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元聽後笑着點頭:“馬兄果然看得準,採晨妹子確實有點這樣的,之前她還和我說做人應該按自己的心意來生活,其實我覺得她說得很對。她也和我說過,如果她是男子做官,一定把眼下的問題給解決了,對一些事情必須鐵面無私,只要結果。如果一切顧着內心所謂的慈悲難保不會被道德綁架。她還說過如果她能做官,一定不會管表面看起來怎樣而把事情做好。雖然她不能插手政事,但是也是一直這樣規勸她父親。一個女子有這樣的想法,真的是很難得……”
馬隨風聽着李太元對寧採晨的讚美之詞,不由笑了:“的確是這樣,眼下的官吏大多滿口文章,卻不辦事實,如果採晨真的這樣,能夠影響到她父親,也算是荊州百姓的福氣”
其實馬隨風多少還是很佩服寧採晨的,雖然自己感覺到有些不對,自己遠離就好了,如果沒完沒了地扯着指責一個姑娘,那也太過分了。李太元今天確實是來做和事老的,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和寧採晨的芥蒂可能不止是因爲自己瞞着她,而是因爲知道自己說了那句:“你什麼樣的性格我清楚。”雖然當天寧採晨的態度強勢,可是自己可能還是這句話說錯了。
世界上對待一件事物的評價向來就是有千萬種,對待性格的評價也是能一概而論,如果以後寧採晨真的因爲她自己的性格影響她的父親或者是未來的丈夫,爲百姓造了福,那自己也定應該爲那句話負荊請罪但願如此吧。
接下來就是由李太元找話題了,兩個人在酒樓上聊天的時候,隔着幾條街道之外的文記總店裡,寧採晨正帶着一名下人坐在店裡安靜地吃着各色美食。那下人雖然是名婦人,但是身材魁梧,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算是她的貼身僕從和保鏢。這幾個月來,這是她頭一回主動接近和謝文翰有關的地方,當然她今天不是要帶人來砸場子,她只是坐在裡面,安靜地等着謝文翰出現。
因爲今天大雨,所以店裡的生意也蠻蕭條的,天也陰着,室內也暗暗的,小二門把油燈點起來,在吹進屋裡的風力下,輕輕地搖曳着。
謝文翰現在其實也是在店裡的,不過他沒必要在這些事情上強求表達所謂的豁達。其實男女之間,本來就沒多少男女之間有着真正的磊落和豁達——當然,謝文翰這樣的感知用在唐雨墨身上時,他是用了雙重標準的。他一想起上次寧採晨強行抱住自己的事情,他就不想再出去了。
寧採晨不該強行抱住自己,可是自己也不該那樣粗暴地把她推在地上。所以,謝文翰在等時間過去,等她自己離開。
可是從下午到傍晚,桌上的菜都已經涼透了,寧採晨還是那樣坐着。謝文翰終於走了出去,隔着一張桌子,拱手一禮:“寧姑娘。”。.。