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盤,這東西,可用,也不可用,若是你的話,它會有一個應有的結果,我相信你在陰相古蹟中的已經看到了那一切!”風離涅說到這裡,他掏出隨身攜帶、藏匿幾十年的古盤,這是毅氏族人的命理盤,只不過它早已破碎不堪。
風離涅將命理盤放到毅瀟臣面前:“如果以毅氏命途所致,我的命其實早就在二十年前那次夜亡屠殺中沒了,可是在那一夜,我逃了,這纔有了現在的結果,後來我在鳳夕瑤手下藏匿,根源就是我也怕死,可我也想殺了她,爲曾經的族人報仇,只是我沒有勇氣,直到你這個命途命輪的指引者出現,改變了毅氏道途,我才目睹了鳳夕遙的死,解了我心中的執念,那一刻,我猛然醒悟,毅氏,其實沒有一定的天譴地罰,大多的可悲均是先輩們造成的,他們深陷欲貪婪的漩渦無可自拔,那些不知情的道途中人也更是如此,只有你,像定數一樣活在他們之外,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現毅氏的命途根本沒有結果,除非死亡,但是在靈蛇煉化蝕龍的異術之上,我也看到了無數俗人被鳳夕瑤當做祭祀品活活處死,這就是死都無法選擇的可悲,所以我不想使得我或者毅氏後人重蹈欲惡的懲罰,在這之下,你可以引息召喚出陰蚺蛟時,以自己的心性與欲惡同時存在行事時,我已經肯定,你是上天註定要了結毅氏這可悲命途的定數。”
說完,風離涅不再言語,他起身走到竹門前,望着遠處初升黎明的天際,哪裡似乎被什麼蒙障所籠罩着,讓人看不到生息的柔光。
“其實毅氏本不是可悲的族氏,若沒有最初的貪婪欲惡,也不會有現在的結果!毅瀟臣,我希望你能夠在最正確的那條路走到底!”
毅瀟臣聽着這些,思緒萬千融聚於心,他來到風離涅身前,低言開口:“你想毅氏活,可是毅氏不一定想你活!”
“無所謂了!”風離涅淡然:“命有定數,可是定數又源自於人,生死既然已經定了,我只想在二者中間以心性執念行事!”話落,風離涅轉身直視毅瀟臣:“所以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你是毅氏命途命輪的變數,你不行此道,我一人做不來,普彌、敖天成他們更做不來,我更希望在你我死後,毅氏的其它族人可以從這命途中消失,那些所有被禁錮在陰相陽相內的慾念殘魂得到解放,如此千百年後,將不會再有毅氏的後輩造此劫難!”
至此,毅瀟臣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他牟子中的堅定已經回答了一切。
進入雪萊鎮後,汪戰、韓震、尹林朵雅一行人在空蕩的街道上走着,那些當地人一副冷漠的樣子盯着他們。
“你們有沒有現,這裡似乎不對勁!”
汪戰說,韓震點點頭:“不錯,這裡有其它的味道,不,應該是邪性的味道!”
“邪性的味道,這裡不是冥河,這裡沒有毅者!”尹奇大步走過韓震,粗聲插嘴,讓後他指着前面的巷子:“哪裡有住宿的竹樓!”
來到竹樓前,韓震四處看了看,就在他準備步入眼前空寂的竹樓時,一直失魂失神的虞妙竟然拽住了他的腰帶,韓震回頭看去,虞妙沒有任何靈識跡象的牟子睜的大大的。
“她怎麼了?”注意到虞妙的情況,尹林朵雅走來低問,只是虞妙生魂體魄早已被白骨笛吞噬殆盡,哪還有什麼意識,不過韓震還是打起小心:‘無礙,我們暫且歇歇腳!’
當韓震一行進入這住宿的竹樓後,在巷子口,血虎眉宇緊皺,盯在這裡,末了他才轉身,一連穿過四五條街道,在一處小院前停下,屋裡,革嶺靠在椅子上正在收拾自己的傷口,血豹則擦拭着自己的器物。
“那些人果然有問題!”一進門血虎便說:“他們其中有兩人身上帶着死人才有的屍氣邪息,還有一女的完全喪失心魂體魄,你們說,他們會是什麼人?毅者?還是其他人?”
“有沒有問題我們現在都不會再動,除非你嫌自己命長!”血豹將擦拭好的匕插進腿上的皮套內,讓後繼續說:“師傅讓我們追捕毅者,眼下一人沒有抓住,跟我一起出來的十多名部下全都死在毅者手中,這你可是親眼所見!眼下革嶺受傷,你我二人就一定能夠幹掉那些人?要去你去,我不會拿自己的命玩弄!”
不過血豹的話確實有些不合理,他們作爲組織中人,就是要消除任何威脅俗世危險,革嶺從血虎的話裡嗅到一絲味道,這味道就像硫磺一樣刺鼻,但是自它背後,怕是有一隻裝滿火藥的巨桶擺在暗處,只等火苗躥起,劇烈的暴炸就會將這裡給毀掉。
“就是玩命也要在這玩!”革嶺處理完傷口,起身硬聲說,這讓血豹很不理解:“大師兄,你難道傻了,我們三個人,萬一那些人真是毅者怎麼辦,上次我們能夠逃脫,那是他們不清楚我們的底細,這次恐怕就沒那麼容易!”
“既然如此,你大可歇息完後,查清這裡的所在,讓後離開這裡,將情況告知師傅!”革嶺衝血虎道:‘我們走!’
“兩個瘋子!”血豹盯着二人的背影低罵一句。
雲牙鎮與達曼鎮中間相隔一座山,在山坳的林道中,贏仲帶領十多名族人部衆正在此歇息,他擡頭看來一眼天色,此時雖然大中午,可是在這山坳內卻依舊嗖嗖冷風劃過,他不由得將外罩裹緊身子。
“這是怎麼回事?爲何這麼冷?”一族人低語,贏仲起初沒往心裡去,但是隨着一股好似冬季的寒潮的風系從林間吹來,對此,贏仲當即叫一聲不好,只是衆族人根本不知怎麼回事?
贏仲本來還算平靜的神色頓時緊張起來,他面對寒息襲來的方向,一絲一毫都不敢鬆懈,似乎一閉眼就會有東西衝出來,但是結果卻是這樣,大約三息之後,一團黑色的雲霧從林間緩緩飄出來,這雲霧似霧非霧,它所過之處,那些樹木皆在瞬息內枯死,由此可見這雲霧的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