那女鬼看了我們一眼,見到東方策,嚇得往電梯角落裡躲了躲。
這鬼物之間,還是又磁場壓制的。
看樣子這女鬼也就是一般的遊魂,不成氣候。
“是啊,之前這裡發生了一點意外,不過我們已經請法師做過法,不會有事的。”辮子姑娘趕緊解釋道。
這古鎮的小女孩還真老實,照她這麼說,不是說明這酒店有鬼嗎?
簡直就是分分鐘嚇跑客人的節奏啊。
小姑娘把我們帶到了六樓中間的房間,看了看四周,笑聲道:“客人,晚上走廊有動靜的話,千萬不要出來。是我們保潔阿姨在打掃衛生。”
唉,連謊都不會撒,這小姑娘是專程坑老闆的吧。
我掃了眼她手腕上泛着紅光的佛珠,難怪她要親自帶我們上來,大概是怕我們遇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心地倒也善良。
我和東方策刷開了門,一股惡臭便撲面而來。
雖說裝修的房子都有點甲醛,但是這味兒也太刺鼻了。
“都出去吧,爺要睡覺了。”東方策對着房間冷道。
原本幾個黑色的鬼影,瞬間便沒了蹤影。
這酒店,陰氣果然很重。
我掃了眼四周,全是楠木傢俱,倒也算得上古色古香。
由於坐了一天的車,腰痠背痛的我就走進了浴室,準備洗個熱水澡。
結果剛一打開撒花,便流出紅色的水。
然後,一根根頭髮從裡面冒了出來,我挑出來一看,是黃色的長髮。
既然打擾我洗澡,就先拿你開刀吧。
我把頭髮拿到牀上,掏出一道黃符,開口道:“無心無相,萬心萬相,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給我出。”
剛唸完,便聽見廁所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一個身材波西米亞長裙的捲髮女鬼,從廁所裡面飄了出來。
“誰半夜把老孃招出來啊,討厭!”女鬼不滿的摸着冒煙的頭髮吼道。
“原來是美女啊,坐下吧,好好聊聊。”我朝她挑眉道。
捲髮女鬼看了我一眼,再看看東方策,皺了皺眉,開口道:“什麼事兒啊,老孃我還要下去麻將了,不然他們三缺一。”
“幹嘛把頭髮放淋浴裡面嚇人?”我不滿的說道。
“拜託,你以爲我想啊,我屍體在下面壓着,可能是抽水的地方剛好挨着我的頭吧,我可不是故意嚇你的,你旁邊這麼大個鬼物都嚇不倒你,哪裡輪到我?”捲髮女人看着東方策說道。
鬼物之間是有感應的,不過說話這麼耿直的女鬼,倒也和我心意。
“你們下面多少鬼的屍體在下面?”我開口問道。
沒來之前,我大概在網上就做了瞭解。
當年火災上報的人數,肯定不是真實的,火勢太過兇猛,很多已經和土黏在一起,根本分不清楚。
我猜很多鬼此刻沒有靈位,都只能跟着屍骨留在這裡飄蕩。
“反正這酒店下面就七個,你說也不多埋一個,弄的我們兩桌麻將都湊不齊,掃興。”捲髮美女嘟嘴道。
“所以你們就準備拉個替死鬼麼?”我聲音一冷,眼神就暗了起來。
“別啊,你可別血口噴鬼,我們都是鬧着玩兒的,要隔壁那羣,才很厲害,有本事去捉啊,別欺負我們這些善良老百姓。”捲髮女鬼急忙說道。
“隔壁?什麼鬼那麼厲害?”我開口問道。
捲髮女鬼臉色一變,說道:“具體您得自個去看啊,這鬼有鬼道,我要是出賣了,您讓我下去怎麼混?”
“行了,你走吧,打牌多贏點啊。”我笑道。
捲髮女鬼點了點頭,便飄了出去。
“你倒是好說話。”東方策開口道。
“哎呀,這鬼有鬼道,她現在就是個遊魂,隔牆有耳,要是被其他鬼知道她說是非,你讓人怎麼混嘛?”我朝東方策眨了眨眼睛。
其實主要是我覺得這捲髮美女很對我的胃口。
這人和鬼一樣,都是講個眼緣。
東方策默默的走進衛生間,打開了水龍頭。
“水已經乾淨了,要不要洗澡?”他在裡面開口問道。
艾瑪,這是誘惑的節奏嗎?
這大晚上的,要來個鴛鴦戲水嗎?
那麼久沒要,不知道東方策除了外表衰老,其他地方,有沒有減退呢?
“不好吧。”我矯情的說道,老臉一紅。
女孩子嘛,還是應該矜持點。
結果該死的東方策哦了一聲,便自己洗了起來。
艾瑪,老孃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
等他洗完出來,裹了一身浴巾,露出一身皺紋都掩蓋不住的肌肉。
“你不洗嗎?水現在乾淨了。”東方策用毛巾開着自己溼潤的銀髮說道。
“不洗。”我惡狠狠的說道,一把把被子蓋在了頭上。
東方策沒有說話,默默的上了牀。
他的身上因爲剛洗完澡,還是冰涼的,皮膚雖然有些粗糙,卻有種不一樣的刺激。
他默默的從後面抱住了我,開始親吻我的耳朵。
“未央。”他喃喃的在耳邊叫着我的名字。
“別說話,吻我。”我低聲道,默默的反身抱住了他。
東方策的吻如暴雨一般,好不猶豫的壓了過來。
“未央。”他把我摟在懷裡,輕輕的叫着我的名字。
我默默的看了眼他,感覺整個人都被他抽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愛你。”東方策神情的說道,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嘴巴。
“討厭。”我氣若游絲的說出這兩個字,甜甜的一笑。
這傢伙,簡直就是把積累了那麼久的感情一下爆發了,感覺好長好長。
“咕咕咕。”窗外傳來一聲雞鳴。
這是天亮了嗎?
我用力拉開被子,發現太陽正像蛋黃一樣,緩緩從東方升起。
東方策在我身邊壞笑,把我翻了個身,擁入他的懷裡。
此刻寶寶我連罵他的體力都沒有,眼睛一沉,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