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陰山鬼鎮的地界之後,我們擡頭一看,那十大黑袍將軍,竟然就守候在陰山的山巔上。我們剛從鬼冢禁地出來,他們就立馬化作十團火焰,再次照亮道路。
我和張道鈞踩着那黑雲階梯,一步步的走到了陰山的山巔上。
“帶我們去見鬼祖吧。”我剛走上來,面容冷靜的說道。
其實。我是想故意裝出喜悅的樣子,但裝來裝去也不像,畢竟沒取到真正的鬼帝之血,內心中還是有些膽怯的。
十大黑袍將軍帶着我和張道鈞,走下陰山,步入鬼鎮,還是那樣的浩浩蕩蕩,我和張道鈞走在最前邊,十大黑袍將軍跟隨在我倆的身後,百姓看到這陣仗,立馬就躲的遠遠的。
到了鬼王殿的時候,我心裡更是直打鼓,我不停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慌。不能亂,心裡必須要穩住,一定不能露餡。
等們徹底站在鬼王殿的那一刻,鬼祖早已在大殿的神道上等候我們多時了。
“哈哈哈,自古英雄出少年,觀你氣色極佳,想必取到那滴鮮血了吧?”我點了點頭,笑道:“歷經九死一生,終於取得鮮血。”
旁邊的張道鈞看了一眼鬼祖,立馬在我身後拉了一下我的衣袖。我一愣,趁着鬼祖轉身走向黑龍椅的時候,小聲問:“大叔,怎麼了?”
張道鈞眯着眼,小聲說:“他不是真正的鬼祖。”
什麼?
我特麼一愣,心說自己經歷九死一生,到最後竟然還不是爲真正的鬼祖服務?這就有點蛋疼了吧?
見我面色驚訝,張道鈞繼續說:“此人與鬼祖長相有些相似,但身高不同。雖然鬼是會變化的,但鬼祖身爲陰山之祖,沒必要幻化萬千。”
他還想再說點什麼,但鬼祖已經走到了黑龍椅前,坐下了身子。
“快將鮮血呈上!”鬼祖興奮的說道。
雖然這是假的,但我也不會輕易給他,若是輕易就交到他的手上,那他可能還不信呢。
“若是我將這九死一生得來的鮮血交給你,我有什麼好處?”我試探性的問鬼祖。
鬼祖一愣,或許他執掌陰山鬼鎮以來,從未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好處這兩個字,但我,偏偏就敢提!
“你想要什麼好處?說來聽聽?”鬼祖不但沒有發怒,反而面帶微笑。
我看了一眼師祖爺張道鈞,然後說道:“這樣吧,在陰山鬼鎮給我封個官,能封多大就要多大,不管我什麼時候再來陰山鬼鎮,這個官職都永久有效,如何?”
這句話的口氣非常大,簡直大過天,我甚至還想加一句,不管我什麼時候來鬼鎮,你都得親自迎接,但這麼做,雖然也能襯托出我尋找鬼帝之血的艱難,但同樣也丟了鬼祖的面子,他遲早會收拾我的。
“好!這個好說,在我陰山鬼鎮,你已身着鬼王袍,三鬼五將十黑煞,見了你皆要俯首稱臣,如今我再賜你鬼相之職,持鬼璽相印,文武通行,如何?”鬼祖確實豪邁,但這豪邁的背後,也是利益驅動。
這個利益足夠大了,我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獸牙,但還是說道:“先把鬼璽和相印給我。”
這老狐狸,剛開始只給我一件鬼王袍,但沒給我象徵鬼王地位的鬼璽,這樣一來,我就是空有虛名,掛牌鬼王,沒有實權。
鬼祖一揮手,振聲喝道:“來人,取鬼璽相印!”
殿外走進來一位黑袍將軍,領了命,再次離開鬼王殿,約有一炷香的功夫,十個黑袍將軍同時折回,這一次,他們擡着一口黑漆漆的箱子。
這情景當真怪異,因爲這口箱子只有籃球大小,但卻需要十個黑袍將軍擡着,上邊插滿了五根黑鐵棒,十個黑袍將軍,各擡一頭,將那口箱子擡到了鬼王殿的神道上,放在地上的同時,他們十個人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
我心想這口雕龍刻鳳的黑箱子中,放置的就是鬼璽相印嗎?
鬼祖大手一揮:“開箱取璽!”
黑袍將軍伸手打開了黑箱子,頓時一股黑霧從黑箱子中飄了出來,我感覺四周的空氣猛然驟然變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和張道鈞同時朝着黑箱子裡邊看去,那黑箱子之中,正有一個黑漆漆的玉璽,而這玉璽上,竟然不是雕刻的神龍,而是有一條活龍!
我尼瑪,狗眼差點給我閃瞎!
歷代帝王的印璽,各不相同,但充其量也就是雕刻出來,工藝惟妙惟肖,巧奪天工,但若說印璽上邊的神獸成爲活物,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此刻我定睛看去,這鬼璽上方,有一團黑光,黑光內部,正有一條黑色的小龍,來回飛舞,此物當真貴重異常,不是凡品!
“這便是鬼王璽了,你感覺如何?”鬼祖笑着問我。
我差點流出口水,點頭道:“吊!夠吊,那鬼相印呢?”
話說到這裡,鬼祖搖頭道:“先把那滴鮮血給我,若你沒有欺騙我,鬼相印自然奉上,若你欺騙了我,後果是什麼,你自己很清楚。”
我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獸牙,交給了黑袍將軍,說真的,這一刻我開始緊張了起來,旁邊的張道鈞也是緊張萬分,我倆心裡忐忑,其原因正是因爲這鬼帝之血是假的。
當黑袍將軍讓獸牙交給鬼祖的一瞬間,鬼祖先是疑惑的恩了一聲,然後捏着獸牙,從掌心中飛出一團黑霧,包裹住了獸牙,他臉上陰晴不定,表情變換的很快,像是無法辨別真假。
我知道,鬼祖這傢伙,不管自己的法力多強橫,鬼冢禁地他是進不去的,既然他進不去,那他就一定沒見過那滴鮮血的模樣,也不知道那滴鮮血具體的氣息,他也只能靠自己的猜測。
他在測驗鮮血的時候,問我:“你們是如何取得這滴鮮血的?”
這一問,讓張道鈞愣住了,他雖然活了幾百年,腦筋轉的快,但也只是在做事方面,若論撒謊,我說自己是第二,整個六道輪迴裡,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
“哎呀,這就是我爲什麼敢要鬼璽相印的原因了!”我先是感嘆了一句,然後往前走了一步,又說道:“這鬼冢禁地,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去第二次了,我們先是遇到夜叉,血拼一場,又遇到了鬼旗使...”
話剛說到這裡,鬼祖連忙打斷,眯着眼睛問我:“夜叉,你二人的能力,可以打的過,但遇見鬼旗使,你們焉能活命?”布乒歲圾。
“我話還沒說完你就給我打斷了!你當然不知道我們怎麼活下來了!”我嗆了鬼祖一句,鬼祖啞然,旁邊的十大黑袍將軍都嚇傻了,可能自從陰山鬼鎮開闢以來,從未有人敢這樣跟鬼祖說話。
我不但是第一個人,而且還不止一次的這麼沒禮貌。
鬼祖還是忍住了怒氣,平靜的問我:“繼續說。”
“後來遇到了陰司判官,也就是鬼冢禁地裡邊的判官,他救了我們,並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至於後邊如何盜取這滴鮮血的情節,那全部都是我瞎編亂造的,反正鬼祖又進不去鬼冢禁地,我就是吹到天上,他也不知道真假。
最後鬼祖點了點頭,此刻正巧手中的獸牙漸漸的碎裂,而那獸牙中包裹着的一滴鮮血,慢慢的漂浮到了他的手心上空,此刻散發着精純的紅光。
鬼祖的臉上,慢慢的浮現出了狂熱的神情,口中不停的唸叨着:“鬼帝的氣息,鬼帝的氣息!這是鬼帝之血!”
他整個人要躁狂了,眼中似要射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