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加做出了一個非常無奈的表情,一聽名字就覺得特別無聊,因而她隨口反問了一句,“什麼電影呀?”
趙靜不懂的察言觀色,因爲自顧自的講,“動畫片,明天是六一兒童節了,今天晚上讓我們再做一次小朋友唄。”
麥加現在是徹底無語了,求助的目光望向我,而我也是無可奈何的,聳動了兩下肩膀,沒有辦法,既然趙靜興致這麼高,也就只能去陪着她看了,去的路上,一直聽她一個人講話,我和麥加則是不停的打哈欠,表現出自己的不滿,後來趙靜終於也發覺了,於是不再講那些幼稚的話題,轉而問,“姐姐,你這兩天都在外面忙什麼呢,感覺你都好晚纔回家。”
麥加扭過脖子望向我,要看我的表情來判斷能不能說,這個當然不可以,所以她的回答只能是,“這是姐姐的一個小秘密。”
三個人去到電影院買完票,進入一號放映室時,發現除去我們三個,其他的幾乎全是小朋友,要麼就是大人帶着小孩,總之,挺受人矚目的,找到位置坐過去,發現最後兩排的幾個媽媽一直盯着我們看,看的老子相當不自在,心裡面暗暗的講,再看,再看信不信老子當着你們孩子的面把你們給奸了。
電影像我預料的一樣乏味無趣,趙靜坐在中間,我和麥加分居兩側,所以看不清麥加的表情,但我覺得她肯定也沒有認真看,不過小孩子們都看的特別開心,整個放映過程,一直有嘰嘰喳喳的聲音,後來趙靜就側了一下身子,貼着我的耳朵小聲講,“你知道和小孩子一起看電影最不好的一點是什麼嗎?”
最開始,我壓根沒有聽清她的話,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什麼?”
歪打正着,所以接的也特別通順,只聽耳旁的趙靜又講了一句,“就是小朋友們太吵了。”話音剛落,身邊又是一陣小朋友的鬨笑,“你看,是吧。”
整個過程,我一直沒有怎麼看電影屏幕,單單聽聲音便知道講的是什麼,因爲是給小朋友們看的,所以劇情特別的直白,就好像幾個人在說,‘你吃,你吃,你吃’之類的白癡對白,但是我有四下裡亂瞅,盯着身後的一排的一個孩子媽媽,影院內燈光是熄滅了的,但是有屏幕反射過來的光線,可以看到她的穿着。
正後面的那個小孩子的媽媽,穿着短裙和黑色絲襪,位置剛剛好,一歪頭就能夠看到縫隙裡面的內容,而她的坐姿也是有問題,以爲這是小朋友的地盤,所以就沒有色狼,而她大概也是因爲覺得無趣,所以閉着眼睛養神,任由我肆無忌憚的張望,而我在看的途中也有一種預感,好像是個熟悉的女人,奶奶的,該不會是樓梯內調侃她底褲顏色的少婦吧,哈哈,若真是她,那也太有緣分了,等會兒一定細看看,確定一下是不是。
趙靜看着我一直往後面瞥,輕輕拿手捅了我一下,面無表情的問,“看什麼呢,能不能好好看電影,不要到處亂瞥。”
真的是煎熬,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等電影終於結束的時候,頭頂的燈光亮起來,趕緊回頭細看了一眼,那個小孩的媽媽人已經站了起來,正牽着小孩子的手準備往外面走,臉頰上面有雀斑,並不是之前那個漂亮的少婦,心中升起一片失落,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她了,黯然的氣氛下,聽到旁邊趙靜拉着麥加的胳膊,說,“姐姐,電影演完了,我們走了。”
哈哈,有趣,原來剛剛看着電影,麥加竟然睡着了。
世界總是兩面的,女人也是一樣,一邊感慨着白雪姑娘帶着虛僞的面具,一邊寄希望於撕開她的面具,而且還不僅僅是撕開她的面具,還要順帶着把衣服之類的也給撕開,聽起來邪惡,但這恰恰就是男人的本性,最真實的情感表達,有些人悶騷,心裡面一肚子壞水,只是不說出來而已,倘若是他把自己的內心解剖給衆人看,非得引起一陣驚呼不可,說不定還有啥戀母情結,想要和自己的母親發生什麼呢,或者姐姐、女兒之類的,這都不好說,有小概率的可能性。
六一之前的那一天傍晚,悄悄給白雪姑娘留了聯繫方式,把紙片塞在門縫裡面,起初是沒有反應的,她並沒有撥通上面那個號碼,或許是沒有看到,也或許是看到了,但是在猶豫,和男朋友一起商量着要不要試試,最終她還是決定試上一試,電話打了過來,因爲是陌生號碼,所以第一句我還真沒有聽出是她。
因爲她是唱歌的,平時注意保養嗓子,所以嗓音特別的透亮,徑直問,“你好,先生,你是那個特色酒吧嗎?”
有了上面這句話,頓時豁然開朗,盼星星,盼月亮,終於還是讓我給盼來了,歡快的擺好架子,慢悠悠的同她講,“是啊,我是。”
白雪姑娘嗓音中帶着顫抖,她好像有點兒激動,或許她是去過酒吧應聘,但是人家沒有收留她,所以難得有這樣找上門的機會,儘管是帶着風險的,她男朋友肯定也勸過她,送上門的肯定沒有好貨,會不會是個圈套,但是誘惑總是讓人忍耐不住,“你們要招駐場歌手是不是?現在還在招嗎?”
我儘可能的讓語氣變的平穩,不要顯得太過於激動,免得讓她聽出端倪,情景帶入的點點頭,“是啊,我們還在招。”
看似不食人間煙火,但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那麼一回事,全它媽騙人的謊言,因此關心的還是待遇,能夠拿多少錢裝進口袋,“每個月多少錢?是按日付費還是按月付費。”
白雪姑娘的話逗的我嗓子眼發癢,按‘日’付費好像有點兒那種意思,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彷彿長了草一般,慌忙道,“這個面談,還要面試的,畢竟電話裡面也分不清你歌唱的到底怎麼樣,要不你明天過來面試一下吧。”
聽到白雪姑娘同意的聲音後,把地址一字一句的讀給她聽,擔心她萬一到時候找不到,還特意囑咐了,“如果你到時候找不到的話,你就打我這個電話,我出去接你。”
意料之內的事情,但是意外的驚喜,原本一度我是想着沒有可能的,或許人家就是喜歡在地下通道的那種感覺,不愛去紛爭躁亂的酒吧,所以突然接到電話,不得不說是驚喜,想象着電話那端的景象,這麼晚,她那個長毛男朋友肯定也在身邊,這是他們商量之後的結果,如果沒有猜錯,那些原創歌曲的背後創造者應該就是長毛男,儘管不喜歡他,但還是欣賞他的才華。
當時趙靜和麥加都在旁邊坐着,接電話的時候我也沒有去陽臺,整個通話過程之中眼睛一直不停的滴溜溜亂轉,琢磨着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他們發現那張紙片應該不是一小會兒了,主動送上門來的機會,到底是飛來橫福,還是飛來橫禍,人呢,一旦面對選擇,都是會猶豫的,前怕狼,後怕虎。
麥加完全搞不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張着朦朧的眼睛,等電話一掛掉,立刻好奇的問,“誰呀,什麼面試?男的女的?”
我知道麥加純粹是好奇,完全不屬於警惕醋意的範圍,因而同她剖心置腹的講,“一個賣唱的姑娘,正好有一個機會,準備介紹給她,讓她去面試看看,或許是種雙贏的選擇。”
麥加知道酒吧現在正忙着提高顧客流量,想盡辦法的留住顧客,讓新顧客慢慢變成老顧客,認真思考後,點了點頭,讚賞的說,“那倒也不錯。”
趙靜和麥加完全不一樣的心態,她大概猜到了是誰打來的電話,而她又明明記得,那天在地下通道,自己根本沒有給賣唱女留手機號碼,那麼那女的怎麼知道的聯繫方式,肯定是隔天又去找她了,因而重重的嘆口氣,說的再多也是委屈,乾脆一言不發的擡屁股挪開,眼不見心不煩,離的我遠遠的,而我也是無奈的心態,她如果說上我兩句,其實也沒有什麼,但是她什麼也不說,這讓我更加難過,到底何時才能夠讓她變的像麥加一樣豁然開朗,看吧,看時間消磨醋缸裡的醋,等醋不再有的時候,她也就不會再動不動吃醋了,只是我不確定這是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是不是不吃醋了也就代表着不再愛了!
先不去想那麼多,有了白雪姑娘的消息,總之還是挺令人振奮的,我又看到了新的目標,這讓我重新煥發新生,對於接下來的時間充滿期待,次日,開開心心的坐關紅菱的車去練車場,琢磨着晚上就能夠親自面試白雪姑娘了,她看到我,或許會大吃一驚,發現竟然是之前聽她唱歌的人,也或者她壓根就認不出來我,兩種可能都有。
路上同關紅菱閒聊,自從經歷了劉教練交換老婆的事件之後,現在她越來越沒有架子,不像剛開始的時候,時時刻刻擺出一副長輩的高姿態,每分每秒就在表達出自己是舅媽,現在有些時候我都不怎麼叫她舅媽了,乾脆開玩笑的喚她一聲紅菱,她則是聽了之後,稍微皺一下眉頭,自顧自的感慨,“稍微有點兒曖昧。”
關紅菱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情,於是老話新提的問,“那天傍晚我送你去酒吧一條街那邊,下車的時候看你和一女孩在一起,那是誰呀,不會是你揹着靜靜在外面勾搭的情人吧。”
我都快忘記那事了,一時間沒有想起來,皺着眉頭琢磨了老半天,好像蔡淼並沒有與她碰到面啊,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麥加身上,因而搖搖頭聳聳肩,表示自己實在不記得了,不是撒謊,完全是一時的腦袋短路,“誰呀,好像沒有吧。”
關紅菱側過臉頰,盯着我看,嘴角帶着微笑,調侃道,“裝吧,你就給我裝吧。”
我表現出自己無辜的一面,這有什麼好騙她的呢,她對於我在外面鬼混又不是不知道,最開始聽到過大清早女人的聲音,後來又一起串通搞了劉教練的老婆,要知道她可是幫兇,現在騙她什麼,“真沒有裝,那女的長什麼樣子,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形容來聽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