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運動女半信半疑的盯着我,看着我不像是統領萬軍的模樣,挺絲的呀,可那語氣又不像是撒謊,所以先問清楚,“你真的是英雄門的老大嗎?我聽人說過這個組織的,現在好多店收保護費,常常聚衆鬥毆,這些事情都是你乾的啊。”
這種時候,甭管是不是我派人乾的,那都得承認下來,咱不能慫,要強硬就強硬到底,“對啊,都是我讓人乾的,這邊有人收保護費嗎?你可能不清楚,你老爸應該知道的。”
籃球運動女聳聳肩膀,表示她確實不太瞭解情況,可現在的問題是,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讓我對她沒有那種想法,畢竟她還是想跟自己小男朋友一直白頭偕老下去,結結巴巴的,“額,大哥,我和我男朋友真的非常好,沒有理由分手的,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去那樣做呢。”女孩臉上露出不情願的笑容,不過讓我看着還是挺有趣的,故意瞪着她,讓她心虛,心慌意亂,“我不喜歡跟幫派裡面的人交往,那樣更不安全,我男朋友雖然沒有什麼勢力去跟別人火拼,但他也不會去惹事。”
我沖天一陣笑,笑的面前的女孩心更加虛了,愈發沒有底氣,衝她講道,“他不惹事,可事會惹他呀,你看着吧,你要是不跟他分手,他三天兩頭就得遭人暗算一頓,說不定不到半個月,人就身心崩潰,一命嗚呼了。”
我只是開開玩笑,並沒有真的想去幹那麼缺德的事情,人家交往的好端端的,幹嘛要去破壞,除非她本身就有跟其他男性曖昧的冤枉,要不然我通常都不會那麼做,像白雪姑娘那是一個意外,誰讓她在我面前跟她長髮才華男友那樣秀恩愛呢,不過想想,這女的好像也在故意秀與男友的恩愛,這樣威脅着,然後幹她一頓,貌似也挺不多的,最好就在她這個便利超市裡面,貨架與貨架之間,站着的姿勢,她的雙手可以拉着兩邊的貨架,我每用力一下,她就得哼唧一聲,想想那個場景就得勁。
籃球運動女被我給嚇壞了,整個臉色都大變樣,一副哀求的小受狀,“老大,你不會對他做什麼吧,我求求你,不要去欺負他。”
看着女孩那表情,我有着兩種選擇,一種是趕緊提條件,當時就把她給做了,另一種是告訴她,自己開玩笑的,祝他們幸福下去,按照我的性格,當然是第一種,豪爽道,“不欺負他也可以,不過要欺負欺負你。”
我這個人十分邪惡,從很多地方都能夠看出來,這種心理的形成,大概跟我之前受過的苦難有關係,很多人一帆風順,自然體會不到,爲什麼當奴才的,等他也成爲主子之後,他要比主子還狠,原因就在這裡,同樣的例子,比如奴隸主啊之類的,往往黑奴的管家要比白人對待黑人還要下得了狠手,原因也是如此。
在便利超市裡,我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籃球運動女,那些鏗鏘有力的話,她還在獨自咀嚼,如果按照正常的發展,她特別特別愛她的男朋友,不想讓他受到傷害,自然會奉獻出自己,但這一次,並沒有照着常理出牌,籃球運動女是那種聰明的姑娘,並沒有因爲慌亂而失去理智,她採用了誘騙的方式,告訴我,她願意那樣做,用自己來解救自己的男朋友,不過去哪裡做,地址由她來選。
當時我就看出來了,這是要把我扭送到局子裡面,搞我一個潛規則威脅****啥的,或者讓她那個打遊戲的男朋友帶人揍我個半身不遂,我明知道危險,但性格決定了,明知山有虎,偏有虎山行,把手機號碼留給她,並告訴她,等她時間地址確定好了之後,發信息告訴我一聲,到時候我必然準時到。
籃球運動女看我要離開,起身半挽留的說了一句,“哎,到時候一個人去哦。”
我轉身衝她壞笑了笑,擡手搔了一把頭髮,眨眨眼睛,“放心吧,我沒有那種嗜好,讓人在旁邊觀看,到時候硬都硬不起來,更別說分開你的腿,放進去。”
一陣仰天的長嘯,大大咧咧的離開,估計身後的女孩臉蛋都氣紅了,像皮膚被壓過之後的痕跡,這一點我深有體會,每次和女孩子在牀上做過最愛做的事情之後,她的臀部總有那樣的痕跡,暫時我還不知道,她有沒有跟她青梅竹馬過上穩定的夫妻牀上生活,估計問題應該不大,畢竟他們相互之間,早就把心給了對方。
在等待地址的過程中,又發生了其他事情,先前小弟不是說有幫派找了外援來挑戰我們嘛,後來我就組織了人,準備大幹一場,等把人叫過來,問了一下那個學校的堂主,對方根本就不牛叉,要不然早就彙報給我了,那個禿瓢小弟就是一傻缺,都告訴了他,他們自己能夠解決的,不用麻煩老大,老大日理萬機,有着更多的事情要做,按理說,這種情況下,應該是修理禿瓢小弟一頓,不過看在他是初犯,同時誤打誤撞,幫我找到了搞定籃球運動女的機會,於是,就說自己正好有空,有心情去看對方外援是啥東西。
羣架其實是最不容易打起來的,等我們約了對方,在一個比較偏的地方見面,氣勢洶洶的把他們圍在中間,那羣人頓時就慫了,不停說着道歉,可道歉是沒有用的,必須把他們統治在自己門下才是正道,跟那個外援的頭頭,搭着肩膀聊了聊,聊完才知道,他也不是啥頭頭,真正的頭頭不在這兒,是個通緝犯,不知潛逃到了哪裡,聽他這樣講,於是我就勸他,既然如此,不如就過來跟我們一起混,他這些人數也不少,而且多爲成年男子,硬實力還是有的。
外援小頭頭有些猶豫,擔心到時候犯罪通緝犯迴歸,把自己給咔嚓之類的,我哈哈一陣笑,威脅他,“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給咔嚓了嗎?”說着話朝身邊使個眼色,於是就有小弟把槍掏了出來,一般是威脅,一般是利誘,“你可想清楚,跟着我們混,以後吃香的、喝辣的,你們自己這樣單闖,只會吃更多的苦頭。”
在幾番言語之後,總算是擺平了,外援小頭頭與跟自己的小弟們溝通,此事暫且作罷,是該幹些兒其他的了,說漫長也漫長,說短暫也短暫的等待之後,籃球運動女發來了時間和地址,要求我一個人去赴約,我看了一下,地址很偏,大概是一個樹林子,之前開車應該有經過,那兒以前發生過命案,張貼的各個小區都有,最終兇案的嫌疑犯也沒有被抓住,只能不了了之。
看到地址和時間,我快速回復了一個‘好’字,但我心裡面卻在猶豫,到底要不要一個人過去,她憋的是什麼鬼點子,如果想要殺我滅口,那爲何選在白天,那麼明亮,萬一有人看到了她的行徑,那她做的努力不就全白費了,但如果不是殺我滅口,她又是爲了啥呢,讓局子裡面的人在那兒蹲點嗎?百思不得其解。
在許久的猶豫之後,最終耐不住身體的渴求,我還是準時赴約了,絲的本質都是如此沒有骨氣,甚至比這還要悲催,像那樣的絲們,只能回頭默默的走進黑暗的廁所,然後撕碎那慘不忍睹的成績單,把紙片全部灑進蹲坑裡,看着它們落到了滿進了糞坑之中,卻激盪不出半點糞水,就想絲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悄無聲息。扔掉成績單,絲無力的靠在骯髒的廁所裡,喉嚨發出幾聲低沉的乾嚎,嘴角突然感到很鹹,原來淚水早已經滿面。內心的空虛像潮水一樣涌過來,完全擊潰了絲,爲了排遣空虛,絲只好哆哆嗦嗦地用手拉開拉鍊,眼睛看着廁所昏黃的燈光,腦子裡想着自己暗戀的女孩,乾枯的手無力地套弄着,嘴裡無力的唸叨着:韶華易逝,紅顏易老……
我是開車過去的,到了之後,四下張望,發現一個人影也沒有,於是心裡面就想,草,該不會僅僅是個惡作劇吧,根本不是殺人滅口什麼的,完完全全想多了,那女孩只是想整我一頓,白浪費我的精力,在樹林子裡面,我提着嗓子眼,砰砰的心跳,仔細蒐羅了一陣,確實沒有發現女孩的身影,於是就電話打了過去,結果是必然的,沒有人接聽。
我有點兒惱怒了,多久沒有被人這樣耍過了,跟個孫子似的,不行,絕對不行,回到車上,車開到最快的速度,直奔便利超市而去,我琢磨着,她肯定是在那裡的,估計這時候正偷笑我是個蠢蛋,人一衝動,就會做啥事,我就是這樣子,咋就沒有料到便利超市裡面有埋伏呢,進了便利超市,這邊還沒有質問,腦袋就捱了一棍子,昏了過去。
昏睡或者休克中,我做了一個夢,在夢裡面和一個高富帥競爭某個喜歡的女孩,高富帥擁着美麗的女孩跳完舞,去吃夜宵,去KTV,然後去賓館享受女孩那充滿朝氣和活力的身體。而絲呢,那個夜裡只能躲在空無一人,漆黑骯髒,空氣裡還散發着陣陣黴味的寢室裡,蜷縮在電腦桌前,對着一臺破電腦,電腦上是一張暗戀已久的女生相片,而就在今晚,絲親眼看着這個女生被籃球隊的高富帥摟着進了一家小旅館,現在這個女孩正嬌喘着用身體迎合着那個帥比。想到這裡,絲心裡涌出一種變態的快感,然後用冰冷的手哆哆嗦嗦的拉開褲子的拉鍊,無力的套弄着,這個時候絲的眼角有淚滑過。
我的眼淚並沒有落下來,因爲那是在夢中,真實的情況是有人朝我潑了一盆涼水,於是就把我給激醒了,醒了之後,我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特別小的倉庫裡面,密閉的空間,昏黃的燈光,也有可能是廢棄的集裝箱,反正雙手就是被綁在一個頭頂上,身後是個固定死的水泥石頭,有點兒像耶穌要受刑。
我睜開眼睛,儘可能的去看到底是誰站在對面,出現在眼簾的特別陌生,之前好像沒有見過,再往旁邊看,算是看明白了,果真是有被算計,籃球運動女賤賤的衝我吐下舌頭,讓我瘋狂了,狠狠的罵道,“草,你們竟然敢這麼對待老子,看着吧,等老子自由之後,非得把你們活活揍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