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身份?”我明知故問,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也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其實我是玄武后人,兩位的身份,天機前輩已經告訴我了。之所以請兩位幫忙,就是因爲相信天機前輩的眼光。”葉科露出好看的酒窩。
果然,這就是玄武后人。
四大神獸中,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後人,我居然認識了三個。
是不是收滿四個,就可以召喚神龍了?
“幸會,幸會,承蒙錯愛,我一定會加油的。”我露出一口好牙。
倒不是拍玄武后人的馬屁,而是鏡川古鎮那場火宅,冤魂定然很多,作爲玄門的一份子,我恨不得馬上飛過去超度,感化他們,然後收集鬼淚。
葉科也不含糊,當即就給了我地址和電話,讓我們直接去找他的好基友趙川。
“你不去麼?”一直沉默的東方策突然開口道。
“哦,局裡事情多,走不開啊。而且我除了陰陽眼,也不會捉鬼。那就辛苦兩位了,至於報酬方面,還請兩位看在我的薄面上,給小川打個折扣。”葉科臉紅說道。
這玄武后人,倒是很接地氣啊。
“放心,肯定打折,包吃住就行。”我開口笑道。
我現在的眼裡,只有鬼淚。
“那感情好,局裡有事,我就先走了,兩位再見。”葉科朝我們點了點頭,風風火火的就出了包間。
“你倒是挺大方的啊?”東方策端着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哎呀,能有我家策哥大方,一出手就是手機筆記本的,難道還指着那點錢?”我揶揄道。
“我總覺得這葉科有點問題,你說作爲一個警察,難道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東方策皺眉道。
我知道他指的是剛纔沒有提前把服務員支走的事情,但是這種細節,也不是每個人都想得到,或許他只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好了,別疑神疑鬼了,有你坐鎮,他能耍什麼花樣,何況是天機前輩介紹的,應該錯不了。我們去給學生們送東西吧,他們肯定已經迫不及待了。”想到那些熊孩子的臉,我心裡一暖。
“我一早就叫人送去了。”東方策淡然道。
“那麼神速,你辦事的速度還真是快,不過只送給他們,不給其他學生,不知道會不會有點偏心?”我嘟嘴道。
雖然我是個冒牌老師,但是每個學生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可愛啊。
“每個學生都有,放心。”東方策喝了口茶,不冷不熱的說道。
這傢伙,是因爲我剛纔說不收費,生氣了?
“嘖嘖嘖,我男人這麼闊綽,以後要是沒錢了,我不得餓死。”我把椅子朝他身邊移了移。
“不會,要是沒錢,你還可以吃我呀。”東方策一把將我擁入懷裡,狠狠的咬了咬我的嘴脣。
唉,我的醋罈寶寶,果然吃醋了。
後來我們去了醫院,看望周洪英。
她因爲從四樓墮入,腦部受到重創,在重症監護室。
看着以前的女強人現在全身插滿管子,我不禁嘆了口氣。
自己作的孽,總是要還的。
死亡有時候也是一種解脫,她現在這個樣子,生不如死。
“你們還來幹什麼,都是你們,沒有好好保護好夫人。”壯漢阿光一見到我,立馬就吼了起來。
“阿光,退下。”高鳴冷冷的呵斥住了他。
阿光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重新退到了高鳴身後。
僅僅一夜不見,高鳴彷彿一下憔悴了許多。
他直直的看着我,開口道:“我昨晚下樓的時候,我媽還能開口說話,她對我說了六個字,說都是她自找的。你能告訴我什麼意思嗎?”
尼瑪,真相那麼殘酷,讓我怎麼開的了口。
“上一輩的恩怨,在你媽媽那裡已經做了一個了斷,我想她最後說那些,也是想告訴你,不要糾結,好好過好你的人生。”我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以前我很混賬,仗着家裡有錢有勢,不務正業,惹是生非。覺得不管出什麼事情,都有爸媽給我頂着,現在忽然覺得,原來他們也會離開我。就剩我一個人。”高鳴雙眼無神的說道。
“一切都會過去的,從現在起,你要做個男子漢了。”我安利道。
即使現在周洪英的下場,都是報應,但是高鳴終究也是無辜的。
相信經過這些事情,他也要自己開始學會承擔了。
臨走的時候,我把他母親之前藏秘密的地方,告訴了高鳴。
那是昨晚她託夢給我的,希望給兒子一個安穩的未來。
作爲一個母親,她絕對是稱職的。
“要不要去看看那羣孩子?”東方策在車上問道。
“不用,我不喜歡離別,太煽情。”我搖了搖頭,果斷的拒絕。
從小到大,我的邪骨,準確的說是魔骨,就不允許我有太多朋友。和我走的近的,都會遭殃,我不想那些熊孩子因爲這個高考不順。
尼瑪,果然我骨子裡也是老封建啊。
“那去外婆那裡麼?”東方策繼續問道。
這男人,什麼時候,都想的這麼周到。
“不用了,等我們回來再去看他們,反正他們最近都要忘記我了。”我幽怨的說道。
還有個原因就是一去老是被追問什麼時候要小孩,我不想東方策心裡不舒服。
“那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人生不是就要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嗎?”東方策挑眉道。
“現在走,我東西都還沒有收拾呢?”我皺了皺眉。
“收拾幹什麼?你男人買不起麼?”東方策笑道。
我去,要不要這麼霸氣,我欣賞你。
於是,我們便迎着春風,開向雲南。
鏡川離湘西也就十多個小時的車程,等我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
整個鏡川古鎮此刻已經一片黑暗,街上幽靜的可怕,果然和大城市是不能比的,那裡還在燈火酒綠,這裡已經安靜的像座死城。
我們照着葉科給我的地址,找到了四海酒店。
這裡應該是才裝修的,空氣裡還有股刺鼻的味道。
“兩位,住店嗎?”一個扎着辮子的小姑娘熱情的招呼道。
“對啊,住店。”我開口道。
這個辮子姑娘有點微胖,大約二十上下,皮膚黝黑,很健康的小麥色,笑起來臉圓圓的,很可愛。
“麻煩兩位出示一下身份證,我們好登記,是開兩間房嗎?”辮子姑娘問道。
“不是,一間。”我笑着掏出身份證。
這東方策也算本事,不知道哪裡弄的身份證,居然已經換成現在的模樣,我看了眼出生年月,1940年。
現在算起來也76歲了吧,難怪辮子姑娘一臉懵逼的看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