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時候了,什麼不可泄漏,人命關天啊。”我說道。
老鬼無奈:“我算不出來。”
“那你怎麼算出老頭兒的事情來了?”
“好吧,我前幾天在小區的大字報上看的,就批鬥那老頭兒的。”
我:“……”
盧一星都成這樣了,看來是沒辦法幫我們了,實際上盧一星幫我的已經夠多的了,而且也付出了很多,我一臉感激的對盧一星道:“盧子,你的胳膊……”
“哎,劉子,你啥話也別說了。”盧一星嘆了口氣:“我這次是沒辦法幫你了,也只能在精神上支持你。不過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上的,儘管開口就成。”
我苦澀笑笑:“你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熱心腸呢,估計你要不是熱心腸,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吧。”
盧子道:“廢什麼話呢,咱們是好哥們兒啊。我這裡沒啥事兒了,除了打飛機基本上啥事兒都能自理,所以你忙自己的去吧。”
我拍了拍盧一星的肩膀:“你個臭小子,真羨慕你啊,別管什麼時候,都樂樂呵呵的,樂天派啊你。”
盧一星喊呼呼的笑笑:“沒辦法,被逼的,我要不是樂天派的話,怕是早就已經被天給折騰死了。”
盧一星的這番話我倒是挺贊成的,是啊,盧一星要不是樂天派的話,估計早就已經被生活的重擔給壓的直不起腰來了。
雖然盧一星不讓我們陪,但盧一星這個也算是重傷,怎麼沒人陪呢,所以我和老鬼當天就在病房裡休息了。
好在這病房是三人間,而其餘兩張牀位上並沒有病人,所以我們兩個就在病牀上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一亮,我給盧一星買了早餐之後,就想去那座山上看看,說不定能在那裡找到車豔豔或秦豔霞的蹤影呢。
讓我在這裡等他們的消息,我還真做不到。
原本我決定自己一個人去的,讓老鬼留下來照顧盧一星。而盧一星卻是把我倆給趕走了,還說:“你倆在這兒幹嘛啊,咱都掏錢了,應該讓那小護士照顧咱們,你瞧那小護士水靈靈的,我就喜歡跟小護士打交道,你倆這倆又髒又臭的大老爺們,讓人反感知道不。”
我知道盧一星的心思,當然不是真的驅趕我倆,而是知道我們要去救車豔豔和秦豔霞了。
碰到這樣的好哥們兒,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只能是拍了拍盧一星的肩膀:“盧子,你放心,等我把他倆救出來……”
“你送給我一個不?”盧一星厚着臉皮開玩笑。
我們直接打的來到了那座山上,我的目光無意間看見秦豔霞家老媽開的拉麪館。現如今這家拉麪館已經關門大吉了,厚厚的捲簾門上貼着“轉讓”兩個白紙黑字,這給我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以前和秦豔霞以及胡月巧在這裡邊吃拉麪的場景來,當初的活躍氣氛和如今的冷漠,讓我有種觸景生情的悲傷感。
秋天已經來到,樹上的葉子嘩啦啦的掉落下來,鋪了一地,更是讓這場景看着淒涼。
似乎影視劇裡邊一到分手或死人的場景,那背景上的大樹就開始嘩啦啦的掉葉子了,莫非現在我也要重蹈電影中的覆轍……啊我呸,我胡思亂想什麼呢,車豔豔和秦豔霞,一個都不能少。
我問老鬼:“老鬼,你能不能算出她們兩人現在在什麼位置?”
老鬼嘆了口氣:“我也只能算計出大概的方位而已。”
“大概的方位?哦,那你也給算算。”我說道。
老鬼說道:“要想算出他們的方位,必須得到她們以前生活的地方,用靈符沾一些她們的信息才成,你知道她倆以前都在什麼地方頻繁活動過嗎?”
哎呀我操,這個太簡單了啊這,我背後這個捲簾門不就是秦豔霞家的嘛?我連連說道:“真是天助我也啊,就這家關門的拉麪館你知道嗎?這是秦豔霞家開的啊,以前秦豔霞就經常在這裡活動。”
老鬼有點莫名:“哦,是嘛?這倒是挺巧的啊。那好,我就來幫你算一卦。”
說着,老鬼便走到捲簾門旁,掏出了一張黃紙,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痕詭異的圖案來,之後便唸了一道咒語,瞬間那符咒竟熊熊燃燒了起來,詭異的是,那黃色的紙符一邊燃燒一邊朝山地的中心位置飄蕩而去。
那黃紙原本就不怎麼大,但誰能想到那張符咒燃燒起來,所持續的時間卻是相當的長,那張黃紙飄出去十幾米遠,竟然依舊在燃燒。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追上去啊。”老鬼衝我怒吼一聲,同時加快步伐追了上去:“放心吧!你的秦豔霞還活着,而且還活蹦亂跳的,若是她死了的話,這張紙符是不會燃燒的。”
我的心中總算燃起了一線希望,跟着那張黃紙追了上去。
不過讓我失望的是,當我追上那張紙符的時候,那張紙符已經快要熄滅,從半空中慢慢的墜落下來了。
老鬼匆忙跑上去,掏出另外一張相同的紙符,用紙符上剩餘的一點火星,慢慢的將這張符給引燃了:“只要這陽火不滅掉,就會持續不斷的追蹤主人的行蹤。”
我心中好一陣的驚奇,媽的,這簡直比高科技還要高科技啊,gps在這玩意兒面前都弱爆了。
想想那麼大的一顆衛星都不如一張黃紙,這事兒怎麼想怎麼讓人覺得鬱悶的慌。
我們繼續跟着黃紙尋找,不知不覺的竟走入了山下的密林之中,這片密林位於山腳下。
實際上這片山腳下是一個大盆地,裡邊植物茂盛,基本上人跡罕至,甚至連動物都沒有一個。
不知不覺中,我們就進入了這片大盆地裡邊,四周都是濃密的大樹和各種植被,鋪天蓋地,而且周圍似乎還氤氳着一股濃濃的氣息,基本上都看不清前方三十米左右的東西。
而因爲水汽太潮溼,所以符咒在這裡根本不能夠燃燒,所以我們到了這裡就失去了那張符咒的動向了。
我嘆了口氣,看着老鬼問道:“老鬼,你說咱們接下來怎麼辦?你還能不能再有點別的花樣找找秦豔霞的蹤跡?”
老鬼嘆了口氣:“沒辦法了,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我的風溼病又犯了。”
說着,便蹲下身子輕輕的吹打着膝蓋:“媽個逼的,早知道找個地兒這麼陰暗潮溼,當初我就帶護膝來了。”
我沒工夫理會老鬼的牢騷,只是問道:“老鬼,你注意到沒有,剛纔那張符咒好像就是朝着這個大盆地的中心地帶飄去的啊,我看要不然咱們去中心位置看看如何?”
老鬼楞了一下,頓時莫名其妙表情的看着我:“你怎麼知道是朝中心位置飄去的?”
要說我們現在是在谷底啊,周圍都是陰暗一片,而且頭頂是濃濃的植物,我們的可視距離只有三十米,按理說在這大樹裡行走,是根本不可能看到我們在盆地之中移動軌跡的。
我又會怎麼知道的呢?其實我也不清楚,因爲在我往前走的時候,我腦海中似乎能在高空看到我們行走的軌跡似的,我一下子就發現我們是按照一條直線,朝着盆地中心位置移動的。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有個聲音一直都在我腦海中迴盪,讓我潛意識中認爲那符咒就是朝中心位置飄去的。”
老鬼若有所思的道:“那那個聲音你熟悉不熟悉?”
我閉上眼仔細的聆聽了一下,這次聽得真切了很多。之前因爲過於擔心秦豔霞,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注意到這聲音,現在仔細關注這聲音才發現,媽的,這聲音果然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