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李天洋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忽然老於頭半道上插了一槓子。阿布轉過頭看,用他那雙陰冷無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老於頭,問道:
“你想要管閒事兒?”
“閒事兒我沒打算管,但我卻不允許你殺掉他,就算他死也應該是受到法律的制裁而死。”
老於頭的話讓我直翻白眼兒,這老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義,居然還拿法律說事兒,而且還是對着一個怨物說,莫非這個老於頭瘋了不成?
不過我卻明白老於頭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做,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不然的話剛纔他也不會叫我用怨牌兒在蟬翅刀上蹭了,很明顯老於頭是打算對這幾個怨物下手。
“法律?嘿嘿,我們死的那麼慘,但這兩個人現在還好好的,如果他們現在不在這裡的話還不是在逍遙快活。
老傢伙,你最好滾到一邊去,等我們把這兩個該死的傢伙處理了就會放你們離去,不然的話……。”
阿布用威脅的眼神掃了我和老於頭一眼,現在我才知道這幾個傢伙根本就不能相信。其他的四個怨物都是呈包圍之勢站在我們四周,看樣子這些傢伙不僅要對付郭振強和李天洋,也要對付我和老於頭。
話音一落,阿布再次面向李天洋,此時的老於頭嚇的渾身不住的抖動着,我看的出來他想要暈死過去,但卻偏偏不暈,還保持着清醒。
很多人都喜歡逃避,李天洋也是那一類人,暈過去只能讓他暫時忘記害怕而已,但卻無法改變被殺的結局。
揚起手掌,阿布的手猛然朝李天洋的胸口抓去,要是這一下被他抓實了,恐怕李天洋的胸口會被他抓出一個血洞。
堆坐在旁邊的郭振強開始放聲大叫,他很清楚,李天洋的下場恐怕就是他的下場,剛纔他已經嚇傻掉了,現在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就在阿布手掌要抓到李天洋胸口的時候忽然被一根尺長的棺材釘給攔住,阿布一碰到那根棺材釘手掌便冒出了白煙,阿布迅速倒退,用一雙充滿了怨毒的眼睛看着老於頭。
隨即阿布的臉上的肉就開始往下掉,但他卻依舊在笑,那笑容猙獰無比,李天洋和郭振強看到他這副樣子之後終於暈死了過去,暫時不用再害怕了。
“嘿嘿,看來你們想要陪他們一塊兒死,好,那我們就成全你們,只不過這個過程會很痛苦。”
阿布揮了揮手,其餘四個怨物立刻就朝我們靠近,老於頭冷着臉,對我說道:“我對付這個阿布,你對付那幾個傢伙。”
說完之後老於頭便朝着阿布衝去,而我則是暗罵老於頭,心說這老傢伙倒是尼瑪的狡猾,自己對付一個,讓我對付四個,這是想讓我被弄死嗎?
不過馬上我就知道老於頭爲什麼要讓我對付四個了,因爲那個阿布要比其他怨物厲害的太多了,就算是這四個也頂不上一個阿布。
四個怨物朝我圍了過來,他們好像對阿布十分有信心,所以並沒有去幫阿布。我將蟬翅刀拿在手中,掃了四個怨物一眼,隨即對那個只有半個腦袋的傢伙出手。
不是因爲他太強或者是太弱,是因爲他離我最近。剛纔我用怨牌兒和蟬翅刀摩擦了半天,當蟬翅刀砍在這個怨物身上的時候,他的身上立刻就冒出濃濃的白煙,而後嘴中也發出那種讓人心膽俱寒的慘叫聲。
看來這怨牌兒對這些怨物有很大的剋制作用,一刀就讓那個怨物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但馬上我就感覺到小腿一疼,低頭一看是那個只有半截身子的怨物正在我的腿上撕咬,此時他的嘴中滿是鮮血,我腿上的肉被他咬下來一塊兒。
這傢伙雙目赤紅,臉上全是興奮的表情,他一臉獰笑的咀嚼着嘴中的肉,吃的十分香甜。
“尼瑪的。”
腿上傳來的疼痛讓我憤怒異常,隨即我就感覺身體之中有一股燥熱感奔騰而出。那股燥熱灌進了蟬翅刀知道,原本只比巴掌大一點的蟬翅刀忽然變成了兩尺來長的長刀。
隨後我便揮刀將那個傢伙的腦袋給剁了下來,一腳將他的腦袋踩的稀巴爛。
“幹你老母的,讓你吃我的肉。”
連續踏了十幾腳,那個半截身子的怨物腦袋被我踩的都快融入了地下,隨即我便怒吼了一聲,手中的蟬翅刀橫掃,將其與兩個怨物的腦袋全都給砍了下來。
這些怨物並沒有因爲腦袋被砍掉就死去,他們或走或爬,依舊朝我而來。我不斷揮舞着手中的蟬翅刀,將這幾個怨物徹底分屍。
黑色的血液從他們的身上流出,噴了我一身。但我卻毫不在乎,像一個屠夫一般瘋狂的在他們的身上砍着。
蟬翅刀鋒利無比,雖然薄如蟬翼,但這些傢伙還是被我給剁成了餃子餡。又再地上蠕動一會兒,三個怨物便徹底失去了生機。
不知道爲什麼,在殺掉那三個怨物之後我心裡的暴虐.情緒不減反增,而且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怨恨情緒。
走到先前被我打翻在地的那個怨物身前,此時他正躺在地上,我二話不說揚起蟬翅刀就拼命的往他的身上砍,直至把他再次剁成餃子餡後才站起身。
忽然之間我感覺周圍的景色都變成了血紅色,我的腦中也不斷的升起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掉我能看到的一切可以活動的東西。
無巧不巧郭振強李天洋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或許他們早就醒了,只不過一直在裝昏迷,可能是看到我將那四個怨物殺了,所以纔敢睜開眼睛。
這兩個傢伙從地上爬起,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因爲腿軟所以根本就走不快。我看到他們兩個之後腦海之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掉他們。
拎着蟬翅刀,我朝郭振強兩人走去,聽到腳步聲之後這兩人全都轉過頭來,見我一臉殺氣的朝他們走來,郭振強立刻就喊道:
“郭瓊兄弟,是我呀,是我。”
這傢伙已經感覺到我要對他下手了,可是我卻一句話都不說,只是朝他走,手中的蟬翅刀還在往下滴着黑血,據後來郭振強跟我說,這個時候的我比那些怨物還要嚇人。
走到郭振強面前,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而後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手中的蟬翅刀也被我高高舉起。
“郭瓊兄弟,別,別殺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郭振強再次被嚇的尿褲子,而站在一邊的李天洋則是嚇的跌倒在地,手腳並用的往前爬。
“郭瓊。”
就在我打算對郭振強下手的時候,老於頭忽然大喝了一聲,我頓時就清醒了不少,周圍的景色也不再是血紅色了。
“你被怨氣纏身,快把怨牌兒含在嘴裡。”
此時老於頭還在跟阿布爭鬥,老於頭的身上已經有了許多的傷口,阿布也是一樣,渾身上下不知道被棺材釘給刺了多少下,黑色的血液不斷的從他的身上流出,把周圍的地面都變成了純黑色。
將怨牌兒含在了嘴裡,我的理智也完全恢復了過來,看了郭振強兩人一眼,我對他們說道:“趕緊離開這裡,但不要聲張,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我的話之後郭振強和李天洋齊齊點頭,隨後這兩個傢伙就連滾帶爬的朝大橋一頭而去,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別看了,快幫忙。”
現在的老於頭情況並不怎麼好,阿布的攻擊異常猛烈,一雙如同鷹爪的手不斷的抓在老於頭的身上,每抓一下老於頭的眉頭就會皺一下。
見我只是站在一邊看着,老於頭着急的朝我喊了一聲,我嘿嘿一笑,向前幾步加入了戰團,心說我現在終於不像以前那樣廢物了。
以前遇到危險的時候都是別人幫我,我基本上都是躲在他人身後,別說幫忙,不添亂人家已經是燒高香了。
但現在的我已然不同,剛纔不僅一個人殺掉四個怨物,現在還能幫的上老於頭的忙,說實話其實我挺高興的。
不過阿布和那四個怨物有本質上的不同,我一刀砍在他的身上雖然也給他造成了傷害,不過阿布卻絲毫都不在乎,猛然一揮手,尖利的指甲便刺破了我的肌膚,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幸好他抓的是我左邊的身體,我並不能感覺到疼痛,剛纔被那個半截身子的怨物咬下去的肉也都快長好了。
見阿布如此兇猛,我手中的蟬翅刀連連揮舞,打算也把他給分屍,然後剁成餃子餡。但阿布的身體卻是異常結實,即便是蟬翅刀這種利刃也無法將其分屍,也只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用怨牌兒對付他。”
被我們兩個人夾攻讓阿布憤怒異常,他怒吼了一聲,隨即一巴掌拍在了老於頭的胸口上,把他打的倒退了十來步才站穩步伐。
隨後阿布就朝我而來,老於頭急忙喊了一句,而我則是想都不想就把怨牌兒從嘴裡吐到手上,在阿布那一雙手刺入我肚子的時候將怨牌兒貼在了他的腦門上。
一股黃煙從阿布的腦袋上冒起,阿布“嗷嗷”的慘叫,這時老於頭衝上前來,將他的那塊兒怨牌兒直接塞進了阿布的嘴裡,而後阿布的整個身子都開始冒黃煙。
到最後阿布的身體融化了,不過卻有一個漆黑的影子從阿布融化的身體裡飛出,直接融進了大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