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陶鳴和金亞瑩第一次見面鄭恩地的父親,因爲這個男人的原因,鄭恩地的家庭是負債累累。但具體是爲什麼陶鳴沒有詢問過,可他的父親好像很長時間纔回家一次,據說是在外面賺錢還債。
陶鳴有過惡意猜測說,這傢伙會不會是爲了躲避追債的,所以拋妻棄女,逃到什麼偏僻的地方或者海外去了。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聽鄭恩地剛纔的哭喊,應該是牽扯上了殺人案件。
“阿爸!”
被警察推開的鄭恩地,還想追上去,但一個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陶鳴看着鄭恩地和她身前的金亞瑩,心裡嘆了口氣,也走了過去,不過卻是走到恩地媽媽那邊。
此刻恩地媽媽好像已經暈過去了。
鄭恩地一家和他一樣都是才搬來的,鄰居們也不瞭解他們的情況,現在聽到鄭恩地的父親可能殺了人,心裡自然有些牴觸。
不過幾個好心的大媽還是扶着暈過去的恩地媽媽,陶鳴過去後叫着兩個女孩過來幫忙,還流着眼淚的鄭恩地,這才發現了媽媽的情況。
其後在陶鳴二人和鄰居的幫助下把恩地媽媽扶到了最近的診所,鄰居們四散而去,只留下了陶鳴和金亞瑩陪着鄭恩地。
……………
釜山青陽道威信貸款,屬於某個釜山某個洞派的產業。
一般來說黑襠的貸款公司和普通的並沒什麼差別,無非就是出款快、利率高。
但只要是靠正常經營的方式在放貸,貸款一方肯定都是知道高利貸的利弊。
可一旦貸款後還不起錢,那差別就出現了。更別說涉黑背景的公司,也不可能都是守法經營。
比如在自己洞派的地下賭場中設局、放貸,都是很常見的手段。
像威信這樣的公司,背後不知道吃了多少血饅頭。但就在昨天,威信貸款的社長被人殺死在家中,家中值錢的財物、保險箱全部都被洗劫一空。
雖然警方知道這家公司的實際情況,對於這種傢伙死了也在心裡拍手叫好。但也不得不立案調查,畢竟這是一起命案。
在這個時期,因爲炸彈瘋子和柳永哲的事,各個地區對於犯罪打擊力度加大。
畢竟炸彈瘋子丟出了太多的黑幕,以至於地區遊行也經常出現,所以這個案件立案後就快速展開了調查。
其後就鎖定了兩個嫌疑人,分別是鄭在德、張再世,同時還有一位目擊者閔信元。
這兩人是近期和死者有過接觸的人,也都是威信公司欠貸一方,經過調查也確定了這兩人在案發當日來到過死者的住所。
其中同一大樓的閔信元在警方調查時,指出來在案發當日10點見到過鄭在德進樓的事。
被害者屍檢結果還沒出來,但預測死亡時間是在10點左右。
而最後來到這裡的人是鄭在德,也是兩人中幾乎被認定爲兇手的那一個。
死者是被匕首插入脾臟,並在兩分鐘內死亡,而匕首也發現了多個指紋,現在需要等待鑑定結果。
而兩個嫌疑人都已經被帶到了警局。
……
夜幕降臨,今天的清涼村格外的寧靜,或許是這裡出了一個殺人嫌疑犯的緣故,導致氣氛變得有些怪怪的
村子中段的一處房屋中,一男一女正圍坐在電腦前,專心的查看着什麼。
“原來是這麼回事。”
陶鳴通過報紙、地方臺新聞和還有網絡瞭解到了命案的情況,雖然都是些沒有乾貨的報道。但也足夠陶鳴對情況把握。
對於鄭恩地父親的事,陶鳴只是覺得遺憾。至於他的父親有沒有殺人,這肯定是要經過調查才知道。
如果他的父親真的殺了一個信貸公司的社長,那鄭恩地的家庭可能真的就完蛋了。
“歐巴……怎麼樣呢?”金亞瑩坐在陶鳴懷裡用沙啞的聲音問道,看起來也有些擔心鄭恩地。
陶鳴看着新聞評論裡,很多說這家公司背景涉黑的事,皺着眉頭想了想道:“不好說,但凡事都應該是有因有果,別的不去考慮。如果只是因爲欠債和脅迫殺掉了對方,這是說不過去的。對方是有組織的洞派,即便撇開這個因素,也還有一個明面上的公司存在。無論怎麼看殺掉這個人,都沒有什麼益處。債務除非還清,否則永遠不會消失,現在的結果可能會惹怒背後的洞派進行報復。”
“當然如果是有計劃的殺人,讓人抓不到把柄,倒是可以另說。可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並不是那樣。”
“不過人在激動的時候,或者一怒之下做了些什麼,也是有可能的。看恩地家的情況,估計是被逼到這種小地方來的吧。聽恩地媽媽說,她爸爸是因爲給人做了擔保人,結果才欠下鉅額債務。現在看來,有可能是被騙了,而出款的公司就是這個。”
金亞瑩聽完陶鳴的話後皺着臉,表情很不開心。
實際上要說金亞瑩和鄭恩地是朋友,那的確說不上。
因爲聲音的問題,金亞瑩除了和陶鳴在一起的時候會說說話,其他時間基本都是沉默。
和鄭恩地的相處,大概是這個樣子。
早上鄭恩地在門外等她一起上學,中午在學校一起吃便當,下午鄭恩地和她,偶爾加上陶鳴三人一起回家。
如果要說有什麼特別的事,就是鄭恩地十分認真的說過想拜她爲師……
同時每次遇見大戰,鄭恩地也不害怕的站在她一邊,雖然多數時候都是啦啦隊和沙包的角色。
即便兩人基本沒什麼交談,平常也都是鄭恩地說她聽,但不能否認習慣了一個人的金亞瑩,對於鄭恩地並不討厭,反而是漸漸接受了她。
陶鳴看着她嘆道:“別想了,這樣的事只能等待案件調查結果,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幫助下恩地吧。到時候風言風語傳出來,指不定到學校那些熊孩子又要多嘴了。”
“帶點吃的,一起去恩地家看看,估計那丫頭現在都還沒吃呢。”
“嗯!”
兩人打包了一些晚上做的食物,然後出門前往了不遠處的鄭恩地家。
……
鄭恩地看着牀上睡着的媽媽,眼睛還是紅紅的。
或許因爲家庭原因,她有些早熟,但說到底終究只是小學生,對於現在的情況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咚咚!”
鄭恩地擦了擦眼睛,然後前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