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至信也皺眉回答:“是的,弟弟,不用太擔心,倘若真的是這樣,那沈家人現在的形勢也很嚴峻,我看沈潤山也撐不了不久,畢竟他現在是內憂外患腹背受敵,咱們田家這點實力還是有的,大不了咱們就申請延期,延期個兩三個月,拖死他……”
“先不說這個局布得好不好,事實現在就是這樣,而且……”田至孝看着父親:“爹爹,別人也不會做等我們自己倒下再去撿的,前天才知道咱們家出了問題,林叔叔纔剛病倒,你有沒有發現,昨天外面的流言就已經滿天飛了,都是說咱們田家在皇商這個事情上除了問題……當然,商場上的胡亂猜測捕風捉影並不少見,但是這也太快了。肯定是有人在外面放流言,只是現在還不怎麼明顯,但是……”
田至孝在袖袋裡掏出一張紙:“其實今天我去查了沈潤山這一個多月來的動作,可能現在咱們可以看得更清楚了,他們沈家在皇商以後,所有的調整和資金投入,都是衝着我們田家來的,蓄謀已久啊,在這一個多月裡,咱們樂呵呵地光顧着往前走,可是人家已經布好了陷阱,就等着吃咱們的肉呢,爹爹,各位叔叔伯伯,你們都沒有感覺到嗎?”
說到這兒,田至孝臉上的苦笑更爲沮喪,他看着門外空蕩蕩的夜幕,彷彿沈家就在那夜幕中張開了獠牙:“你們看,沈潤山那個出身低賤的小子,已經無恥地在暗處準備充足,要開始吞掉我們了啊。”
田至孝從袖袋裡拿出來的那張紙在廳堂裡傳閱着,大家看着那張紙上羅列的關於沈潤山這一個多月來對田家所做的一切佈局,頓時都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氣,如果這是真的……
“我還是不信!”田老爺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高:“倘若如此,豈不是我們田家被他們沈家當猴子耍?如果他們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們,難道他沈潤山那努力那麼多年來布這個局?我們之前也考慮過會有假貨,都有提防的,只要這事情出來一點點雕琢的痕跡,我們都會看得出來!沒有人可以布出這樣的局,這樣的計策,有多少意外,大家都知道,沈潤山的性格不可能做這樣投機保險的事情,如果他們能拿皇商,怎麼可能不拿,如果他們本來就不能拿,何必要之前大張旗鼓地宣傳?你以爲要坑人那麼容易?就說拿他們方子這事,如果太難,我們是不會拿到,如果太過簡單,我們也不會信,這個事情也是我們反覆覈實才確定準確的,誰可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他現在已經開始動手了,幾天後都一目瞭然,當然我也希望自己猜錯……”田至孝坐在那裡,嘆息道:“但是如果不幸被我猜中,那麼這件事就很有趣了……沈潤山當時確實病了,沈太公也確實老了,沒有精力去處理,但是,可能我們疏忽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