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走了,楊暢道:“我說顧總,最近秘書換的有點勤快,這個金秘書可是好不容易找來的,你可別給嚇跑了。”
“秘書而已,再說,我剛剛是在開玩笑,你沒看出來嗎。”顧天銘一本正經。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秘書回了座位,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胸膛,還好,心跳還在,她還活着。
叮鈴鈴,電話的響聲把金秘書嚇了一跳。
“喂,您好。”金秘書聽對方說完,眯眼,想找他們顧總的你把孩子多了去,誰都能撿到顧總,那不是開玩笑。
想到這,金秘書打氣官腔,“對不起,小姐,我們顧總正在開會,至少要兩個小時以後,有事的話,請一會再來電。”
說完,金秘書長呼一口氣,掛斷電話,第一次做這種事,還真的是有點心虛。
藍月聽着電話那邊的嘟嘟聲,不可置信,她被一個秘書掛了電話。
打顧天銘的手機,沒人接,打給辦公室,在開會,真的是很巧,巧的不可思議。
“不行嗎。”孫肖雨知道是什麼情況,看了眼鐵柵欄裡的院子。
“是啊。”藍月苦笑。
千菱兒剛好要出門,可是遇到了藍月。
本來沒打算理人,要自己走出去,但沒人像千菱兒這般,無慾無求。
阿姨給人上了茶水,偷瞄了幾眼打扮的和貴婦一樣的女人,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你就是千菱兒。”孫肖雨先開口了。
這一天兩天的,都有人問自己是誰,千菱兒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你們都這麼關注我,是喜歡上我了嗎。”
被反問的說不出口,兩個人都是家教森嚴的人,聽到這話,自然懂的千菱兒話裡的諷刺。
“千菱兒,這個名字很出名,想不讓人知道都很難。”孫肖雨端詳這個女孩,是個很驕傲還有點固執的人,難怪顧天銘會喜歡上。
“我的光榮歷史,如果你想膜拜,請找記者,相信他們很願意講給你聽,而且,一定會比其他人精彩萬分。”
到現在,已經不會介意,過去的事已經過去,她有以後,而且會過的很好。
“你倒是很坦蕩,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孫肖雨本來就是要找麻煩的,顧天銘不在,那就拿別人開刀了。
“這位夫人看着一臉面善,怎麼說的話比路邊攤上的臭豆腐還難聞呢。不過,您和臭豆腐還是有一點區別,臭豆腐聞着臭,吃着香,您,裡外都一樣,一樣的燻人。”
千菱兒捂着鼻子,像是真的聞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你,你家裡人就是這麼教你說話的。”孫肖雨要繃不住了,這樣的話她還從來沒聽到過。藍月幫忙順氣。
“這個,還真的沒有,不過,我知道有一句話。”千菱兒靠着沙發,很享受。
“什麼。”藍月見千菱兒不說了,追問下去。
“生而爲人,都是第一次做人,何必這麼針尖對麥芒,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多好,不要惹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只是這句話啊。”藍月望着前方,真的是很囂張,和顧天銘一樣的囂張。
“你們來這還有什麼事嗎。”千菱兒這話是在趕人走。
“有事,顧天銘什麼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你可以打電話給他。”千菱兒奇怪,剛剛被攔在門外的時候,也是,怎麼不打個電話。
“那就請顧夫人幫忙打個電話,應該不介意吧。”藍月是想證明點什麼東西。
“你都這麼說了,我打一個吧,只是這是唯一一次。”千菱兒直接拿家裡的座機打的。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傳來顧天銘的聲音。
果然是不想接自己的電話,藍月心裡有數,但知道的時候還是會有點難過。
“顧天銘,有人找你。”千菱兒嗑着瓜子,很悠閒。
“什麼人,你認識嗎。”顧天銘還看了一眼手機,真的是千菱兒打過來的。
“一個是藍月,另一個,長得跟你很像,看起來有50多歲,快60歲了,很兇,說話也不友好。”千菱兒倒真的是把家裡的客人當成透明人,說話一點都不避諱。
顧天銘知道來的人是他名義上的媽媽,“在家等我,我馬上回去。”
電話被掛斷,千菱兒也不在意,顧天銘回來處理,再好不過,自己也不用在這裡當炮灰。只是對面的人爲什麼一臉想殺人的表情。
孫肖雨臉都紅了,是被氣的,這幾年保養的很好,怎麼就快60歲了,而且剛剛到底是誰兇。
“你很會說話啊,就這樣讓顧天銘當你的槍手。”孫肖雨冷靜,維持最後一分教養。
“不會,我只是在講實話。”千菱兒還在嗑瓜子,心裡還想,蘇諾伊教的辦法真好,遇到不喜歡的人就嗑瓜子,會很有趣。
“而且,顧天銘怎麼會當別人的槍手,你也太不瞭解他了。”千菱兒再怎麼都能猜出來這個女人是顧天銘的親屬,說這話很合適。
“你倒是很清楚。”孫肖雨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小丫頭手上屢屢吃虧。
“我不需要清楚,顧天銘會和我說。”千菱兒笑的很甜,膩死人的那種。
“你在炫耀你們夫妻感情很好。”
“沒有的事,要炫耀什麼,大家都有眼睛,會自己看。”
“伯母,千菱兒不知道你和顧天銘的關係,你別計較。”藍雨看兩個人要吵起來,及時制止。
關係,千菱兒抓住重點,“什麼關係,說來聽聽。”
“你真的不知道,顧天銘沒告訴你嗎,伯母,是天銘的母親。”藍雨說出這句話,盯着千菱兒的臉,想看是什麼表情。
果然一臉驚訝,確實不知道,看來顧天銘也不是什麼都和千菱兒說的,藍月想了想,顧天銘一向很護着自己人,這些隱私的事情沒有說,那就說明,千菱兒也沒有多重要。
是母親啊,那怎麼沒人認識,千菱兒嗑瓜子的手停下來,思前想後,“這麼多年,突然冒出一個媽媽,很奇怪啊。”
這話當然是故意說出來的,說給孫肖月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