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很可笑

人生如水一盆冰水澆的人是絕對的清醒,教人永遠知道這個世界有比夢想破粹更可怕的事。

又是一樣的噩夢,歐陽又一次夢到了那個讓她生不如死的夢,歐陽尖叫着從迷夢中醒來,歐陽氣息不穩,慌亂的從牀上起來,到來一杯水讓自己平靜下來。歐陽或許還沒有意識的自己的手還在發着抖,歐陽的眼裡有着波濤洶涌的情緒在波動,眼珠黑的像是有漩渦想將這世界上的一切都毀滅,歐陽知道此刻她的表情有多猙獰,劇烈起伏的胸膛似乎醞釀滔天的恨意,歐陽極力平穩呼吸似乎在竭盡全力的要將這股恨意壓下去,歐陽的情緒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盡力平復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但是如果看向歐陽的眼睛你依然可以感受到裡面深不見底的情緒。歐陽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汗溼了,歐陽苦笑自己要到什麼時候纔會放下,可是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呼喊憑什麼,憑什麼我要放下,他當初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爲什麼不去,死爲什麼我要原諒。

那一年歐陽18歲,當時的歐陽很快樂,歐陽剛剛讀大學一年級遠離父母獨自一人在北京讀書,她以爲她的人生從新開始了,她是可以幸福的。可是一切又硬生生的碎了,那一天是平安夜,是啊,是平安夜,很諷刺。她當時在家裡學習考駕照,那天她還在車上遇到兩個法院的人也和她同車學習,她當時還在憤憤不平憑什麼他們剛來就可以開車而她早就來了,沒想到他晚上到家的時候在家就看到了法院的傳令,傳令上說她的父親犯有欺詐罪,而且來她家的警察說她的爸爸在南京還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孩子,哈哈哈哈哈哈,歐陽當時笑了,笑的很淒厲,就好像世界崩塌了一般,她一直都知道她的父親花心,她也曾和她的父親一起出去見過他爸爸的朋友他朋友問她父親這是誰啊,她父親說她是他的侄女。她愣了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她的父親只見他的父親神色淡然的轉開了話題,她後來也問過她父親她父親支支吾吾的矇混過去了,現在想來真真是可笑。她一直以爲她的父親愛她的,她因爲她的父親童年在恥辱與絕望中度過她不怕,因爲她相信她的父親一定會回來一定會回來帶給這給已經陷入絕望的家庭幸福,只要一家人還在一起就好,歐陽的父親從歐陽讀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父親就去坐牢了,歐陽當時因爲年齡小不知道爲什麼,家裡人也都糊里糊塗的。當時歐陽的哥哥只比歐陽大一歲只有小學四年級,歐陽還有兩個弟弟更小,歐陽從小是在各種嘲笑挖苦諷刺中長大的,當年僅僅只有15歲的哥哥就出去找工作養活一家人的時候,歐陽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當這些挖苦諷刺來自親人的時候這種錐心刺骨的除非自己親身經歷過否則任何人都理解不了。歐陽的奶奶在歐陽讀完小學的時候要去歐陽像她的哥哥一樣去工作,等到差不多的年齡就嫁出去,歐陽的母親是個軟弱膽小的人認爲歐陽是個女孩能幹什麼,不如讀點書,可是家裡的情況是不允許的。沒有人知道歐陽的心裡有多恐懼,有多害怕,她甚至不告訴她母親,因爲她知道她的母親決定不了她的命運,就在歐陽絕望的時候歐陽的大姑姑救了歐陽,歐陽的姑姑說一個女孩子不讀書將來會面臨什麼不用多說也知道那是一個悲劇,讓她讀吧,學費我先給着。歐陽猶如死裡逃生一般的鬆了一口氣。歐陽珍惜着來之不易的機會,她在猶如地獄一般的家庭裡苟延殘喘着,父親是那時歐陽逃離那個家庭唯一的希望,而學校是她在絕望的生活了唯一的喘氣口,她在學校裡隱瞞着她所以的秘密,讓自己在這個環境裡放鬆自己的神經,她刻苦的學習從不敢放鬆。

誰說少年不知愁滋味,那是的歐陽才幾歲,歐陽學會了將所有的苦楚往自己心裡咽,歐陽父親剛剛走的那一年,歐陽小阿姨【就是歐陽父親最小的弟弟的老婆】就因爲自己的孩子腦袋上磕了一個包就認爲是歐陽推得,對她的孩子說讓你不要理她你非不聽,現在好了,以後不許你在理她。其實當時歐陽更笨就沒有碰他,歐陽當時對她親戚家的孩子是抱有敬而遠之的心態,可是那些孩子總是嘲笑着欺負着歐陽,那次那個孩子來找歐陽,歐陽躲開了他,是他自己碰着了。歐陽就這樣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歐陽從不敢把自己的心**裸的展現在任何人面前。歐陽就這樣學會來僞裝,學會了即使是生氣也是微笑的。

後來的後來啊,歐陽的父親終於回來了,可是他的回來沒有帶來歐陽的希望而是更加慘痛的絕望。歐陽讀高二的時候歐陽的父親回來了,歐陽從小到大的家長會歐陽的父母都沒有參加過,歐陽母親太忙。高二的時候歐陽的父親參加了,歐陽的朋友們才反應過來歐陽從來沒見過你父親,歐陽說她父親太忙了,這是歐陽第一次撒謊,歐陽從小就厭惡謊言,可是後來歐陽撒了許多謊,而歐陽的沒一個謊言都是和她的父親相關,歐陽每一次的謊言都想是在傷口上撒鹽,可是歐陽真的很怕,怕她的朋友像她的親人一樣,一樣的無情。歐陽覺得自己就這樣走在了謊言的刀刃上時時刻刻被割出行的傷口,而自己也會遲早會因爲血液流盡而死。

歐陽的父親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他回來後家裡的情況在半年之後就得到了很大改變。可是這種改變帶來的是福是禍,是給歐陽已經全然黑色的人生帶來光明還是將唯一支撐歐陽人生唯一的光給徹底的熄滅。歐陽帶着歡愉忐忑的心面對着這個久未蒙面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