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我們要回府了嗎?”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了,她的清淨生活,到頭了。
也是,拓跋越在別莊待的夠日子了,聽說是皇上好不容易拜託了御史們的口水,心下一想又不能便宜了拓跋越。
所以讓他統領京城二十萬大軍,且爲皇家訓練子弟兵。
前者還可以,後者可就.......要得罪不少朝廷貴族。
不過她剛回到府上,就有不少人來拜訪,位份與安親王官位不相上下的她一一接待,至於別的,能推拒就推拒。
只是一個意想不到卻又意料之中的人來見她。
她的胡姨娘,是爲了她那個弟弟來求她的。
她知曉他那個宰相的爹爲了避嫌是不會救胡平之的,所以她纔想着過來求她,若是求安親王,直接找她親女兒就是,來求她,必定是爲了求沈家。
可是她爲何要答應呢?
聽說當初沈瑾瑜生產之際,本無大礙,卻不曾想胡氏突然間出現在產房,說了一些刺激的話,害的沈瑾瑜怒急攻心,出現產後大出血,一命嗚呼。
這也是沈家一直對陸家冷眼旁觀的緣由。
而死去的陸穆瑤自小就備受胡氏的兩個孩子欺辱,只是性子柔弱,不敢與之對抗,再着說,胡氏在她出嫁的時候,以五間鋪子就收買了她。
看着朝她跪拜且滿臉不甘不願的胡氏,心下琢磨這事將如何解決。
終於她想出了對策。
讓惜兒扶她起來,客氣的賜座。
“胡姨娘,你今日來,爹爹可是知曉?”
“穆瑤,你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身爲宰相最要臉面,哪裡會做出維護自家小舅子的事情,姨娘也是沒辦法,所以才求到你這裡來......”
穆瑤?
還真的是親切的稱呼,只是這心裡面指不定怎麼罵她呢。
“姨娘,你這就不對了,你啊,不該來求我的。”
胡姨娘一聽,立馬尖着聲音道:“你.....穆瑤,你難道想要忘恩負義。”
陸穆瑤挑眉望向她,聲音如此之大,怕是外人不知道一般。
哦,對了,若是她如此氣呼呼的回去,必定會添油加醋,明日皇城之內就會有傳言說她忘恩負義,對待養育她多年的胡姨娘不仁不孝,或許還會藉此爲她自已立名。
這倒是姨娘會幹的事情。
“哎,姨娘莫急,今日姨娘尋我,我自然知曉是姨娘你沒辦法才爲之,當日舅舅出事,我心猶如姨娘一般着急,可如今......姨娘千不該萬不該來尋我啊。你這樣子做,若是被外人知曉了,還不說爹爲了名聲連自家小舅子都不顧,你還讓爹如何立與朝堂之上,這被皇上訓斥是小,可若是丟了官,姨娘日後可怎麼辦?我和妹妹在安親王府上又該如何自處?”
姨娘突然間崩潰,說:
“可是平之是被沈家構陷,你是沈家的外甥女,你去求他們......這樣子平之就能被放出來了。”
“姨娘,我該怎麼說你呢,經此一事,姨娘怎麼還這般衝動行事呢?”
“你......”
“姨娘啊姨娘,若是沒有舅舅這件事,你該是誥命夫人了。可就是因爲舅舅她手腳不乾淨,才害得姨娘錯失了這次機會,姨娘今後該好好想想,該如何討好父親......”
如今的陸穆瑤真是不好掌控,若是以前,經此一嚇,她早就聽自已的命令,去沈家了。
可是如今,她居然能條理清晰的分析厲害。
可這其中厲害關係,她又如何不知,就是知曉,所以纔不得不來命令她。
可是......
“對了姨娘,我聽說舅舅是因爲貪了主家的銀子才被人給查了,若是咱們將銀子還回去,是不是舅舅就沒事了額?”
還回去?
整整十萬倆銀子,要她去哪裡籌去?
“姨娘,前些日子姐姐過來,說是爹爹讓她將我孃親的嫁妝鋪子送來,還說舅舅從中拿了古玩器具,價值數萬倆,您看---若是舅舅將那些古玩器具賣了,是否就能將其贖出來了。”
“古玩?”胡氏尖着嗓子叫起來,來掩飾心虛。這個死丫頭,讓她將鋪子送過來就好,怎麼還揭短,這不是給平之找晦氣。
見姨娘不開心,她又說:
“我手中姨娘給的五六間鋪子裡,還沒有計入王府,每年的盈餘還不到千倆,這鋪子全部賣掉.....姨娘,可夠贖回舅舅?”
胡氏恍惚,好像那個蠢且單純的大小姐又回來了。
“本來......姨娘也曉得,掌家大權在妹妹手中,妹妹一向循規蹈矩,又與我不親,怕是隻有姨娘親自去,才能讓妹妹鬆口。”
胡氏本來是讓丫頭去求沈家,可如今看着這丫頭,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當她迷迷糊糊的回到府上,才意識到自已空跑了一趟。
隔天她又去找自家女兒,想讓他求王爺,可是卻被自家女兒冷言冷語給趕出來了。
她心中憤懣,只能又去陸穆瑤那邊叫屈。
而言語之下,陸穆瑤也‘無意’間知曉了,胡平之原來是因爲她那數萬倆的器具才被關入監獄的。
“穆婉啊,你舅舅是一時糊塗,所以才落到如今局面,可她沒功勞也有苦勞啊,這些年爲你經營鋪子,若不然如今這古玩店早就沒了。”
哼,話是這麼說的沒錯,可十幾年的經營成果,可沒有落入她的腰包。
“穆婉,這件事怎麼說都是因你而起,姨娘這些年待你不薄,且爲你選了這麼一門好親事,如今你可不能不管。我就這麼一個弟弟啊....”
若非皇上賜婚,要的是沈閣老的外孫女,你們無法做手腳,否則豈能如我願。
不過她話音一轉,則說:
“姨娘,我要怎麼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