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酒聊天

歐陽對着美食鏖戰正歡,好不容易從食物中擡起了她毛茸茸的頭,似乎到現在才覺得哪裡不對勁,她皺着眉想了半天,直到李艾乾被她的表情給逗樂了問她怎麼了,她跳起來衝到廚房抱了好幾罐啤酒出來樂呵呵的對李艾乾說:“我說呢,怎麼吃總覺得少了什麼,可算讓我知道了,來,給。”說着拿了一罐啤酒給李艾乾。

李艾乾伸手接過酒,笑道:“看樣子你酒量不錯,就這給樣子讓一個男人在你家裡喝酒也不太好吧。”

歐陽對他的話棄之以鼻,很是不屑:“我有膽子讓你喝,我就有膽子承擔一切後果,我可不是那種因爲酒後亂性就哭哭啼啼的女人,那種對自己行爲不敢承擔責任的人我最看不起。何況你長得那麼好看我也不吃虧啊。”說完歐陽還壞壞的笑了,歐陽也看的出來李艾乾就不是那種人。

李艾乾開玩笑一般的說:“你還真是與衆不同,看你寫的書我還以爲你是一個溫婉多情的女人呢。沒想到你竟怎麼‘豪邁’。”歐陽一邊喝酒一邊聽他說着對自己的看法,聽他說完歐陽笑了。

歐陽說:“其實每個女人都是溫婉多情,只是有些女人將自己的溫婉多情給藏了起來只在特定的人面前才肯顯露。而也有些女人將自己的溫婉多情展現在所有人面前不免變成了濫情,亦或是在自己想顯露的人面前顯露了而不知道如何收回最終成害。”李艾乾對她對女人的看法一驚,細細一想又覺得有機分道理,雖然不能全部認同。“那你的溫婉多情在什麼樣的人面前纔會展現?”李艾乾看着臉色因酒而染上緋色的臉,心莫名的漏拍了一下。

歐陽因酒而迷離的眼睛半眯了起來又像是在思考着李艾乾的問題,歐陽仰頭喝了一口酒說:“其實說來也好笑,我從來沒有談過一場真真的戀愛,我寫的這些愛情故事不過是藉着別人的愛情訴說着自己的故事。看着別人的愛情想象着如果我是主人公我是否會做出一樣的選擇,當我的選擇不同的時候那就是我自己的愛情故事。我這樣理解愛情是不很好笑?”歐陽說着眼角劃過一絲落寞。李艾乾不知道自己撲捉到的一絲落寞是否真切因爲太快一閃而過。李艾乾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於是看玩笑的說道:“所以說所有的作家都是騙子,寫各種各樣的故事騙取人的感情。”

“是啊,我就是一個騙子。”歐陽自嘲的笑着,看着手中已經空了的酒罐子。

李艾乾看着眼前的人心裡莫名的難過,覺得眼前的人應該有很多故事但那每個故事背後應該都是一個傷口,沒有經歷過傷口的人不可能堅強。李艾乾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清,便開口問道:“你長得也不醜怎麼會沒有談過戀愛呢?”

“所以說你們男人膚淺只看女人的長相,不過女人也好不到哪去,像我說着你們男人膚淺也還喜歡看好看的男人。美好的事物誰不喜歡呢?我沒有談戀愛倒也不是我不想,而是到目前爲止沒有一個人讓我有想愛他的衝動或熱情。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取向了。”歐陽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表情很是無奈,又不懷好意的看向李艾乾。問道:“怎麼光說我了說說看你的情史吧。”

“我?我沒什麼可聊的情史。”李艾乾立刻撇的乾乾淨淨,“還是聊聊你吧。”

“胡說就你這幅長相沒有點歷史誰信?還是說你現在正在創造歷史的過程中?”歐陽壞壞的笑着,心裡也在壞壞的想着這丫的不定有多少女朋友呢。

李艾乾看着歐陽擠眉弄眼的樣子真是覺得說不出的可愛,還有對她說的話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好吧,既然你那麼想知道的話告訴你也沒什麼,是,我是有過幾個女朋友,而且長得都還挺好看的。不過最後都分了,目前是空白期。”

“爲什麼啊?”歐陽問出口就後悔了,無非就那幾個原因罷了,幹嘛掀別人傷口。

李艾乾說出口的讓歐陽想罵人,虧得歐陽海以爲是傷口在人家眼裡不過是過去式。李艾乾只說了兩個字“膩了”。

李艾乾又說:“其實分手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不想在一起了就分了。”

歐陽突然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時可以說出千萬條理由在一起,不想在一起是一條就夠了。

歐陽很想說他幾句可是又覺得無話可說,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莫名其妙的就陷入了沉默。

李艾乾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不早了,李艾乾就說:“時間不早了,我就回去了。”沉默了一下又說,“今天和你聊的挺愉快的,有空再聯繫,再見。”

歐陽覺得心裡悶悶的,就悶聲悶氣的模模糊糊的說了聲:“恩。”

李艾乾走後歐陽看了眼滿桌的酒罐和菜,覺得今晚過的很奇怪,兩個陌生人坐在一起大聊愛情,大聊情史,還有比這更奇怪的嗎?關鍵歐陽還覺得心裡悶悶的,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桌子,便上牀睡覺去了,大概是喝了酒的原故歐陽到牀上沒有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歐陽一夜做了一個昏昏沉沉的夢,夢裡的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好像什麼都沒有又好像什麼都有,不過那些東西是歐陽想抓住又是抓不住的。

李艾乾從歐陽家裡出來覺得很不可思議自己平時並不是一個話多的人,今天卻說了那麼多而且很有自己的私事,自己平時是一個很注重隱私的人。而且今天自己是爲了正事去找她的結果正事一句沒談,自己跑去給人當了一回免費的廚師給人做了一頓飯,陪人胡說八道了半天,自己居然覺得挺愉快的。李艾乾對自己的想法無奈的笑了笑。要是讓劉洋那傢伙知道自己今天干的事和現在的想法,估計會認爲我瘋了。其實李艾乾也覺得自己是瘋了,不然怎麼會忘了自己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