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紅菱記憶力特別的好,要不然她也不會在外面闖的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個人能力超強,自然技藝非凡,緩緩的描繪了一番,什麼顏色的上衣,什麼款式的褲子,甚至高跟還是坡跟的鞋子,在她的提點之下,終於想了起來,原來她說的是麥加,恍然大悟,猛的一拍巴掌,撒謊不帶臉紅的,“噢,你說的是那個女的呀,其實她就是我一個老鄉,出門在外相互照顧,彼此有個照應而已,舅媽,這次你可真是想多了,完全的無中生有。”
關紅菱盯着我的表情,依舊是不太信任的發出了一聲‘是嘛’,帶着疑問號的那種腔調,然後壞笑着調侃道,“老鄉,老鄉好,老相好!!”
先不去說什麼老不老鄉,相不相好,將來肯定會有這方面的橋段,但是目前擺在眼前的是去面試白雪姑娘,看看有沒有機會當天就收入囊中,以前看過太多的愛情動作片,好多都是在面試的時候,以工作爲要挾來俘虜衆美女,亦或者是不乖乖聽話就炒魷魚,後一條比較適用於壞高個女孩羅琪,但是暫時還沒有騰出時間找她麻煩,凌辱總歸會有的,但也不是現在。
傍晚,等我坐關紅菱的車到酒吧一條街的時候,下了車先是見到了費鯤,臉被人揍的變了形,好大一片腫塊,先不問到底怎麼回事,領着先去辦公室裡面,琢磨着應該是同校的敵人乾的,看來即將而來的一戰,迫在眉睫,箭在弦上,進去酒吧走動的途中,一直有顧客盯着他看,這傢伙也真是的,被打不知道跑爲上策,整個兒被揍成了豬頭。
慢悠悠坐到椅子上,讓他坐到靠牆的沙發,繼而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是被你爹媽打的,應該是同校的校友乾的好事吧。”
費鯤原本在實驗學校裡面一直不出頭的,只是在班級裡面混混,出了班級吊分量沒有,而他自己也不去惹是生非,關鍵是他認識古力,被古力一忽悠,也就加入英雄門,前幾日,我教給他方法,讓他先在學校裡面活動活動,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結果他沒有辦好,纔剛動嘴皮子就直接被人撂倒,然後揍成了這樣。
我耐心的聽着費鯤講述整個過程,同意掃量着面前的這個小弟,越看越覺得他沒有能力去做實驗中學的英雄門分堂堂主,他的能力不夠,而古力和小猴又是在一個學校裡面,一個學校兩隻老虎,如果能夠騰出一個過去那就好了,不過小弟捱打,出頭總歸還是要幫着出頭的,要不然怎麼在小弟之間肅立威信。
靜下心想了想,突然有人敲門,於是我讓走了進來,看到是蔡淼,欠着身子往內看,屁股撅在外面,報告道,“有個女孩子在抱着吉他,說是來這兒面試的。”
我知道是白雪姑娘過來了,不過要先有個範,不能夠太不矜持,於是緩緩說道,“行,我知道了,你讓她先在外面等會兒,十五分鐘之後,你領她進來面試,到時候順便把李順和王虎他們也叫過來。”
蔡淼道一聲自己知道了,然後乖乖退了出去,整個過程用時短暫,辦事麻利,擡起手臂,用兩根手指捏了捏鼻樑骨,繼而重新面對眼前的費鯤,看着他那傷痕累累的臉發愁,問,“要不要先送你去醫院。”
費鯤搖搖頭,他還在等我的答覆,看的出來,其實他是一個報復心特別強的人,這一點在將來將會得到證明,事實如此,他要報復的人之中,甚至連我都包含在內,只是我卻不知道這個小弟的真品性,因而還是對他非常寬宏大量的,事情辦砸了沒有關係,還有機會彌補,要他把揍他的人找個機會請出來,或者如果他們不出來,老子親自帶人去堵着。
同費鯤講完了話,擺擺手讓他先出去,閉目養神,這段時間過的太平穩,時間一長,連作爲混混最起碼的打架都快忘記了,這它媽的纔是本行,天下是闖出來的,如果單單做生意,做到死也就一屋子的錢,而不是一羣生死與共的兄弟,再等一會兒,有人敲門,面試的人出現在了面前。
那天的白雪姑娘身揹着吉他,但是穿的特別瀟灑,飄飄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騰雲駕霧的,一襲百褶的白裙,長長的,一直蓋在小腿上面,最下面是個高跟的水晶涼鞋,原本她的身材就好,不食人間煙火,瘦的苗條,楊柳小腰,現在加上高跟涼鞋的一襯托,愈發的下肢修長,要不是李順和王虎都在,我非得多意淫一會兒。
招招手,讓白雪姑娘先坐,而李順和王虎,一左一右站在了辦公桌的旁邊,至於蔡淼,她沒有怎麼走動,緊緊靠着辦公室的門,雙手交叉搭在腰前,白雪姑娘把吉他取下來,整個兒平放在自己大腿上,而且我觀察了一下,她坐下的時候特別的有姿態,像是專門受過禮儀培訓,手臂緩緩壓着屁股直到大腿旁方纔鬆開,這樣子的坐姿不會讓裙子產生摺痕。
起初白雪姑娘沒有怎麼用正眼看我,等面對面的時候方纔留意,驚訝的捂住小嘴,好似在說,啊,原來是你呀,不知道她有沒有再往深了想一想,爲什麼會有聯繫方式在她房間裡,她和男朋友做那種親密的事情有沒有可能被我看到了,反正我是先咳嗽了一聲,把條件給她談了談,因爲是在酒吧駐唱,而不是隨心所欲的演唱會,因而沒有辦法讓她一直唱原創歌曲,有些時候要根據顧客的要求來做,像點唱機那樣子,這對於歌手而言,或許是一種侮辱,但是也沒有辦法。
白雪姑娘抿着嘴同意了這種點唱機的條件,至於面試只不過是種形式,先前已經聽過她唱歌,所以不需再作考驗,不過身旁的兩個英雄門長老李順和王虎不知道她的實力,甚至蔡淼也是如此,不想讓他們覺得我是沒有原則的招人,故而提出要求,“要不你唱首歌給大家聽聽吧。”
唱歌這種手藝活,對於白雪姑娘自然是不在話下,說來就來,比放屁都要得心應手,這一次她唱的不是上一次在地下過道的那首‘夢裡’,或許她是怕我聽膩了,畢竟還沒有明確表示她應聘通過了,她彈着吉他輕聲的清唱,“翻開我們的紀念冊,此刻讀者僅我一個,殘缺的心怎麼快樂,有多少情緒可以拉扯,舊鋼琴上的空白格,彈奏你最愛的風格,你的心怎麼能割捨,割捨了我一個。我靜靜唱一個人的情歌,幸福的劇本缺一個角色,人羣中孤單的我,燈火明亮的時刻,叫我怎麼去負荷。”
單單聽歌詞就能夠聽的出來,和上一次的創作者一樣,絕對的出自同一個人之手,當她唱完之後,門口處的蔡淼皺着眉頭表示,“好像沒有聽過耶,是你原創的嗎?”
白雪姑娘驕傲的點了點頭,她的這種驕傲並不僅僅是自我的,裡面包含着對男朋友的驕傲,替他感到的驕傲,眉頭漂亮的舒展開,手臂一直沒有放開吉他,感覺她像是有兩個男朋友,一個是長毛男,一個是她懷中的吉他,亦或者是她唱着她男朋友寫給她的歌,她就覺得是她男朋友在自己懷裡面相擁相依偎,令人不由自主的吃醋。
除去蔡淼的問話,站在右手邊的李順也多嘴問了一句,“這是你本人原創的嗎?”
白雪姑娘沒有貪功,搖搖頭,驕傲的說了出來,“不,這是我男朋友寫的,他作詞作曲,其實他也會唱歌,不知道你們招不招男的駐唱歌手。”
看着白雪姑娘一直想着自己的男朋友,醋意翻江倒海的亂轉,非常肯定的告訴了她,不好意思,這個特色酒吧目前只招女的駐唱歌手,一點兒也沒有委婉的說什麼客套話,而李順則是頗帶着一絲失落的講,“原來你有男朋友了呀,他今天過來了嗎?”
白雪姑娘點點頭,示意自己的男朋友就在外面等着自己,她的表情帶着極大的幸福感,這就讓我更加難過了,它媽的和秀恩愛差不多,原本上次在小院內看着她虛僞的身體反應,現在連精神上都傷害了老子,一種更加強烈的佔有慾萌生,暗暗發誓,這女的老子吃定了,而且還是在她那個長毛男朋友面前佔有她。
白雪姑娘在酒吧駐唱的事情,基本上當晚就說定了,面試談完了之後,幾個人送她出去,看到那個長髮男在酒吧外面溜達,可能也是因爲唱歌,所以不會抽菸,踱步踱來踱去,看着挺苦悶的,心裡面有醋意,不過還是坦然接受了他的存在,默默在遠處觀望,聽着李順在旁邊感慨,說是好b都讓狗日了,這話聽着特別耳熟,好像在最初見到趙靜氣質舅媽關紅菱的時候,老子也曾這麼想過。
先不說這個女人的事情,說說其他的正經事,前幾時費鯤過來告狀,被學校裡面的人打了一頓的事情,給他出了主意,讓他約那幫人出來幹架,有老子給他出頭,不過次日很快就給我傳來了消息,說是實驗中學那幫人根本就不弔他,完全不把他的話當人話,奶奶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豈不是不給老子面子,因此必須親自出面會會了,反正按照英雄門幫派發展的計劃,實驗中學也是第一個要攻下的碉堡,親自掛帥上陣豎立威風還是應該的。
實驗中學那幫兔崽子,其實也就是半吊子水平,十幾個人湊在一起玩,打打籃球,踢踢足球,或者逃課上網玩遊戲,並不是正規的鐵哥們,因而並不值得真的幹架,只不過出自在實驗中學開展的第一仗,受重視程度非比尋常,特意電話通知了各個分堂的堂主,一人帶上幾個親近的小弟,一起朝着學校門口涌去,不去其他地方,就在校門口堵着他們,見一個揍一個。
那天大概去了四五十個兄弟,烏拉拉往校門口一站,氣勢磅礴,根本沒有人敢管,包括學校裡面的保安,偷偷隔着老遠張望,費鯤一直站我旁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其實兄弟們都一樣,逃課出來提前半個小時等着的,所以一個也沒有放過,差不多全給逮住了,一鍋端的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