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普蘭達轎車裡,我看着夜色下的s市,心裡多少有些莫名的空虛,也許每個夜晚離家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而我只是在此時此刻感覺比較強烈罷了。(),。
與開車的平頭男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我有幾次試探着問他肖主任是誰,沒想到這個傢伙的嘴還挺緊,只是隨口敷衍我,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眼見問不出真東西,我索性也就閉上眼睛,一路向北三個多小時候後,我們下了高速公路,來到了一個讓我十分陌生的小縣城裡。
看着眼前的小縣城,我問平頭男人這是哪裡,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平頭男人將車子直接開到了城南一處高檔別墅區的門前,這才轉過頭來,遞給了我一張鍍金的名片:“拿着這個,去b區一號”
我看着他手裡金光燦燦的名片,心說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看來這張名片的主人,不是身份顯赫,就是來頭不小
伸手接過名片,我發現它上面只有一個電話號碼,沒有名字,沒有頭銜,只是一串用蝴蝶點綴的精美數字而已
心下大感好奇,我沒有理會耍酷的平頭男人,推開車門我就走了下去。
來到小區門口,我不出意外的被保安攔了下來,等我出示了這張名片,又報出了b區一號後,門口的保安這纔開啓了電瓶巡邏車,將我送了過去。
站在b區一號的門前,我不禁有些發呆,本以爲只是一個小別墅而已,卻沒想到眼前的b區一號,竟然是一個五層樓的歐式建築
看着保安上前去按門鈴,我也好奇的向門口張望了起來,不多時,只見一箇中年女人打開了房門,看了一眼電瓶車上的我後,便對着保安說了幾句什麼,隨後才笑着向我招了招手:“您就是唐先生吧,肖主任等您多時了,請進吧。”
這個神秘的肖主任已經完全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開始的時候,還以爲肖主任是楊書平的代號呢,沒想到,竟然是真有其人
拿着自己的揹包,我跟着這個女人走進了屋子,結果讓我又感到意外的是,屋中擺設十分簡樸,並沒有外面那樣富麗堂皇。
見我好奇的打量四周,女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以後有時間再慢慢看,我先帶您到房間吧。”
什麼我要住在這裡
詫異的看看她,我感覺有些莫名奇妙,心說這是楊書平安排的嗎我是不是上錯車了
根本沒有理會我臉上的詫異,中年女人拎着我的揹包就向着二樓走了上去,跟着她來到一處乾淨的房間後,她給我倒了一杯茶水,便讓我先在屋裡休息,說一會肖主任會親自過來見我。
看着這個女人關門走了出去,我淡定的臉色瞬間焦躁了起來,心說搞的神神秘秘的,這到底要鬧哪樣啊難不成這個肖主任不是誰都能見的
就在我滿心煩躁的在房間裡亂轉的時候,突然間走廊裡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我快速坐回**上,重新回覆了淡定的模樣,門口的敲門聲,也緩緩的響了起來。
我說了一聲“請進”後,房門輕輕的被人推開,我首先看到的是領我進來的那個中年女人,而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六十歲左右,長相儒雅深沉的男人。
看見這個男人的一瞬間,我腦子裡突然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因爲這個男人竟是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我仔細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我究竟在哪裡見過他。
看着我高冷的樣子,中年男人先笑了笑,隨後讓那個女人離開後,他便自己走了進來,隨手帶上了房門。
“唐先生你好,我叫肖興邦。”
肖興邦
這個男人說出名字的一瞬間,我整顆心臟都震動了起來,因爲我終於想起了他是誰,中國最牛的心理醫生,國際頂尖的催眠大師
這個人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在我剛剛進入心理學領域的時候,我的老師就曾不止一次的提起過,我更是拜讀過他不下三部學術著作,想不到今天在這小小的縣城裡,我竟然能親眼見到他
看出了我內心的驚愕,肖興邦玩味的笑了起來:“怎麼你聽說過我”
大師的面前我不敢有任何的小動作,因爲那隻能讓我自討沒趣而已,根本就給不了我任何的好處。
誠實的點點頭,我連忙站了起來:“肖老師您好,久聞大名仰慕多時,想不到學生今天竟然有幸與您相見,真是莫大的福分”
聽我說的恭敬有加,肖興邦笑着擺了擺手:“唐先生過獎了,虛名而已,坐吧。”
說着話,肖興邦自顧自的坐在了**邊的沙發上,我看着他臉上淡淡的笑容,竟是有種十分親切的感覺,但是我知道,這只是他表面的假象而已,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可不會輕易與人交朋友。
坐在肖興邦的對面,讓我多少有些拘謹,這到不是我沒見過什麼大世面,而是他“親和”的眼神讓我有一種鋒芒在背的感覺,彷彿我此時穿再多的衣服,也無法阻止他看穿我內心一樣
這種感覺很奇妙,可以說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我不知道這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他真的在窺視我內心,我們兩人就這樣彼此對視了幾分鐘後,肖興邦眉毛跳了一下,說道:“自我防護意識很強,感知也很敏銳,性格倔強有些偏執,被外界觸碰容易暴躁,內心封閉過於執着”
肖興邦一樣一樣的說着我自身的弱點,這讓我大驚之下有些好奇他是怎麼辦到的,難道只是看了我幾眼,不用問任何問題,就能知道這些嗎這從我自身的學識來講,是多少有些不可思議的
就在我被肖興邦一點一點的說中弊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有些聽不清他的聲音,不知道我此時是不是出現了幻聽,我只看見他的嘴脣越動越快,起初還能聽清點零散的文字,但是到了最後,聽在我耳朵裡的,竟然全都是古怪的腔調,就好似繞耳的魔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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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是我出了狀況,還是他故意發出的怪音,我就這樣集中所有的精神,直勾勾的傾聽之下,我竟是根本就分辨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在我滿心陷入聲音裡,心頭有些惱火的時候,我突然聽見了一聲打火機的脆響,等我眨着眼睛再看眼前的時候,竟是意外的發現肖興邦根本就什麼都沒說,而是笑眯眯靠在沙發上,擺弄着手裡的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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