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兒怕,萬一真的把姑姑弄自殺了,估計老爸知道與我有關之後,也會大義滅親,把我給殺了,想了良久,無奈的嘆息一聲,把摩托車掉了個方向,琢磨着算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只再等等吧,或許有更好的機會。
折回家,一回到屋子,老爸老媽便開始詢問上了,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還是說的是婚姻的問題,沒有辦法,逃脫不掉,老兩口盼着抱孫子呢,無奈之舉,只好撒幾個善意的謊言,先把他們穩下來再說,結婚,當然結婚,不過事業上正是上升期,稍微再等等,過了這陣子立馬就結。
上面這類的話對着老爸老媽說了許多,快磨出繭子了才得以回自己的房間睡覺,躺被窩裡同時和幾個女人發信息,告訴麥加到家了,問趙靜在幹什麼,想我了沒有,以及小婷婷在幹嘛之類的,手機鍵按的啪啪響,忙的不亦樂乎,只可惜的是:火車上的情緣蔡淼一直沒有給予答覆,懷念她那一汪的水呀,如果不出意外,正兒八經來上一次,絕對可以把她搞****,這可是麥加和趙靜都不具備的功能。
聊着天,想着心事入睡,說起來其實也奇怪,蔡淼看起來並不像水特別多的女孩子,大腿不結實,臀部也不渾圓,身材更是不豐滿,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兒乾巴巴,像婷婷的身高增長版本,但或許水多不多,這兩者沒有關係的吧。
次日,睡到快到中午方纔醒來,老爸老媽看我沉睡也沒有打擾,或許是因爲前一夜在火車上度過的,所以才睡了這麼久,將近十二個小時,從牀上爬起來,隨便找身衣服披上,從屋子裡走出來吃東西。
說起來,農村真的挺無聊的,像摸魚了、抓蝦了之類的只能是孩童時期的快樂,年齡一成熟了根本不愛這些,吃過東西,在家裡看看電視,把頻道一個接着一個的調,實在無聊了,決定出去逛逛,暗想說不能能有什麼發現。
只可惜想法是好的,結果卻是殘酷的,出去逛了一圈,除去鞋子褲子上粘了點兒灰塵之外,什麼樂趣也沒有尋到,恰恰相反,平添了許多驕躁,有認識的熟人去地裡面幹活,遇到了還得禮貌的打招呼,又叫大娘又叫大爺的,並且還得回答那些重複的問題,“什麼時候回來的?”“昨天剛回來。”“打算過幾天。”“過一個星期就回去。”
毫無新意,每個人的問題似乎都是這兩個,回答都回答膩歪了,而村子裡的那些留守婦女也都是些四五十歲的,面貌一般,穿的也灰灰沉沉的,想來想去還是姑姑好,那個念頭又重新燃起了,找個什麼藉口去姑姑家玩好呢,如果單單隻去姑姑家會不會有些兒唐突。
思來想去,咬咬牙,決定先回家問問母親,或許姑姑在鎮上,根本就沒有在村子裡,試探性的講,“媽,俺姑父現在傢俱賣的怎麼樣,有沒有發大財了,什麼時候去跟他學學做生意,上班給人家打工賺不到什麼錢。”
母親是非常保守的人,一向反對子女冒進,小安即可的心態,嘮叨着勸我,“做什麼生意,上個班不挺好的嘛,旱澇保收,按時拿工資,又沒有什麼風險,你以爲做生意那麼簡單呢。”
我沒有心情聽母親的這些殷殷教誨,以前的時候老覺得爸媽經的事情多,吃的鹽比我見到的鹽還多,說出來的話肯定就有他們的道理,現在不這樣想了,其實他們也有糊塗的時候,趕緊轉移話題說點兒別的,這纔是要問的重點,“俺姑有沒有在鎮上給俺姑父幫忙,生意忙不忙,什麼時候我也去給幫幫忙。”
母親經我提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根本意識不到我有壞點子,說,“沒有,在村子裡呢,你姑家的鐵車前兩天借過來用,還沒有還呢,等下去你推過去,給你姑送去,萬一她用到了什麼的。”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樣好的機會,豈能錯過,興奮的不得了,不過臉上不能表現出來,最怕的就是被老爸老媽看出來我的別有用心,漫不經心的應了下來,“行。”
離下午還有段時間,其實挺着急的,因爲有點兒擔憂等會兒老爸回來,萬一老爸要自己去把鐵車推過去,那我就錯失良機,想說現在就送過去的,但又怕太唐突,被母親看出什麼端倪來,那可就真得不償失了。
煎熬呀煎熬,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在變長,好在老爸回來了以後,母親並沒有提鐵車的事情,算是有驚無險,吃過午飯,老爸坐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騎摩托車去學校了。
老爸離開了,而我也沒有心情再等下去了,每多等一分鐘就好像老了好幾歲一樣,徑直推着鐵車就往外面走,母親沒有說任何話,我琢磨着,這個時候姑姑肯定是在家的,正當午的,或許她還正香噴噴的睡着午覺呢。
過去的一路上,一直在幻想,姑姑有沒有什麼變化,或許好久不見,身材走了樣,小肚腩起來了,贅肉多了,腰肢也發了福,但我知道,有一點是絕不會變的,那就是她依舊還是我心中的女神,一種自小時候便養成的信仰。
我推着鐵車去姑姑家的時候,一路上沒有怎麼遇到什麼熟人,那個時間大都去了田裡,爲老子接下來的行動提供了一份心安,拐兩個彎,到了姑姑門前,姑姑家是五間屋的平房,外加一圈的紅磚壘成的院牆,儘管這麼久沒有回家,可還是輕車熟路,一輩子都忘不掉,姑姑家的大門沒有關,遲疑兩三秒,悶聲走了進去。
同樣的,院子裡面也沒有人,把鐵車隨便找個地方放下,探頭往屋子裡觀望,感覺四下裡好安靜,靜的清楚聽到了麻雀飛過的鳥鳴,忽然有些兒恍惚和猶豫,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好,不由分說直接往屋子裡闖,還是大聲喊上兩句,“姑姑,姑姑。”
猶豫了十幾秒,我還是選擇了第一種,反正是自己姑姑家,迎着頭皮直接進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了的,同時還有種一種預感,屋子裡會有春光乍泄的事情出現,躡手躡腳的進了屋,發現奇怪的事情,堂屋裡竟然也沒有人,莫非是在臥室?
我當時大概是鬼迷了心竅,完全是本着做偷事的心態,把腳步壓的極低,低到連我自己似乎都不怎麼聽得到,靠近臥室的時候,終於聽到一絲聲音,而且不僅僅是聲音,更是呻吟,來自姑姑的呻吟,突然有點兒震驚到了,在我的記憶之中,姑姑一直是一個安分守己的漂亮女人,和姑父的搭配也是青梅竹馬、郎財女貌,兩個人一起長大的,自由戀愛,姑姑怎麼會發出呻吟,莫非她在與人偷情?
原本就已經特別小心翼翼了,聽到這聲音之後又豈能不變的更加小心翼翼,腦袋貼到臥室門上,門沒有關嚴,露出一條縫隙,支着耳朵傾聽,奇怪的是怎麼只有姑姑的呻吟,按理說如果是偷情,肯定還有野漢子的重重的喘息聲纔對,莫非姑姑不是在偷情,而是她自己在弄自己,呃,真是不小心,做這種事情竟然連大門都忘記關掉了,那得是看到什麼了纔會如此心急呀。
姑姑的呻吟壓的還是比較低的,而且只是簡單的音節,並沒有發出什麼話來,令門縫口的我百般着急,看也看不到,摸也摸不着,唯一能做的只是傾聽,想要推門進去,可總覺得唐突,萬一衝進去,彼此嚇一跳,或許好事更成不了了,而且農村人性子特別犟,遇到這種事情,喝瓶敵敵畏自殺的可能都有,老子可不想害自己小時候的女神去西天。
想來想去,等屋子裡呻吟聲降下來,逐漸變作無聲的時候,又偷偷溜回了院子裡去,看大門大咧咧的開着,越看越不舒服,一時衝動,犯下蠢事,乾脆找把鎖把大門給鎖了,繼而朝着屋子裡喊,“姑姑,姑姑。”
姑姑聽到院子裡有人叫喊,一邊是驚慌,一邊是慶幸,驚慌是因爲自己衣服穿的亂七八糟的,慶幸則是因爲自己已經做完了想做的事情,快速把衣服穿起來,衝着院子裡喊,“等下。”
我站在院子裡等姑姑出現,看着四下裡的兩顆石榴樹,石榴樹旁邊是香臺,過年過節的時候敬天用的,要燒香,還要擺上許多的水果、點心,老家有這種風俗,家家戶戶都一樣,其他的地方就空空蕩蕩,沒有栽種什麼了,也沒有養豬養雞,沒有雞窩或者豬圈,等了四十幾秒,姑姑出現了。
姑姑站在屋門口,頭髮顯得稍微有點兒亂,但衣服還算是弄整齊了,她雖然已經聽到我的喊叫了,但估計她是驚慌中,並沒有意識到來人喊的是什麼,這會兒驚訝的半張着嘴,楞了半晌,方纔親熱的說道,“,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自己回來的嗎?快點兒進屋。”
姑姑只比我大十歲不到,正是三十四五歲的少婦最好時節,拽着青春的最後一根尾巴毛,明知年華即將不再,可又不想服輸,拼了命也要再弄出幾番波浪的心態之中,和之前一年見到她的時候一樣的美麗,在我們村子裡,老子敢說,姑姑如果說自己的容貌排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說自己數第一,包括那些雨季花季的女孩子。
我往前邁步,爬上幾節階梯,跟着姑姑進了屋子,因爲先前窗簾關着,屋子裡有些陰暗,但清晰度還是不錯的,屬於正好適中,不刺眼也不會盲然的狀態,把自己過來的原因說了下,“俺媽媽讓我把鐵車送過來。”
姑姑示意我隨便坐下來,給我拿了一盒點心,客套的講,“怎麼這麼快就送過來,我不急着用的。”
我坐了下來,姑姑也在旁邊坐了下來,有點兒心怯,不敢怎麼直視她,耳朵裡還嗡嗡殘留着她輕輕的呻吟聲,不知道她又是在想什麼,她就沒有想過可能老子已經進過屋了嘛,唉,真是夠寬心的。
姑姑畢竟是經過風雨的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自然,也或許是她認定了,她的沒有被發現,所以才如此的淡定,把剛剛的問題又問了一遍,“什麼時候回來的呀,,得有快一年多沒有見你了吧,過年的時候也不知道回來,外面到底有什麼好的呀。”頓了頓,喜悅的盯着我,講,“又變大了,真成小夥子了,趕緊結婚吧,別再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