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世萬扭頭看他,官鈞賢此時嘆了口氣,搖頭笑道:“她······難怪她在金陵不參加什麼應酬,看來她不去參加應酬不是因爲淡泊,而是因爲,而是因爲·····”因爲在她眼裡那些人她都看不上而已······官鈞賢沒有說完這些話,而是笑了笑,改口道:“而是因爲她到底是個女人,太愛她的相公罷了。”何世萬有些疑惑地看了幾眼,也就和別的人繼續聊天了。
在場不少人都無法預測,在今天詩會之後,唐雨墨才氣的名聲會達到怎樣的一個程度,當然唐雨墨如果知道官老對於她的那種猜測,估計也會哭笑不得吧——明明就是真的對詩文不怎麼擅長,靠現代的存貨吃飯,結果卻被人誤以爲是高傲看不起人,哎,人真是無奈啊。
當然,現在唐雨墨和沈潤山都是不知道的,他們坐在那裡,唐雨墨一隻手玩着沈潤山的臉,另一隻手在下方握着,遠遠看去,好一對神仙眷侶,甚至有幾名青樓女子怯生生地過來和唐雨墨討教的,那模樣就和看偶像似的。沒多久,就聽到琴聲悠悠,有人唱了唐雨墨剛纔寫的那首《飲湖上初晴後雨》,纔去唱別的。
“哎~今天以後,估計怕是難在杭州做生意了啊。”
沈潤山故意嘆了口氣,裝作很無奈地說,其實經歷了今天這場詩會,得到了各方的讚揚,又有了面子,其實沈潤山心裡是很高興的,這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他畢竟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還是有着那麼點可愛的虛榮心的,他剛纔也看到那些才子們羨慕嫉妒恨的眼光——嫉妒他娶得這樣一位娘子,又或者聽到有人竊竊私語,說能讓大才女唐雨墨死心塌地的男人沈潤山,必定是個不平凡的人之類的,他剛剛經歷了人生中第一次真真正正屬於“大才女情有獨鍾的有情郎”的感動,心情還是很激動,臉上卻還是那溫潤如玉的笑容,淡淡的,這本就是沈潤山擅長的冷靜,甚至說,他還可以在這時聊點別的話題。
唐雨墨也是在笑,看了看四周,嬌憨地對沈潤山笑道:“今天辛苦相公了,都怪我衝動打人,給你丟了面子,對不起了啊。”
“我是你的相公嘛。”沈潤山笑着颳了一下她的鼻尖,而後目光看向一邊的一個才子,道:“不過,也沒必要和查家再爭什麼了,這到底是他們的地方,我們不佔便宜。今天回去,等我把杭州這邊的生意做做收尾,我們就回金陵吧······然後爲夫就陪娘子進京。”
“恩,到時候咱們官商勾結,把在這邊的損失都賺回來。”
“哈哈。”沈潤山笑得開心:“其實之前說話時我就有個想法,只是想想娘子你應該不會答應的,所以就算了。”
“嗯?”
“爲夫剛纔還差點想要告訴所有人說,娘子懷了我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