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潤山是聯想到了閆玉嬌因爲得不到自己而想做的那些狠毒的事情,所以心情有些不快。唐雨墨也是理解,沒再說什麼,只是溫柔地握住了他的手。
這京杭運河雖然是人工開鑿,但是水流倒是很活的,站在甲板上望着水面,還是有着泛舟波上的好心情。此時沈潤理和沈潤節兄弟倆正趴在那邊的船邊指着下面的河水指指點點地說笑。唐雨墨笑了起來:“怎麼,你們猜得怎麼樣呢?”
沈潤理在那邊笑着說道:“三嫂,這不好看啊!”
沈潤山見他們說的牛頭不對馬嘴,就問唐雨墨他們在說什麼,經過唐雨墨解釋方纔得知是剛纔沈潤理和沈潤節兩兄弟開玩笑要唐雨墨說故事,唐雨墨就推脫他們叫他們和她比賽游泳再說。其實唐雨墨前世是會游泳的,不然也就救不了謝文翰上來了,但是在這個時空除了那次以外就沒下過水,而且這身體之前還有過溺水的情況,當然勝算不高,不過沈潤理和沈潤節自詡爲體面人,當然不肯穿着衣服在這船舶來往多時的地方下水。
沈潤山聽了也是笑着語氣裡帶着些許心疼地責備說她胡鬧,他探出頭去看看這河水,其實這河水水流不急,如果會水在下面倒是淹不死。唐雨墨和他一起看着水面上和水波一起微微動着的人像倒影,問道:“你會游泳麼?”
沈潤山笑笑?骸拔業故腔嵋恍還埠芫妹揮杏喂恕!?
“那有機會咱們一起試試較量較量?”唐雨墨開玩笑。
沈潤山此時才真正是收斂了笑容,表現出很嚴肅的樣子:“娘子總是亂開玩笑,如果我娘子下去讓人看見了,我可是會吃醋的。”
“嗨,我就這麼一說,到時咱們可以在院子裡自己做個游泳池的······”唐雨墨知道沈潤山其實是對自己當時落水的事心有餘悸,估計做了游泳池自己都很難得游泳的。
二人又是一陣說笑,這一段航程都是順水,倒是船速也快,可是沒多久,風反?嫦虼燈鵠?了,唐雨墨和沈潤山看到天空中已經漸漸起了烏雲,而且越堆越厚,估計不多久就要下起雨來了。
此時注意到這天氣變化的當然不止他們倆,丁香也跑到唐雨墨身邊道:“三少奶奶,該不會是那小鯉魚精在做法下雨了吧?”
唐雨墨笑着說道:“我看是。”
那老船長此時也到了甲板上觀察天色,此時臉色也有些嚴肅,這老船長姓甘,倒是個淳樸人。唐雨墨笑着說:“這雨下起來,也挺有一番風味的。”
那老船主也哈哈大笑起來:“三少奶奶果然豁達,我看着這雲,應該是少不了一場大雷雨了,不過像三少奶奶說的,天晴有天晴的風味,下雨有下雨遊船河的風味。
此時甲板上的河風吹來已經有些許寒意,沈潤山體貼地輕輕地把唐雨墨擁入懷中,問船長:“甘船長,這京杭運河可也會有大風浪麼?”
“哈哈,三少爺大可放心,這雷雨下來雖然會有些風浪,但是卻不會大的。
是大船,就算在天然的江河中行走遇到大風浪也不怕,若說浪大的,怕只會怕那大海上的吧。像這樣的運河,水不大深,就算風大些,也刮不起大浪的。咱們這塊的人啊,有的人還就喜歡在風雨裡在船上泛舟,說是豪情萬丈別有一番風味。對了,有句詩叫什麼了······對了!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你們少年人,不就是喜歡這種情懷嗎?”
沒想到一位船伕居然還會吟詩,這船上的人又是一陣唏噓。唐雨墨笑着說:“甘叔還是個大才子,潤澤潤理,考考你們,這詩是誰寫的?”
沈潤理想了一下,沈潤節倒是馬上笑着揮手道:“三堂嫂你也太小瞧我們了,這不就是大唐杜白的詩嗎?”
杜白,就是那個在自己的時空歷史上和李白風格很像的傢伙吧。唐雨墨點頭笑道:“果然聰明,我說實話,其實是我自己不記得了。”唐雨墨沒騙人,誰知道這個時空要同不同的是誰寫的。其他人也是大笑,沒人相信。
此時老船長指揮了船工降帆,大家也退到了船艙裡面,透過窗戶,已經看着那狂風將那烏雲以極快的速度推過來了。
大雨如注,伴隨着劃破天際的閃電,夾雜着隆隆的雷鳴,船在河面上也微微顛簸搖擺起來。
常州算是在京杭運河上的一處大城,自唐朝時,就是重要的港口城市,雖然比不上信安金陵和蘇州杭州這種大城,但是在這樣烏雲蔽日的暴風雨中,還是可以遠遠地透過那偶爾閃過的閃電的光芒看到那巍峨綿延的城牆。
這大雨來得猝不及防,遊船河的人自然是覺得別有一番風味,可是在碼頭工作的人們就沒有欣賞這種風味的興致了。
現在很多船都是趕着停泊靠岸上貨下貨,大家都是久經商場的生意人,自然也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暴雨有過準備,油紙和?fげ加筒賈嗟牡燦瓴際遣荒萇俚模骨肓艘恍└拭胺縵盞拇っ?雨搬貨。
現在風雨大作,碼頭東側一處地方還是有很大人,只見河裡的船隻稍微小一點的就如同河裡
一艘大貨船附近還是有不少人在趕着搬東西,在這種狂風暴雨中,人幾乎
的枯葉一般飄飄蕩蕩。
也是在和狂風搏鬥,如果不是搬着重物,只怕也要被吹倒,在不遠處的碼頭的房子裡有亮着燈光,船工們正在把這船上的東西搬到這房子裡的一間房間去。
這是江南一帶的一家大商行的貨船,這商行的主人姓查。這次貨船在常州附近有了點問題,又遇上大雨,只好倉促靠岸。本想先停在碼頭,等過了風雨就走,沒想到到了傍晚才發現船身漏水,就趕緊高價僱傭了一些不怕死的工人,先在那船上儘可能地搶運貨物,好讓貨不至於和船過重直接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