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病

“忍足醫生,病人失血過多!”護士又說道。

“去提800cc的AB型血來,快點!”忍足侑一頭也不擡的吩咐,手術已經進行到了最關鍵的部分,稍有差錯就無可挽回了。

“是!”小護士飛奔出去。

“護士,我兒子怎麼樣?”宮崎政一連忙問道。

“忍足醫生正在取出子彈,病人失血過多。”小護士匆忙跑遠了。

薩邁爾……格歐菲茵蹙眉,手指交纏在一起,擔憂不已。

【擔心的話就進去看看?】薩拉查建議道。

格歐菲茵設下個幻象,瞬移了進去。

宮崎耀司閉目躺在手術檯上,胸口處忍足侑一有條不紊的忙碌着,可是格歐費茵能看出,剛剛成型的心核已經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看來情況有些嚴重了,格歐菲茵悄悄靠近,將自己龐大的魔力充滿整個房間,昏迷中的宮崎耀司不自覺的吸收起來。

{黑夜中最深沉的魔王撒旦啊,您忠實的信徒以德拉庫拉之名祈求,請您賜予我拯救的力量,我願以魔力做交換!}格歐費茵雙手合十貼於心口,嘴脣微微動着。

原本晴朗的天空漸漸變暗,格歐費茵感覺到一股純淨的生命力正從頭頂落下來,立馬將手虛放在宮崎耀司的頭上。隨着力量的涌入,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在場的衆人皆是鬆了口氣,小命得保,總算不用擔心被某子控追殺了-_-|||

“政一,”忍足侑一走出來,拍拍好友僵硬的肩膀,“耀司已經沒事了,只是還需要好好的修養。”

“真的不會有什麼後遺症麼?”宮崎政一懷疑的問道。

“絕-對-沒-有!”忍足侑一妖嬈的桃花眼眯起來,“你是在懷疑我的醫術咯?”

一拳突然砸在牆上,以擊中點爲中心向四周蛛網式的擴散,清脆的瓷磚碎裂聲不絕於耳。

“怎麼會?你的醫術我再相信不過了。”宮崎政一身子一僵,乾笑着,他一着急居然忘了這人的逆鱗就是有人質疑他的醫術。

“當然啦,你也知道你兒子那要工作不要命的本事,這方面我無話可說。”忍足侑一聳肩,無辜的攤手,“所以,趁早退休去休養纔是上上之策。”

“我知道,兩個繼承人在兩個月前就選好了,再等一年就能上手,今天麻煩你了。”宮崎政一點頭,既然自家兒子已經表明態度看開了,他相信兒子的身體肯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行了吧你,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還跟我說這個?”忍足侑一笑罵了一句。

“話說,耀司要多久纔會醒來?”宮崎政一問道。

“打了麻藥,”忍足侑一偏頭想着,“大概明天早上就能醒了,記得要吃些清淡易消化的東西,辛辣刺激的碰都不許碰,明白了?”最後一句很有氣勢的叉腰問道。

“嗯嗯”宮崎政一乖巧的點頭。

“展爺,宮崎先生的手術已經結束了,”一個護士打扮的女孩跑到花園了,向在草坪上踩出了大片壓跡的頂頭上司報告說,“忍足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只需要好好休養就行了,沒有後遺症。”

“知道了。”展初雲淡定的點頭,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控制力才讓自己沒有開心的笑出聲,原來那人對自己的影響力已經如此大了麼?

“不過……”小護士訥訥的,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聽到的對話來給自家主子潑盆冰水。

“不過什麼?”展初雲不悅的揚眉。

“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一個銀髮金瞳長的很漂亮的女人帶着一條銀蛇出現,一個守衛的保鏢說那是他們未來的總長夫人……那個,我還有工作。”看着自家主子的表情有和厲鬼攀親戚的趨勢,小護士隨便扯了個理由跑遠了。

“銀髮金瞳……德拉庫拉家麼?”展初雲眯起眼睛,這個容貌特徵真是熟悉的見鬼啊,“莫非是格歐費茵·德拉庫拉?”

不過,展初雲擡頭望着宮崎耀司正在沉睡的VIP病房,眼神深邃,展家人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無論使出什麼手段。

第二天一大早,東京綜合病院住院部頂層,一夜未睡的織田靖彥疲倦卻動作極輕的打開VIP病房門,躡手躡腳的溜出來。

“怎麼突然出來,是總長醒了?”來換班的戴維斯奇怪的問。

“沒有,我只是想起等會兒總長可能會醒,準備去買點早餐之類的。”織田靖彥答道。

“織田,戴維斯,你們進來。”病房裡突然傳出一個虛弱卻平靜的聲音。

“總長,您醒了?”兩人驚喜的奔進去。

“嗯,讓你們擔心了,”宮崎耀司溫和的笑着,“送我來醫院的人呢?”

“呃,因爲當時情況很混亂,等您手術結束以後那人已經不見了。”織田和戴維斯相對一視,一番眼神交戰後,戴維斯推着眼鏡回答。

“這樣啊。”宮崎耀司沉吟。

“那個人有什麼問題嗎?”織田急忙問道。

“不,有問題的是他的身份,”宮崎耀司解釋,“那是展初雲。”

“那個馬來西亞的展初雲?”織田的聲音裡有不可置信。

“就是你想到的那個展初雲。”宮崎耀司點頭。

“咚咚咚”

織田還像說些什麼,卻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

“請進。”宮崎耀司向後靠在軟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耀司,你醒了?”格歐費茵一走進來就看到寶貝兒子坐在那裡,精神不錯的樣子讓她擔心了好久的心情一下子平復了。

“費茵?你不是去——”上學倆字被某人的眼刀砍飛了。

“啊,也沒什麼大事,聽說你手上了就來日本看看。”格歐費茵自然的捧起手裡提着的保溫飯盒,“來的路上買了聞櫻閣的粥,本來想自己做的,誰知道時間不夠了。”而且薩爾不知抽什麼風一個勁兒的搗亂,人家好好地廚房就被三連炸了。

“麻煩你了。”宮崎耀司感激的說。

費茵給你老子我都沒做過飯,臭小子你想的美!格歐費茵肩上探出頭的某蛇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酸味,不住腹誹。

宮崎耀司不禁打了個寒戰,奇怪,病房裡沒這麼冷啊……而且,這條蛇眯起眼睛看人的動作似乎在哪兒見過?

話說,當老子的把兒子丟到天邊,當兒子的卻完全沒注意到自家老爸的存在,某菊該感嘆蛇祖和耀司殿乃麼倆不愧是父子麼╮(╯_╰)╭

“要不是忍足醫生再三保證你絕對不會有後遺症,我說什麼也要帶你去美國的大醫院看看,太叫人不放心了!”格歐費茵坐下來,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其實,蘋果皮很有營養的,營養師建議我可以連皮一起吃。”看見格歐費茵生澀的技術,宮崎耀司真怕她不小心切到手指,趕緊解釋,想把有些月亮表面的蘋果接過來。

“這怎麼行?”格歐費茵不滿的提高聲音,“剛做完手術就亂動,你趕緊給我躺回去,我削皮的技術好得很!”

“嗨嗨~~~~”宮崎耀司無奈了。

( ⊙o⊙)總長夫人好賢惠的樣子,總長有福啦~\(≧▽≦)/~織田靖彥捂着嘴悄悄離去,雙龍會的弟兄們,乃們想聽八卦嗎?

萬一母親傷了手,梅林在上,父親您還是再睡兩天吧……宮崎耀司默默祈禱。

臭小子,還敢讓我老婆給你削蘋果?等會絕對要讓你把斯萊特林院規抄200遍!某蛇已經泡進了醋罈子裡了。

“好了,耀司,你——呀!”格歐費茵剛想把削好的蘋果餵給寶貝兒子,只見一道銀光閃過,蘋果就不見了蹤影。

順着宮崎耀司的視線,格歐費茵扭頭看去,一條一米來長的銀蛇盤在牀頭櫃上,嘴裡叼着蘋果,眼神挑釁的和宮崎耀司對瞪,氣勢全開。

薩爾,你可不可以別這麼幼稚……格歐費茵扶額。

這條蛇不簡單,銀色的、等等,銀色?宮崎耀司看着與自己勢均力敵的某爬行動物,突然被一道雷劈中,炸的他外焦裡嫩香飄十里。

“母親,”宮崎耀司動作僵硬的扭頭,脖子上的骨頭咯咯的響,“他不會是……”

說不啊——說不是——宮崎耀司的眼睛裡傳達出這樣的意味。

“這個啊,你父親他血脈覺醒,現在還沒辦法變回來呢!”格歐費茵燦爛的一笑。

完蛋了!這是宮崎耀司此刻腦子裡浮現出的唯一想法。

【誰教你這樣扭頭的?薩邁爾·斯萊特林,禮儀不合格,斯萊特林院規抄200遍!】薩拉查享受着老婆親手削的蘋果,衝着石化的某人叫道。

【薩邁爾現在聽不懂蛇語,薩爾你就消停幾天吧,】格歐費茵拍拍某蛇的小腦袋,得瑟的說,【還有哦,我們家薩邁爾已經被我初擁了,所以是薩邁爾·德拉庫拉,明白?】

【費茵……】薩拉查心裡不平衡了,爲毛從以前到現在,費茵心頭的第一人從來就沒他的份?爲毛啊混蛋!

【你這個白癡,】格歐費茵自然明白這人在想什麼,輕輕撥着漂亮的鱗片,有些羞澀的低語,【薩邁爾是我們的孩子,我在乎他是因爲我在乎你。】

【我也愛你,親愛的費茵。】頭一次聽到骨子裡還是個保守的東方人而從不輕易吐露愛語的親親老婆大膽告白,雖然只有他一個能聽懂,某蛇還是挺暈乎,笑得連蘋果掉出來了都不知道。

“父親,母親,請使用人類可以聽懂的語言對話,謝謝。”滿耳朵都是嘶嘶聲的宮崎耀司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