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 一

莊千夜和小妝的事兒算是塵埃落定了,不過這事兒說來小妝覺得冤,不服得很。

莊千夜曾經給安蒂一個超級豪華婚禮,卻只給她這個明媒正娶的老婆一桌子飯菜。真的,別說場面了,除了自家人和他那些手足,一個道賀送禮的人都沒有。

小妝那個憋屈,晚上硬不讓莊千夜碰,她委屈着呢。

莊千夜心裡還樂着呢,後來才發現她不大對勁兒,左哄右哄都不成,小妝指着那點點兒‘薄禮’對莊千夜咬牙切齒的吼:

“人家結婚,禮物收得都手軟了,你看看我呢?”

其實她收的那些分量不多,可絕對都是罕世珍寶,就莊千夜那些兄弟出手的東西還能有便宜貨?就其中隨便一件兒,那也能頂上別人婚禮收的所有東西了,她竟還覺得委屈?

莊千夜瞬間滿臉黑線,抱着她開始上下其手,嘴也不停着去吻她。她推開他,氣死了都。莊千夜有點兒壓不住心裡頭那邪火兒,可這姑奶奶就是跟他耗上了,他這時候總不能來強的吧,這可算是他們的新婚夜呢。

“你想要什麼我買給你,堆滿一屋子的禮物給你,好不好?”他儘量緩解她的情緒,他就鬧不明白了,那很重要嗎?

“不要不要,你買的和別人送的那不一樣!”能一樣嘛,他買的還有什麼意義?

莊千夜覺得頭疼,連蒙帶騙把她拐上了牀,他覺得現在是辦正事兒的時候,別的就是好天塌下來他也不想去管。

她一直哼哼唧唧的,睡着了還苦着臉呢,莊千夜一下一下的摸着她誘紅的小臉兒,然後輕輕的吻她,他的一顆心,總算完整了。

小妝去了諾伊,就這一年的時間,諾伊成長得很茁壯,她知道這裡頭少不了莊千夜的心血,不過他跟她邀功她也不提。反正吧,他已經是她老公了,他做什麼不應該啊?

她就這麼沒心沒肺的想着,心安理得的接受。他願意付出她就受着唄,拂了他心意多不好啊?

喬子寒理所當然的坐上諾伊的第二把交椅,其實大多時候小妝覺得喬子寒纔是諾伊的真正老闆,因爲管理公司她真不懂,什麼決策,什麼商戰計劃,得得,她還是悶頭做她的設計,所有的業務、財務、都扔給喬子寒,她除了會設計,就是個白癡。

喬子寒每次拿着報告給她,給她分析,然後聽她的意見,她一句‘你做主’,唰唰幾筆簽下自己美麗的大名兒把文件遞還他。喬子寒頭疼啊,這要不是他親姐,這公司他早就吞了。

其實小妝覺得吧,這公司也就是掛了她‘諾伊’的名字,實權都已經交給喬子寒了,他要哪天心血來潮了想取而代之,她絕對樂意雙手奉上,然後樂顛兒樂顛兒的回家去當全職太太。

她有個特偉大的計劃,就是把身體調理好,然後養個兒子玩兒。

這想法她告訴莊千夜後得到老公的大力支持,生兒子啊,莊千夜高興得很。

以生兒子爲名,每天晚上那事兒就是必修課了。她每天都苦拉着一張臉兒,覺得這是給自己掘墳墓呢。

今天莊千夜心情很不錯,又‘順路’來諾伊瞧瞧她。她埋頭畫設計稿呢,不想搭理他。莊千夜那臉皮在人前繃得跟什麼似地,在她跟前,那可就是沒臉了,就死賴着她,一沒人就是親就是抱,她要拒絕,他就冠冕堂皇的說這是妻子的義務老公的責任,弄得她渾身不舒服想大聲兒‘離婚’。

其實就算她喊了他也無所謂,她喊就喊唄,對他也沒多大個影響。

莊千夜今天過來幹什麼來了?

他來辦公的,把自己的工作搬小妝這邊兒來了,你說他可惡不可惡?霸佔了她的辦公桌還非得抱着她,小妝不讓,他這麼抱着她還怎麼做事兒啊?她手裡還有一個設計方案沒出來呢,能不能別這麼煩他?

“莊千夜,你別賴着我,我要被你煩死了。”

她吼她,諾伊壯大後辦公的地兒也換了,至少她現在這辦公室挺隔音兒的,面積也大了,裡外不再是透明的玻璃牆,獨立的辦公室倒也挺像那麼回事兒的。所以她這麼吼她,外頭人也聽不見。

他能聽纔怪,說:“要不,我們做點兒別的?”

他看着她,眼裡那什麼火兒竄阿竄的,她冷冷的給了他一眼兒,他還有完沒完了?

莊千夜嘿嘿直笑,厚實的掌就滑進了她的衣服,她擡眼瞪他,這要是給人進來撞見,她還要不要做人了啊?

“寶貝兒,咱來生兒子。”說:

“放心,人進不來,子寒出去的時候我看他反鎖了。”

小妝瞪他,他倒是看得清楚。

“生兒子吧……”

他抱着她開始來,她的身體太弱,就算每晚都有必修課,可也滿足不了他,往往他還在興頭兒上她就累得不行了。再有那事兒他一向是生猛的,可現在他就是被綁了手腳的獸,得顧着她的身子,玩得不盡興。那邪火兒一直壓在心裡頭,看見她就想那事兒,看見他就想來,不求盡興,給他解解饞也好吧。

原諒他,他是男人,這幾難得才把嬌老婆娶回來了,誰還能規定他不能碰的嘛?

小妝推他,不肯合作,生兒子的話也不肯了。她這要是給他來一回,出去不得腿軟了?那她還有什麼臉在諾伊待啊?

不成,怎麼都不成。

莊千夜那話兒就是念念而已,他想的事兒她就是不答應,他七繞八繞的都能成了。一邊兒和她說自己公司的事兒,一邊兒又扯岳母的事兒,還是不是插上幾句她手裡那件案子的內容,給她一頓東扯葫蘆西扯瓜讓她摸不着北,注意力分散了,等她反應過來衣服都給男人剝了。

她那個氣啊,弄得莊千夜火氣噌噌直冒,他壓着她恬不知恥的說:“老婆,再來。”

小妝氣得牙癢癢,完事兒後他一直抱着她,把她腦袋壓懷裡讓她睡,他自己處理公事。他覺得吧,男人就得結婚後才幸福,一天工作再累,回家裡有嬌老婆抱那就是人生幸福之最。

晚上回家後莊千夜做好晚飯才叫醒她,她有點兒不樂意。莊千夜抱着她起牀,說:“你這過的還是美國時間呢,白天睡那麼多大晚上的又不睡,瞎折騰呢嘛。”

她一直晚上睡不着,他覺得她這麼個睡法兒要睡得着那才奇怪了,那白天都給睡飽了,晚上能睡嘛?

“我不想吃現在。”她說,剛醒來哪吃得了東西啊?胃還睡着呢。

莊千夜不管她,給她放椅子上,他說,“這都八個多小時沒吃東西了,不餓也多少吃點兒,不能讓胃難受着。”

他這祖宗嬌氣得很,她自己個兒不注意,他是她男人那就不能不注意,要出點兒什麼意外,到時候心驚膽顫的還是他。所以有一丁點兒那趨勢,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掐掉。

她身體在漸漸恢復,免疫系統也逐漸修復生效,只要她自身有了基本的免疫能力她身體就好了大半,至少普通的感冒要不了她的命。爲了修復她身體的免疫系統,打了不少於百支針。每次打針的時候都得她睡着,不然沒法兒打。莊千夜也知道她痛苦,可這也沒法子,再心疼也得來。

莊千夜煮的麪條,因爲這簡單,又熟得快。

她不動筷子,他捧着碗,挑着麪條一口一口往她嘴邊送。她沒有辦法,自己捧住碗開始吃。

晚上吧她睡不着,他困。可他困她不給睡,一定得要陪着她。她跟他說話,說一句他就得應一句。莊千夜覺得這丫頭實在折騰人,抱着她壓着她的頭,嚴嚴實實的給抱着,不給她得瑟的空兒。可這把她弄着了吧,他還醒着呢。

瞧瞧,他這是娶回來一祖宗啊!

醫生宣佈她復建療程結束的時候她那顆心都飛了,立馬往莊千夜那邊兒飛。莊千夜這時候開會呢,知道老婆來了中場休息。

天知道這男人開會從來沒休息的,就那次歐洲市場出大問題那次,連開了一天兩夜,中間也就停了三次。今天這根本不能比,兩小時的會議用得着哪門子的休息?

莊千夜手裡端着剛泡的奶茶進辦公室,她直喝這麥香味兒的奶茶別的都不喝,嘗也不嘗的。她每次過來,他都得親自伺候,讓人代勞顯不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當然,這話是小妝說的。

莊千夜這剛推門進去呢,小妝就跳起來撲他懷裡開始蹭,她有點兒興奮,說:

“老公,我終於是正常人了,我們可以開始生兒子的大計劃了。我要生兒子,生兒子後我就有兩個男人愛我。”

只想說喬小妝這沒良心的女人,愛她的男人還少?還想荼毒她將來的兒子?可見其心腸的歹毒啊。

莊千夜拉開她,把她推開在安全範圍說,“小心着些,別燙着身子,這水是滾的,熱着呢。來,別蹦躂,先坐下好好說。”

她坐下,然後接過老公遞來的奶茶,吹幾下,喝一口,說:

“我身體好了,跟你是一樣兒的正常人,所以我們可以生兒子了。”

莊千夜滿臉的黑線,這事兒不是八百年前就知道了?她的療程到今天結束,她蹦躂個啥?不過生兒子這事兒他非常高興。

小妝看着他,然後說:“你是不是特別高興啊?你成天都想那事兒吧?”

莊千夜看着她那得意洋洋的小臉兒,有點兒不樂意,想了是想了,怎麼地?不想他就不正常了。

“嗯--”鼻音拉得老長,就是了,怎麼地吧。

小妝樂呵着,然後去把他衣服,準備生兒子。她就現在心情好,醫生說過孩子的事兒放輕鬆就會有,她現在放得很輕鬆,所以就現在此刻眼下。

莊千夜給慎了一把,現在?

不、大好吧?他這開着會呢,她的衣服自己退了大半,又伸手去扒他的褲子,張嘴咬他的胸膛那點兒,嘟嘟嚷嚷的說:

“你要去開會那就是不愛我,不愛我兒子,將來我兒子長大後我就不讓他認你這個爹,到時候你別怪我。”

莊千夜伸手拉着她,這祖宗還要不要他活了?

“聽話,別鬧了,得給咱兒子掙奶粉錢不是?”莊千夜親了下她的嘴,然後說。

“不--”她圈着他脖子,手給鑽他衣服裡胡來,她嘟啦着嘴,說,“你愛不愛我?你要不愛我了,你就開你的會去,我也回家去,以後兒子我也不要你養了……”

莊千夜那個苦不堪言,她這都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他算是服了這祖宗了。抱着她往休息室裡走,他就是上輩子欠了她的,能不依着她來?

莊千夜那會足足停了兩小時,其實吧個個兒都心知肚明,只是個個兒都不敢提哪怕一個字。接着開會的時候,莊千夜那聲音有點兒暗啞,臉子也漂亮了許多,底下人表面沒什麼風吹草動的,可私底下就暗流洶涌了。

男人嘛,還不就是那檔子事兒?正常開會,當一切都是浮雲。

晚上莊千夜回去的時候,對小妝說:

“爸讓我們回家住,讓問問你的意思。”

小妝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掛起來,轉身抱着他的腰反問:“你怎麼說的?”

他說:“我看你,你怎麼決定我都沒意見……老婆,我們現在生兒子吧。”

‘生兒子’這話兒基本上就是那事兒的代名詞了,因爲這個理由可以讓這個男人隨時隨地發禽而且還能得逞。

她不樂意,說,“我現在心情不大好,心情不好生不了兒子。”

“我心情好,也行的。”他說。

她本來還想吼,白天生過了晚上得讓她休息,可那話兒沒喊完呢,就給壓倒了。完了後她說:

“不回去住成不成啊?”

莊千夜‘嗯’了聲兒,好大會兒才說,“爸回家了,希望我們回去,莊家宅子以前就我媽守着,現在爸的意思是讓我們回去一起住。我們回去了,老爺子和奶也可能回家裡住。老婆,本來就是一家人,住一起多好,是不是?”

莊千夜那話還不明白?他就是想把她帶回去。

“我得工作呢。”她說。

“那都是藉口,諾伊你管理過?你就是做方案,在家也能做,一星期去諾伊一兩次就成。再說了你那些都能在網上傳來傳去的東西,去不去公司有多大個作用?”聽聽莊千夜這話,這是有備而來。

她歪着看他,問:

“你那個誰,就是爸後來那位,也會在莊家住?”

莊千夜不大高興,他說,“那都是外人,跟我沒關係,我就問你。”

“怎麼沒關係了,這要是回家住了,那不就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嘛,你還能閉着眼睛不看人啊?”她說。

“這意思就是你答應了,行,我這就給爸回個信兒。”莊千夜立馬翻身拿手機。

小妝趕緊搶過去,她哪兒答應了?

“寶貝兒,你要同意了那可就是我莊家的一大功臣。”莊千夜咧着白牙說。小妝哼了聲兒,說:

“少給臉上貼金。”

“我能嘛我?你想想,你這決定回去吧,我奶指不定就會回家住,我奶一回去老爺子還能擱軍區呆得住?我莊家零零散散一個家,因爲你全都聚一起了,你還不是功臣?”莊千夜分析得頭頭是道,小妝這時候聽出些貓膩來了。

“合着你早想好說辭了吧?你就想我回去就明說唄,七拐八拐的有意思嘛?”她瞄了他一眼說。

“回去唄?”他說。

“我問問我媽先,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她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還沒有和大家一起生活的經驗,這要是回去住,有矛盾了怎麼辦?她可沒有她媽媽能忍,也沒有她媽媽大度,不樂意的還是會說出來,這要是和公公那邊兒的人鬧不愉快了,她找誰哭去?

莊千夜不大高興,拉着她不肯放,他說,“喬小妝,我慎重把這事兒說一次,在法律上我是你最親的,媽得排在我後頭,你要有什麼事兒不能老想着媽,以後有事兒第一個商量的人得是我,明白?”

“這不一樣啊。”她皺起眉頭,要別的事兒她可以跟他說,這事兒跟他說能行嘛?他肯定是偏向他家裡頭的。

這晚上鬧得有點兒不大愉快,第二天莊千夜都沒‘順道’看她去,心裡還擰着那事兒呢。

他倒不是氣她不回家住,說實在的他也不大願意回莊家住,人多,他覺着礙眼兒。莊千夜這人現在脾氣是比以前好了,可他那也就是對着自己老婆纔有那一面,對旁人還那樣兒,就跟人人都欠了他三五八百萬不還似的。他擔心的也是小妝想的那些,人多了,又住一起難免會有矛盾,到時候向着誰都不好。

他父親是幾十年沒回過莊家,當年和母親沒離成婚,莊父自己出去了,老太太就是因爲這才自己進的療養院,老爺子是一直在軍區住着,偶爾回去一次,兒子一走,老伴兒一走,他是幾年都沒回莊家看一眼兒。

偌大的家一直都是季夫人在守着,季夫人爲什麼那麼想湊成自己兒子的婚事?這也是有原因的,安家是季夫人孃家人,安蒂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跟她親。安蒂進了莊家,還能不在家住?季夫人那也是常年寂寞給逼的,她一心在丈夫身上,可丈夫不領情,一心在兒子身上,兒子也不理她。作爲一個女人,她是失敗並且可憐的。

莊千夜心裡擰着的是小妝啥事兒都想着她媽,溫素他也尊敬,他也是當親媽在孝敬。可說到底他的關係是不是該比她媽近些?結婚前還有的說,這都已經結婚了,她還這樣?

他覺得她沒把他放在心裡,她要有點兒良心,她就該有事兒跟他商量。

小妝白天的時候還是打電話給溫素了,溫素一聽她那話就開始訓,當了人家媳婦兒哪有不回家住的道理?小妝把莊家的情況說了,溫素說誰家還沒個情況?都是一家人,處久了就熟了,相互瞭解了就自然了,還能躲着不見?

小妝覺得她現在都沒什麼依靠了,她媽那心就是向着莊千夜的,她這都是白問了。

晚上回去的時候莊千夜還沒到家,她自己想想,算了,回去住就回去住唄,到時候有什麼情況她全不管,不是還有莊千夜嘛,她擔心什麼?

看莊千夜還沒回來,她自己動手煮吃的。一兩年沒進廚房了,有點兒手生。

莊千夜回來的時候愣了下,鞋都沒脫就進屋了,直接往廚房走,他說:“你在弄什麼,滿屋子飄的都是嗆鼻子的味兒。”

沒料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他一出聲兒她嚇得抖了一下,回頭看他說,“你回來了,我扔了幾顆辣椒,那都是什麼時候買的啊?這氣兒好辣啊。”

莊千夜進廚房順便把廚房門關了,小妝推他,說,“幹什麼關門啊?人悶在裡頭嗆死了都。”

莊千夜奪過她手裡的鏟子,把她往外頭推,邊說:“不關門,整個屋子都這味兒,你出去休息會兒,我來煮。”

“你小看我?”她有點兒被輕視的感覺。

莊千夜親了她一下,說,“我能小看你嗎?我崇拜你,聽話,出去等着,這要是嗆進氣管兒有你受的。”沒讓她再說,直接把她給推了出去。

小妝被他推出去看着關緊的廚房,哼了聲兒,當她想弄了?自個坐沙發上畫設計稿去。

吃飯的時候她說,“老公,我們回家住吧。我想通了,既然嫁你了我就得盡我做老婆的責任,要代替你孝敬爸,孝敬老太爺和奶奶。”

莊千夜看着她,給了她一勺湯,然後點頭。都不用想,這話誰讓她說的。莊千夜覺得這輩子最正確的事兒就是搶了這個老婆回來,最幸運的是這個老婆有個好母親。

“要不,把媽接莊家住吧,大家住一起有個照應。”這話是莊千夜說的,可說出來了覺得不妥當。

溫素不答應不說,哪有兩親家住同一屋檐下的?畢竟不是自己家,那日子過得能舒坦?

小妝倒是長了些心,掃了他一眼兒,說,“你這話說了就是白搭,這可能嘛?你家那一大家子,我先申明,我沒有詆譭你家任何人的意思。你不看看你們家有多少人,我媽媽要進去了,她每天得面對多少人,心裡能舒服嘛?”

“你怎麼說話呢?什麼我家你家的?我家就不是你家的了?”莊千夜不高興的就是她把這些分得這麼清楚。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爭這個,回去住,就這麼定了。”她擺擺手,不願意在說話。

莊千夜遷動那可不是小妝那樣,收拾幾件兒衣服就上京都了,他要遷那可就得把總部往京都遷,勞費的人力物力可就大了去。不過公司總部遷往京都那是遲早的事兒,這也就是趕上了。

莊千夜和小妝回莊家的時候家裡人都出來接,看看莊家目前有哪些人。

莊父,莊父身邊一直跟着的女人池欣,莊父和池欣的女兒莊千美,女婿王幻,莊千美和王幻的兒子王飛。

小妝下車的時候心裡慎了一把,什麼感覺呢,那像是他們是一個完整的家庭,她和莊千夜這就是多出來的。有點兒認生,等着莊千夜,龍二把行李交給莊千夜,然後把車往停車位上停好。莊千夜拿着行李一邊拉着她的手往裡頭走,小妝心裡很想問,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姐也要一起住啊?

可眼下這時候不對,莊父對季夫人有間隙,可一向疼愛這個兒子,看見他們回來他顯得很高興。

“爸。”莊千夜底喊了聲兒,小妝也趕緊跟着喊了聲兒‘爸’。這時候池欣和女兒女婿也走過,池欣伸手去接莊千夜手裡的行李,莊千夜側身不動聲色的擋開,池欣當時那臉色不好看。愣了下,又笑着說:

“回來了就好,一家人本來就該住一起的。”

莊千夜覺得這說法兒挺逗的,一家人?他誰是一家人?他,他老婆和莊父是一家,其他的嘛,他還真沒放眼裡去。

莊千夜明擺着不給池欣臉,可小妝那就不一樣了,他那樣她不能那樣兒啊。莊千夜有資本能狂,那是他是莊家的老大,她算什麼啊?

對池欣笑笑,說:

“欣姨你好!”

“這是小妝了,這孩子長得真好,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了,來來,別站着,進屋再說。”池欣笑着說的。

池欣,莊父曾經的秘書,跟着莊父幾十年的。爲莊父生下女兒同樣不要名不要分,死心塌地的守着莊父。莊父在家受的氣通常在池欣這兒才能找到平衡,相濡以沫幾十年,那感情是季夫人沒法兒比的。

莊千美在後頭跟着,本來這個大哥回來她是很高興的,‘莊千夜’這個名字那可是響得很,她多少也沾了光了。一聲‘大哥’沒喊出口,莊千夜拉着小妝徑直進了屋。

莊千夜不大高興池欣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主人,那口氣就跟她現在是這個家的主母一樣。要記清楚,他父親和母親還沒離異,他母親在一天,莊家主母就不是這個外來的女人。

拉着小妝往裡頭走,後面人都自動跟上,莊千美的兒子王飛今年五歲多,生得虎頭虎腦的很是漂亮。小妝看着有點兒眼紅,她拽着莊千夜的衣服,壓低音兒說,“我也生個兒子,比他還漂亮。”

莊千夜沒吱聲兒,他心裡可沒小妝那麼開明,在想別的事兒。聽了她的話,鬆開手摟着她的腰。

後面跟得是池欣和莊父,莊父拉着外孫子走,莊千美和王幻走在最後。莊千美扯扯王幻,說:

“你看大哥,你什麼時候對我那麼好過?”

王幻是比較靦腆的男人,笑了下,說,“我做不來。”

他哪裡做得來那些?在家裡長輩都在,孩子也在,他是怎麼都不敢對莊千美太親近,怕招來話。莊千美愛的是這男人的靦腆本分,恨的也是這點兒。他們是合法夫妻,弄得像偷的一樣。

莊千美哼了聲兒往屋裡走,不理那榆木疙瘩。

說來莊千美和王幻兩人的事兒有些意思,他倆是莊千美倒追的王幻。王幻是大學老師,那時候才被分配出來,帶的第一個班就是莊千美那班。那時候莊千美被王幻迷得神魂顛倒的,她大學的目標就是要把這班主任拿下。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別的不知道,他倆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就在大二的時候莊千美成功把王幻誘拐上了。女人的第一次利用得好,那就是受益終生。莊千美幸運,因爲她看上的對象是極負責的王幻。

王幻和她滾了牀單兒後就知道着了這女生的道兒了,莊千美也大方承認她就是喜歡他,他要不答應跟她好,那就把牀單兒上那血給她弄回去。王幻那時候真想撞牆,那玩意兒是說能弄回去就能弄回去的?別逗了,纔開始吧,王幻很被動,到後來是真喜歡上自己的學生了。

畢業后王幻以爲莊千美會說分手,結果那天莊千美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拉着他往民政局走,王幻都嚇了一跳,讓她好好考慮。莊千美說還考慮什麼呀,試婚都試了整整三年了,再說她肚子裡都有了,不就是領證兒嘛,領唄。

或許這就是莊家人的做法,莊千美這行事作風多少都跟莊千夜有那麼些像,只要自己想要的,一個勁兒的往前衝,她纔不管你對不對,肯不肯,她覺得對就成,她肯就行,管你呢。

也幸運的是她眼光不差,看上的男人是好男人。

莊千美領着自己拐來的老公回家,那給池欣和莊父嚇着了,這昨天才拿到畢業證兒,今天結婚證兒就到手了,這、是不是太快了?

莊父和池欣還在驚訝中沒回過神兒莊千美又一重磅炸彈丟出來,她懷孩子了。池欣當時那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人家養個閨女多聽話的,可她這閨女,倒是隨了誰?

事兒都這樣了,還能不同意?就這麼着唄,結婚後王幻一直住在莊千美家,莊千美也沒見他回王家。她也不關心他是豪門公子還是乞丐兒子,反正她愛的只是這個叫‘王幻’的男人,其他的她不管。

王飛出生後,莊千美才知道王幻家是做什麼的,家世很不錯,南方第一世家,這底子很厚了。可王幻從來沒說過,他似乎對王家財不怎麼上心。莊千美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寶了,你說這樣的好男人哪兒找去?

王幻後來說王家的財產跟他沒關係,應該是他大哥王耀的。莊千美‘呿’了聲兒說,她看上的本來就是他王家的家底兒,是他王幻。沒有財產她也不稀罕,難不成她莊家還養不活她和兒子?

小妝回莊家快一星期了,生活上基本適應了過來。就是吃飯的時間有點兒合不上,她不習慣定時定點兒的吃,她吃東西一直都是少量多餐,只吃七分飽。晚上吃飯有時候早點兒有時候晚點兒,這些莊千夜都是知道的,以前兩個人住,莊千夜當然能順着她來。

可現在不一樣,一大家子人呢,哪裡能將就她?

這晚上的時候莊千美敲小妝的房門,說:

“嫂子,吃飯了。”

小妝畫了一天的設計稿,頭脹脹的發痛,這剛躺下呢就被叫醒了。莊千美聽裡面沒動靜,又敲了幾下,喊她吃飯。過好一會兒了小妝低低的應了句,有時候覺得回來住挺熱鬧的,可有時候吧,真的很煩人,這眼下就是。

莊千美臉色不好看,她都親自來請了,這麼久才應一聲兒,還真當自己是皇太后了。她要不是看她大哥那麼慣着這嫂子,她能給那小丫頭好臉子?

一桌人都等着小妝吃飯,王飛早嚷着餓了,小孩子有什麼都會表現出來的,爸爸媽媽、外公外婆都等一個人,他不高興了,對舅媽那印象就很不好。

小妝頭暈得厲害,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兒,下樓的時候知道自己又晚了。

“對不起,爸,欣姨我來晚了。”

“沒事兒,開飯吧。”池欣是比較識大體的人,一家人都在,她也不會說什麼。再說了,她在莊家的地位遠沒有這位名正言順的少夫人重,就是真有個什麼不樂意的她也不會說出來。

小妝剛坐下來,王飛嚷了句:

“每次要我們等,你故意的。”

一時間飯桌上有些安靜,莊千美心裡是不樂意啊,可她萬不敢當着嫂子的面說半句什麼的,王飛這話說出來她也嚇了一跳。伸手就打了孩子一耳光,說:

“跟舅媽道歉,快點兒!”

王幻心疼兒子,不過也沒說話,誰都知道這少夫人在莊家是什麼地位,就是莊父說話也得軟幾分的。

池欣心疼外孫子啊,可更怕小妝上心,這要是把小妝給得罪了,她和女兒外孫子以後能有好日子過?

莊父看着小妝,說:“童言無忌,小妝,別往心裡去。”

池欣也一臉歉意的看着她,小妝自己愣了,她是覺得莊家的孩子還能這麼教育的?也不是多大個事兒,怎麼打孩子呢?

她想說沒事兒,本來是她不該啊,就是下來得晚了,這哪裡能怪孩子。剛想說什麼吧,胃裡一抽,她起身推開椅子往樓上跑,推開門衝衛生間裡吐。

她記得沒吃什麼東西,怎麼反胃了?

其實樓下有公共的衛生間,不過她一次也沒進去過,習慣了自己屋裡的。撐着頭站了好一會兒,頭暈才止住,也沒那麼反胃了。就是不舒服,還難受着。

樓下人個個兒臉色不好,莊千美直接摔筷子了,這飯還怎麼吃啊?一家子都把那人當祖宗一樣供着,可她倒好,自己下來晚了,就孩子說了一句,那又怎麼了?都已經打孩子了,她至於嘛她?還當着公公的面兒摔椅子,以爲自己上天了是吧?

“大哥怎麼娶了個這樣兒的人啊?”莊千美之前對這嫂子還沒這麼大的意見,可看看今天,什麼意思嘛?

“好了好了,少說一句。”池欣看了眼莊父,勸着自己女兒。

莊父都沒出聲呢,她能說什麼?莊大少爺是怎麼對他那老婆的大家又不是沒看到,再橫再刁又怎樣,那也沒錯兒,那都是應該的。

“我上去看看吧,這飯不能不吃。”池欣說。

“媽--你別去。”指不定會說些什麼難聽的話兒呢,莊千美喊着,回頭對章嫂說:

“你去少奶奶房裡看看,讓她下來吃飯。”

“是!”

章嫂敲門的時候小妝剛從衛生間出來,剛纔那一幕廳裡的下人們都看見的,小聲兒的說:

“夫人請少奶奶用飯。”

“不了,我今天不想吃,你讓他們先吃吧,不用等我,我待會兒和千夜一起吃。”小妝臉色蒼白,有點兒無力。

“是!”章嫂下樓,原話回了衆人。

莊千美哼了聲兒,說:“嫂子是想告狀吧,我們明明就沒說她什麼,是她自己……”

“好了!”池欣喝住女兒,她就怕女兒這聲音再讓樓上的聽見,那還得了?

“吃飯吧。”莊父雖然沒說什麼,可那臉色卻不怎麼好。

這兒媳最先在他的印象挺好的,可今天這實在是太不應該,王飛到底還是個孩子,說錯了話千美也打了孩子了,至於這麼置氣?還有沒有把他這個公公放在眼裡?

今晚上莊千夜有飯局,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他上樓的時候她還趴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他脫了外套,然後輕輕的把她抱起來放上牀。他鬆開她的時候她醒了,伸手抱住他脖子,說:

“我好餓。”

莊千夜愣了下,說:

“沒吃飯嗎?怎麼不吃,家裡做的不合胃口嗎?你想吃什麼讓廚房做就是,別覺得不好意思。”

“不是,等你呢。你喝酒了?”她說。

沒提晚上吃飯時候的事兒,主要是她壓根兒沒放心上,也沒多大點兒的事兒,早忘了。她現在就是餓,也不知道這睡一覺怎麼這麼餓。

“下去吃飯,”莊千夜抱着她往樓下走,看着她的臉說:“臉色不大好,是不是着涼了?”

走進餐廳,讓下人把吃的熱上來,小妝焉嗒嗒的趴在他懷裡,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她說,“沒,合着是吃壞肚子了,還有點兒頭暈。”

莊千夜想着應該是這小東西鐵定又着涼了,吃點兒東西后得趕緊吃藥,她這身子可不能拖。

章嫂把吃的端上來一一擺桌子上,小妝看了一眼兒胃裡立馬抽搐,滑下莊千夜的身往樓上跑,莊千夜都沒明白這祖宗這又是怎麼了?

跟着跑上去,就看着她在吐。

她吐得臉色慘白,站都站不穩了,莊千夜水遞給她,她漱了口然後靠他身上說:

“老公,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莊千夜抱着她傻樂,然後往樓下去,遠遠兒就喊章嫂,讓人把那些東西撤了。他抱着她進廚房,他說:“寶貝兒,我給你煮酸菜肉絲麪成不?”

她點頭,無力極了。

一屋子人立在廚房門口看着,莊家家大,廚房也大,就跟酒店的廚房一個樣兒,中間還有長形的中島櫃,擱碟子、調料的。

莊千夜從餐廳搬了張椅子進廚房,讓小妝坐椅子上,他自己一邊兒下面一邊兒跟她講話。

這光景是羨煞了一排下人,章嫂總算明白爲什麼千美小姐會出手打小小少爺。

莊千夜煮好面端出去,再進來抱着小妝。就這空檔小妝也不知道自己走出去,她就是渾身都累,沒力氣,等着他來抱。

章嫂趕緊跟着把椅子拿出去,莊千夜在回頭的時候看章嫂拿着椅子出來,他笑了下表示感謝。章嫂頓時感覺自己特偉大,大少爺幾時踩過下人啊?

“燙呢,等會兒再吃,先喝口湯。”莊千夜自說自的,小妝焉啦吧唧的沒力氣搭理他。

也不知道那個碎嘴的下人,說大少爺在煮麪,弄得都睡下的一家人都起來了。莊父出來看了一眼就回房了,兒子喜歡的,想怎麼樣隨他高興。池欣臉色不大好,看着形勢,以後他們可得把這少奶奶當祖宗供着。上頭莊千美和王幻也出來,莊千美臉色更難看,就想着這嫂子肯定在他大哥跟前說了不少話。池欣讓女兒女婿回自己屋去,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大不了道歉,也沒什麼低不了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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