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見,總是有很多話要說,藍月和顧氏孫肖雨聊了很久,最終話題繞回了自己身上。
“你和天銘聯繫過嗎。”孫肖雨喝口咖啡。
藍月搖頭,她和顧天銘從小一起長大,兩家大人的關係也很好,只是在表白被拒絕之後,一個人出了國。
一走就是這麼多年,聽到顧天銘結婚又離婚,藍月還是回來了。
“你們之間,我和你爸媽還是很贊同的,可是你一聲不響就出了國,這下好了,誰都聯繫不到,就連顧天銘都不要了。”孫肖雨打趣。
“感情這東西勉強不來,天銘有自己喜歡的人,我也不能強求他喜歡我。”藍月感嘆。
“別擔心,我幫你。”孫肖雨放下咖啡。
“伯母,您別這樣,我自己可以。”藍月推脫。
“你放心好了。”孫肖雨打了包票。
“這是請柬,到時候你要來。”孫肖雨把東西推過去。
藍月打開一看,是一張酒會的請帖,燙了金的字大大的擺在紙上,很刺眼。
“好,我會去的。”藍月答應了,不管怎樣,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麼,孫肖雨都是拉近自己和顧天銘關係的最佳選擇。
“去顧家吧。”孫肖雨起身,彈了彈大衣。
“顧家,不就是您家嗎。”藍月奇怪。
“你沒聽說嗎,我離婚了。”孫肖雨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像是做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爲什麼。”藍月驚訝。
“你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不過這件事早就被壓下去,你爸媽也不會和你說,現在也沒有提及的必要。”
“那當年發生了什麼。”藍月追問。
“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查,顧天銘並不歡迎我,你還要和我一起去嗎。”孫肖雨回頭。
“所以,你不讓我叫你顧伯母也是這個原因。”
“對。”
“那爲什麼當年要結婚,聽說您一直不喜歡顧伯父是嗎。”藍月想起當年孫肖雨對顧天銘並不喜愛,現在一切都找到了源頭。
“結婚,是他使得手段,我也是被逼的。”
“那天銘呢,他是你的親生兒子。”藍月不解,爲什麼可以漠視到那種地步。
“那也是他的孩子,是他逼我的罪證。”孫肖雨到現在依舊放不下。
“所以,你在報復嗎。”藍月已經不能接受這種情況的出現。
“我不該報復嗎。”孫肖雨眼裡的恨意很真實。
藍月似乎明白顧天銘做事爲什麼那麼狠,在這樣一個家庭長大,除了父親教自己道理,剩下的東西少得可憐,不用說對感情的處理。
“您真的要去嗎,顧家,不怕打自己的臉嗎。”藍月不懂,過去這麼多年,是什麼讓她這麼執着。
“當然要去,你應該和顧天銘結婚的不是嗎。”孫肖雨反問。
這一次藍月沉默了,結婚,如果是和顧天銘還蠻不錯的。
“等到你不得所愛,還要和一個不愛的人被迫在一起,你就會知道。”
孫肖雨帶上墨鏡,先走出去。
藍月後一步到達顧家,這次顧天銘不在,在家的只有千菱兒,糰子被顧天銘帶到公司了,因爲昨天那句私生子,顧天銘要去給小糰子正名。
孫肖雨進顧家大門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怎麼,現在連門都不讓進了嗎。”孫肖雨諷刺,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顧天銘。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看守的門衛辨認不出來,可是也不能隨便放別人進去。
“真的不認識我啊,你是新來的吧。”孫肖雨看着保安也很眼生。
“不是,我在這裡幹了五年了,很久了。”保安不覺得自己是剛來的。
怪不得,看來顧天銘換了保鏢,還不止一次,就這麼不想見她這個媽媽嗎。
“我前幾天來過,你應該還有印象吧。”藍月上前解圍。
“我記得,您可以進去,另一位女士不可以。”保安堅守崗位,就是不放人進去。
刷臉沒用,藍月看眼顧家,今天是真的進不去了。
孫肖雨可沒那麼好解決,“那請顧天銘出來一趟,看看他怎麼說。”
藍月驚訝,不是到了不想見面的程度,還想讓顧天銘來領進家門。
“真不巧,顧總出去了,不在家。”保安也是很憨厚。
“可我看家裡不像沒人的樣子。”
“那是顧太太在家,當然不會沒人了。”保安很自豪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顧太太。”孫肖雨重複,久違的稱呼,只是這個稱呼似乎換了人。
“我打個電話吧。”藍月也不想在門口被圍觀,很尷尬。
顧天銘正抱着糰子在辦公室,秘書總是找藉口來看糰子,甚至一些部門經理也來湊熱鬧,都想看傳說中的總裁的兒子長什麼樣子。
糰子長相繼承了爸爸媽媽的優點,很招人愛,更重要的是小小的一隻,很可愛,辦公室的大姐姐們心都要被軟化了。
而且,這次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顧天銘的兒子,還不是私生子,顧天銘很寵這個孩子,這下謠言不攻自破,自然會有人把消息傳出去。
“顧總,你兒子真可愛,可以借我們一會嗎,外面的小姐妹都忍不住了。”秘書大膽提議,今天的顧總心情很好,而且很溫柔。
可是溫柔什麼的只是假象而已,還是顧天銘的父愛激發的溫柔。
“我看起來很好說話嗎。”顧天銘問了一句秘書。
“這個,這個。”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秘書慌了,怎麼就忘了顧天銘魔頭的稱號,那可是一個眼神過去,寸草不生啊。
顧大魔頭看眼糰子,“我兒子很可愛,是嗎。”
“是啊,顧總,小少爺很您一樣帥氣。”秘書一直在拍馬屁,希望挽救一下剛剛的事情。
“你們很喜歡我兒子。”顧天銘再次發問。
“是啊,很可愛,大家都很喜歡。”秘書提起糰子就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還看了幾眼糰子。
“再喜歡那也是我兒子。”顧天銘簽了文件,遞過去,意思是,秘書,你該走了。
秘書後知後覺,所以,顧總剛剛是在和她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