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越聽越生氣,面色鐵青,大聲吼道:“閉嘴,曹忠衛!你們還想抵賴,撇的個乾乾淨淨!休想!你們在遼遠大肆宣傳羅兆琪同志是‘三反’的現行反革命分子,揚言要深挖徹底揪出羅兆琪的同夥死黨,這不是事實?是你們把一個有殺害文謙書記的重大嫌疑人鍾向左‘重用’爲‘羣專’頭頭,用他做打手幫兇綁架囚禁林嵐,這一切你們逃得脫罪責嗎?”
曹忠衛臉色由紅變白、又白變青,十分難看,張着嘴一句話也回不上。劉旭臉色鐵青,卻仍舊不服:“林主任,你曾是小平同志的得力干將。可是不要忘了當今的黨中央主席是*指定的接班人,新主席決心‘按既定方針’辦,他是不會推翻*老人家的方針政策。姓鄧的是翻不了天,永遠只能靠邊站。你也定不了我們什麼罪!曹主任,別跟這老東西磨嘴皮子了,走!”說完他拖着曹忠衛往外走。
“滾!滾!滾!”林青氣得大吼道!
杏花忙不迭上前扶住他,用手在他胸口扶上扶下:“老林!老林!不要發火氣壞了!大夫不准你動怒發火,小心身體。”
林青手扶住頭,喘着粗氣,說道:“兩個混蛋!氣死我了!嵐兒就是他倆個害死的,就是他倆個害死的。”
長勝上前說道:“姥爺快別生氣了。‘*’剛剛倒臺,當然還有人仍然抱着他們大腿不放的,這不稀奇,對於這些人,黨中央會有辦法的,像大夫割掉膿包一樣割掉的。”
林青看看長勝,點點頭,說:“長勝,你說的不錯,‘*’倒了,但是咱們的工作還多着呢。*葬禮,你抓緊時間辦,越快越好。下一步你還的去北京,辦你媽媽的事情,讓上級爲你媽媽平反。”
頓了一下,他說道:“來之前,中央通知我進京,讓我調任你們省黨委書記兼革委會主任。三個小時後,我和杏花要搭軍用飛機去北京。你呢,辦完*事情之後,就到北京來找我,我們住在北京京西賓館二一二房間,記住了二一二房間。”
“我記住了,二一二房間。”長勝說道。
“你把小崔。小牛請來,我有話叮囑他倆。”
長勝去把崔應元和牛平安叫過來。
林青說道:“小崔、小牛,我要告訴你們三件事。第一,中央已經通知我改任你們省黨委書記兼革委會主任。在我進京回來之前,你們二位一定穩住遼遠市的局面,決不允許曹、劉二人搞什麼花樣,鬧出亂子。第二,我馬上要進京,你們協助長勝抓緊時間料理嵐兒的後事。嵐兒後事辦完後讓長勝馬上進京,與我一起跑他媽媽羅兆琪的事情。第三,這裡原來有警衛員的。嵐兒出事後曹劉撤掉了這裡的警衛。小牛你趕緊派人來做好警衛工作……”
長勝一聽,說道:“姥爺,有這個必要嗎?我與何靜都是普通幹部,不用啦。”
林青笑了,說:“長勝,別瞞我啦。鋼廠那邊把省任命你擔任鋼廠二把手的文件傳真給我了。你已是師級幹部啦,我想把你調回遼源來都困難了。何況你媽媽是市委書記,副省級,等她出來,我會讓她擔任遼遠市一把手的。這樣,你家配警衛是應該的。要記住,這裡的安全很重要的,小牛,你照辦就是了。”
“是,我們堅決執行!”牛平安立正答道。
後來幾天中,全市工礦企業、學校醫院、機關單位的領導羣衆陸陸續續來弔唁。長勝他們應要求把林嵐的靈堂移到了市革委會禮堂。第七天後以市委和市革委會名義舉行了追悼會,大約有幾千人參加追悼會。追悼會由曹忠衛主持,崔應元致悼詞。會後舉行了遺體告別儀式,最後在長勝、何靜、援朝、燕子和福民護送下去火葬場進行火化。第二天一早長勝和援朝坐輪船去塘沽,然後坐火車進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