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一攤,無奈道:“你看我長得像鬼帝嗎?”
我雖然帥,但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屌絲,能把我這樣的人看成是鬼帝。那得多思念鬼帝?
誰知斷腸人眼中慢慢的起了一層水霧,湊到我身邊,卻又有一絲害羞,臉上飄起一絲紅暈道:“鬼帝。真的是你嗎?如果你不方便顯露真身,我可以理解。”
我在想,如果她不是一個古代女子,而是一個現代女人,照現代女人這麼奔放的情懷,她不是要拉住我的手,恐怕要直接撲過來。把我推倒了。
我嘆了口氣說:“姑娘,我真的不是鬼帝,這鬼帝之魂,是人家送我的。就這麼簡單。”
背上的鬼帝之魂,仍然與竹屋神龕中的鬼帝之魂互相漂浮着,這感覺像是多年未見的兩個兄弟,交流信息。
片刻後,我的鬼帝之魂才飛回我的身體裡,而神龕中的鬼帝之魂,則飛回了那書生神像的體內。
斷腸人確定我不是鬼帝之後,無聲哭泣,晶瑩的淚珠順着絕美的臉龐滑落,我知道她心裡的這種落差感,原本以爲是鬼帝降臨,要帶她走。她以爲自己多年夢寐以求的畫面,終於夢想成真,沒想到,遇見的卻是個小屌絲。
“這樣吧,以後如果我有機會遇見鬼帝,我一定轉告你的思念之情,讓他有時間的話就來看看你,如何?”我安慰她。
斷腸人不說話,也不理我,獨自坐在門檻上,望着竹園河岸前的斷魂河發呆。
我尼瑪。不是要給我法寶,讓我駕馭黑雲離去嗎?現在這又是要鬧哪樣?不打算放我走了嗎?
“公子,可否陪我說說話?”她坐在門檻上,頭也不回的問我。
看着她那滿頭黑髮,以及纖細的背影,我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說:“這個...恐怕時間不允許,以後有機會,再陪姑娘一敘,如何?”
這尼瑪是鬼帝的女人,老子就是長了一萬個腦袋,也不敢打歪主意。
斷腸人很是失落,我很着急,急的想跺腳,但卻不敢催她,生怕她一生氣,直接不給我法寶了,這樣我就無法離開這裡,我心裡還掛念着師祖爺張道鈞的安危呢。
不過鬼旗使被幹掉了,剩下的陰司判官,看起來還算正直,不打算殺人,估計師祖爺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饒是如此,我也記掛不已。
她就那麼坐在門檻上,一句話也不說,也不理我,我站在屋子裡,真是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良久後,她回頭:“公子,你能留下來一天嗎?”
我一愣,瞪着眼珠子說:“那...不太好吧。”
她搖頭輕聲說道:“小女子並無他意,只是孤寂許久,想有個人說說話,正巧公子身上帶有鬼帝之魂,牽出了我內心深處的思念,此刻更爲惆悵。”
我知道她是正經人,也知道她思念鬼帝,但我特麼有正事要做啊!
老子不是出來泡妞把妹的,老子是來逃活命的,弄不到鬼帝之血,我就嗝屁着涼了。
“姑娘,這一次真的不方便,弄不到鬼帝之血,我回去就是死,我還得想想辦法,怎麼矇騙鬼祖。”
話音剛落,斷腸人回過頭來問我:“陰山鬼鎮的鬼祖嗎?”
我點頭。
她又說:“若他知道你與鬼帝相識,他還敢碰你嗎?”
我一愣,攤開雙手連忙說:“問題是,他不知道啊!”
“公子,你身具鬼帝之魂,你的鮮血之中,蘊含鬼帝的氣息,你可用自己的鮮血,來代替鬼帝之血。”斷腸人淡然說道。
一聽這話,我趕緊湊了過去,坐在斷腸人身邊問:“我聽說,若是有鬼魂服下鬼帝之血,則修爲立刻提升至鬼帝的等級,更可與鬼帝一戰,奪取這輪迴至尊之位,這是真假?”
斷腸人點頭。
“那我的鮮血中蘊含鬼帝氣息,被鬼祖服下之後,他會不會變得特別厲害?”
斷腸人搖頭,這一次說道:“你的鮮血只是蘊含鬼帝氣息而已,你不是真正的鬼帝,鮮血沒那麼大的威力,普通鬼魂服下你的鮮血,可增長修爲,僅此而已。”
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同時,在聽到斷腸人說的這段話之時,我大腦中猶如劃過一道閃電,想起了算命草跟我說過的話。
他說這一次,我得不到鬼帝之血,但回到陰山鬼鎮之後,鬼祖不但不殺我,反而會把我奉爲座上賓,難不成,這就是解決的方法?
我心中大喜,心說這算命草,果然能夠窺得乾坤玄機,怪不得師祖爺張道鈞如此看重算命草,這貨雖然是個逗比,但在卜算乾坤命理之上,倒確實厲害!
“謝姑娘爲我想出此法,感激不盡!”我發現這斷腸人簡直就是我的命中貴人,我落下斷魂河,是她救得我,現在又給我出主意,讓我回去給鬼祖交差。
她嘆了口氣,轉身走進了屋中,取出了一個紫色的小碗,當即對我說道:“公子,你隨我來。”
我跟着她,走到了斷魂河邊,她用紫色的青花小碗,舀起一碗水,唸叨了一番咒語,然後那碗中之水就漂浮了起來。
“公子,這斷魂水中殘留的肯定有你的記憶,它會帶你飛回遠處的。”說話時,斷腸人一揮手,那碗中之水便化作一道水幕,托起我的身體,慢慢的飄向虛空。
我回頭看了一眼斷腸人,她雙目噙淚,一直盯着我,就在我即將消失在她的視野之中時,她雙手捂在脣邊,對我大聲喊:“公子,若你他日遇見鬼帝,請你告訴他,我一直在這裡等他!”
我點了點頭,目光堅毅,表示一定會做到,但鬼帝乃輪迴至尊,怎麼是我一個小屌絲能見到的?
那斷魂水託着我,快速的飛到了山崖峭壁之上,回到了原來的棧道上,那拼殺的痕跡還存在,尤其是師祖爺張道鈞用金光劍甩出的劍氣,更是在山壁上砍出一道道痕跡。
我駕馭斷魂水,快速的飛到了三長兩短陣的山洞口,發現師祖爺張道鈞和陰司判官正坐在山洞口聊一些陣法之事。布聖叨劃。
見我駕馭斷魂水而來,陰司判官都震驚了,他直接站起來,望着我,當我落地後,問道:“你落入斷魂河,竟能不死?”
我一愣:“我落入斷魂河,就一定會死?”
陰司判官啞然,又問:“那你又爲何能駕馭斷魂河水?此乃地府之源,鬼魂皆懼怕之,陽人更是不可觸碰,你一個凡人,駕馭斷魂水,卻能不損傷絲毫?”
陰司判官的問題,一個接一個,都快傻了。
還是我的師祖爺張道鈞解了圍,他嘆了口氣說:“我這個侄子,是個怪物,他身上發生任何事都不足爲奇。”
“恩,我也感覺到了。”陰司判官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既然你能平安歸來,那就快點回到陰山鬼鎮吧,這鬼冢禁地,不是你們長久停留之處。”
我婉言告別陰司判官,拉着師祖爺張道鈞興奮的說:“大叔,我找到應對鬼祖的方法了?”
“什麼方法?說來聽聽?”我倆一邊朝着山頂上的石碑走去,我一邊說道:“大叔,我體內有鬼帝之魂,我的鮮血中,有鬼帝的氣息,用我的鮮血,冒充鬼帝之血,肯定能矇騙過關!”
張道鈞一愣,啞然道:“這...能行嗎?”
我也心有餘悸,但還是給自己打氣,也給張道鈞打氣道:“肯定能行,試試再說吧!”
當下,我刺破自己的手指頭,從手指頭中擠出一滴鮮血,然後用鬼祖給我的獸牙,吸收了進去,收好獸牙,我倆這就直奔山頂,進入那石碑裡,快速回到陰山鬼鎮的地界。
路上,我心裡一直忐忑,希望鬼祖千萬不要發現這是假的鬼帝之血,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